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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有志一同舍弃儿子闺女的亲家两人说说笑笑走远,顾文轩当即侧身伸右手携妻往相反方向走去。

“咱儿子孩子睡着了?”

“嗯,还有麦黄在那儿。”

顾文轩一听这话,立马改变主意。

有一奶娘、一管事妈妈、一丫鬟,又有麦黄盯着,儿子又睡着了,夜色正好,自是陪媳妇看星星再好不过。

西院后花园。

不似冬日光秃秃。

如今各种植物恣意生长,花香不散。

悬挂上风灯的亭子里已经摆上茶点果子。

人是有惰性的,且很懂享受。

这才多长日子,堕落了,居然已经离不了丫鬟婆子伺候,习以为常的自己只需动动嘴就行了。

净手之后,周半夏挥手屏退丫鬟,一时也不急着开口询问顾文轩,他爹今晚找她爹有何贵干。

石凳肯定没有椅子舒服。

不知从哪搬来的太师椅上,一入座,她懒洋洋地往后一靠。

顾文轩见状,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盏,挨近她,“媳妇儿,你爹咋说?”

“我没说会像南面一样百分百捐出去,只说那两个庄子粮仓安全,必要的时候还能助叔父一臂之力。”

“那订好的粮砖呢?”顾文轩漫不经心地问着,伸手却用银叉在果盘里极为认真地挑了块杏肉放她嘴边。

周半夏忍笑斜了他一眼,一口咬住,咀嚼了一下,含糊着笑道,“我考虑再三,还是没有提起粮砖的必要。”

“小心呛到,甜吧?这是天黑前七里庄庄子那边送来的黄杏,和上回不一样的品种。不急,慢慢说。”

周半夏点头,是很甜又不会太甜腻,又甜又脆,“不错,那边果园果匠师傅手艺不比桃庄那师傅差多少。

我明儿就吩咐下去,那边庄头可以让果匠师傅放开手脚干了。这个不急,一句话的事儿,咱先说正事。

我考虑再三,还是没有提起粮砖的必要。要让我爹知道从庄子调走粮食,还要往腾出来的庄子拉粮砖砌墙?

他不会觉得咱想趁这次麦收入仓能糊弄外人,单说存粮要集中在那两个庄子,我爹都提起高老夫人。

我爹多少还是觉得南面捐粮还可以说是叔父经手,高老夫人怪不了我有意隐瞒不事先和她通气。

尤其是这次调粮还集中一处放京郊粮仓,目的太明显,咱们人都没在那边,就有存心隐瞒高老夫人之意。

这要往后不捐出去,还好说,顶多相信咱们原本要进京居住,后来又去不了,多存点口粮没啥。

总而言之,就是在这高二老爷可能被贬黜降职节骨眼上,我和老夫人还常联系,连暗示一下也没有,她不会对我没想法。

所以我担心再提什么借这回存粮调走,那几个庄子也好借麦收入仓之前修葺粮仓砌粮砖墙,我爹更会胡思乱想。

就是我能和我爹解释清楚,他也信了砌粮砖墙是我钱多的想给子孙后代准备,他也会操心能粮砖能存几年。

说是能保存几十年,谁知道,又没有实物证明。你信不信我说了,我爹后半辈子都睡不踏实?”

信!

这也是他连自己爹也不敢说的缘故,不然榆园都已经有粮砖墙,瞒不瞒自己爹不是很重要。

关键还是这次粮砖数量不少,一旦存储不当,钱打水飘了,不可能不担心。

一担心,好了,免不得想去看看怎么样,很容易引人注目,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权当没有这一批粮砖。

“再一个,还有公平的问题。既然你爹不知,还是连我爹也瞒了的好,不然就他们老哥俩天天在一起太容易穿帮。”

顾文轩就知道周半夏会这么想,在他之前说不想和他爹娘提起此事时,他就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

倒是他们老哥俩能天天在一起?

不行咯。

起码接下来个把月是不行了。

“你知道我爹今晚找你爹干吗?”顾文轩没想等周半夏开口,又往她嘴里塞了块桃肉,“咱爹要出远门了。”

出远门?

两个爹?

不对!

她爹眼下可走不了!

周半夏眼珠子一转,伸手捂嘴着咽下嘴里桃肉,“我知道了,是你爹,去哪儿吗?怎么没听爹娘说起?”

“再来一口?”

“不要了,你吃。”

“乖,听话,你今天吃的水果量还不够,再吃一口。桃养人,杏伤人,咱再吃一口桃中和中和。”

这人……周半夏忍笑瞪眼,“你存心吊我胃口是吧?”

“哪呀,我还是半个时辰前才得知爹他大后天要和云大爷出一趟远门。还记得被咱爹救了的那个富商吧?”

周半夏点头,“去年爹出远门那趟还见到他。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爹他是不是要到哪儿收皮草了?”

“差不多。去年先生不是给爹找了一条路子,除了皮草,主要是爹还和云大爷合伙有什么收什么。

说是云大爷有个结拜兄弟还是在北疆有点势力的参将,这次就是那边收货,通过爹转手给那个富商。

中转站就在津沽,不是很远,就是到津沽需要核对货物,还要和那富商交接货物,钱到手才能回来。”

是不远,等拿到钱才回来也正常。

周半夏点头以示听明白了,就是有一点,“那富商不会反悔故意不按期抵达津沽吧?可有立契书或是交了定金?”

“说到重点了!这也是咱爹为何临时决定大后天启程的原因之一,那富商比爹还着急,他现在人已经到津沽。

顺义镖局在津沽分点就接连两次派人快马加鞭回来送信,至于会不会不要货,爹说不怕没人要货。

赵老三就不可能不要,爹就是觉得太熟悉不好谈价钱,还不如找那富商,上次和对方合作就很愉快。

再一个,爹他怀疑赵老三每回上咱这拿货现结不说,去年还掏空咱好几个地方库存,手头现银不多了。”

周半夏扶额。

“别不信,没准被爹算着了。赵家那商行不可能账上不多准备流动资金,据说又扩大规模多了好几处分铺。

虽说他们去年那笔大宗交易肯定没少赚,问题是他们去年年底还要给王家分红,后面还和我们一样买了庄子铺子——”

“停一下!”周半夏抬头举手,“我是在想爹这回到底整了多大买卖,还担心人家拿不出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