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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乐瑶追到墙角,恰巧听到两人谈及蛊医,又不知两人后面神神秘秘密谋了什么。

这让她如鲠在喉,垂头丧气回了凌楚钰的房间。

“回来了?”

暗处,香案上供奉圣女的香火、贡品散落一地。

一人慵懒地坐在香案上,一只脚把玩这地上的香炉,“圣女,似乎有心事?”

“你?”纪乐瑶眼皮一跳。

暗处那人的面容虽然隐在黑暗中看不清,但能有几人像他这样百无禁忌的?

“皇爷?”纪乐瑶微微颔首,“皇爷还来这儿做什么?”

“圣女不欢迎我?”祝骥从阴暗中缓缓走了出来,嘴角带着惯有的阴鸷的笑,“若不是我的人拦着,你的晋王爷早被小妖精带走了,你不要感谢本王吗?”

“多谢王爷。”纪乐瑶客气地福了福身。

她与祝骥只是合作关系,如今凌楚钰已经康复,两人也没必要再联系,多生枝节了。

“皇爷已经得偿所愿,收了镇北军,还来找乐瑶一个废人做什么?”

“哪里就得偿所愿了?”祝骥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本王想要的东西至今还在凌楚琰身边呢!”

纪乐瑶却是搞不懂了,这纪霓云有什么值得索罗国堂堂摄政王惦记的?

她轻哼一声,溢出一个鄙夷的笑。

祝骥却突然扼住她的脖子,眼中满是危险的气息,“这小妖精用处可多得很!给本王收起你那副让人憎恶的表情!”

纪乐瑶余光扫了一眼凌楚钰,她并不想扰了凌楚钰休养,只好咽下了心中的怒火,“皇爷要找的人,在凌楚琰怀里呢,您来我这儿,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祝骥虎口一顿,冷哼了一声,“本王也是看在你我合作一场,又助我逃出大夏的份上,才特意来提醒你一句……纪霓云并不是真的想救凌楚钰,她不过是骗着你解除噬心蛊而已。”

“不可能!”纪乐瑶踉跄了一步,可一想到霓云和凌楚琰刚刚的谈话,心中亦起了疑心。

“小妖精不过是拿凌楚钰做试验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救凌楚琰!”祝骥勾了勾唇,“你看看凌楚钰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解毒了吗?”

祝骥的话完全是打到了纪乐瑶心上,她讷讷看向凌楚钰,奄奄一息的,哪有一丝生气?

她研究了数十年的解药都收获甚微,纪霓云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就救活凌楚钰呢?

她的晋王,她放在心头的人,只是别人的一个试验品吗?

“你不相信?那本王告诉你,凌楚钰这条命,就是为了他四哥而存在!”祝骥眼中精光一闪,捏着下巴,饶有兴味道:“不如本王再告诉你一桩秘辛……

当年,羽曦身怀六甲,却身陷囹圄,她的好姐妹丽姬当时只是羽曦身边的一个丫鬟,四处求救无门。

于是这位丽姬偷偷爬上了龙床,还刻意服了求子药,这才一夕之间有了凌楚钰。

丽姬就是利用她腹中的骨肉,得了正德帝的宠爱,最后才得以保住了凌楚琰一条命。

丽姬和正德帝可没什么感情,对晋王能有什么感情呢?”

“你胡说!”纪乐瑶听得心痛不已。

祝骥就偏要大声说,“丽姬生凌楚钰的动机本就不纯,现在,丽姬放弃他,让他成为凌楚琰的试验品,又有何不可能呢?”

“你别说了!”纪乐瑶捂着耳朵,连连摇头,“丽妃娘娘是王爷生母,不可能这样做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说的没错,母妃心里的确没有本王……”病恹恹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凌楚钰不知何时醒来,双眼木讷地盯着帐幔,良久,凉凉扯唇,“做完了试验品,本王也算还了她生我的恩情了……”

“王爷!”

“噗——”凌楚钰气火攻心,顿时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他刚受了千百蛊虫入体的‘酷刑’,此时身体五脏六腑、每个毛孔大开,没有丝毫防御能力,身子一软,彻底昏死了过去。

祝骥满意地笑了笑,纵身一跃,消失在房间里。

“王爷!”纪乐瑶抱着凌楚钰,悲痛欲绝,“这些蛇蝎心肠的畜生,你们都得下地狱!”

……

“阿嚏——”霓云揉了揉鼻子。

本想休息片刻,可躺在床上总是心悸不已。

“夫君?”霓云往窗外张望了一眼,见凌楚琰一身骑装,似要出远门,“你去哪?”

“我总不放心,打算去玉龙城看看,别再出了乱子。”

“我也去。”霓云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凌楚琰本想着她忙了大半天,让休息休息的,可看她在榻上翻来覆去,心神不宁,出去转转也是好的。

“我们骑马去!”凌楚琰伸手把霓云拽上了马。

两人并没有什么明确的事要去做,所以慢条斯理的,到了傍晚才抵达玉龙城。

南疆的天黑的特别早,两人走在玉龙城的街道上,杳无人烟,只听得到彼此的脚步声。

“这条街是玉龙城最繁华的街市。”霓云打量着四周,又指了指广场边的一条小河,“从前这里每晚都有百姓放河灯来着,特别热闹,上次我和晋王还一起……”

“嗯?”

“没、没什么。”霓云捂着嘴巴,干笑道:“夫君,听岔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凌楚琰很是不悦,俯身在霓云唇边惩罚似地咬了一口,“且先记在账上,等回家,为夫再好好跟你算清楚。”

凌楚琰这一口咬得不轻,霓云嘴唇一下子就肿了。可心知自家夫君是个大醋缸子,这会找他理论,这家伙怕不得把她吃了?

霓云暗自揉了揉嘴唇,话锋一转道:“玉龙城的百姓呢?我们一路走进城似乎也没有几家点着见着灯。”

虽说是祭祀典礼给玉龙城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但因为刘子谦把火药退下了空旷的悬崖,并未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玉龙城也并未遭受什么致命打击。

照理说,休整了几天,百姓生活应该恢复正常才对。

“看那!”凌楚琰抬了抬下巴。

霓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处民居的窗户微微打开了一个缝,一双眼睛防备地盯着两人。

但见两人也看到了他,立刻瞳孔紧缩,慌慌张张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