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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织梦者”,比起只会玩弄人心,最终死于人心反噬的鬼手生,显然段位要高得多。

他这是在用一种更高级的方式,向叶远展示“影”组织的从容与底蕴。

我们死得起一个“执棋者”。

我们不怕你。

我们甚至欢迎你来玩这场游戏。

“先生,需要回绝吗?”九叔低声问道。

“为什么要回绝?”叶远将平板电脑还给他,“告诉他们,我会准时到。另外,让他们把晚宴的菜单提前发过来,我不喜欢吃不合胃口的东西。”

九叔:“……”

他跟了先生这么多年,还是常常跟不上先生的思路。

对方设下鸿门宴,先生不仅要去,还要点菜?

这已经不是嚣张了,这是在把对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是,先生。”九ubei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这时,洪老爷子端着一碗晶莹剔透,宛如白玉的杏仁豆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小姐,您尝尝,还是不是当年的老味道。”

那股清甜的香气,瞬间冲淡了房间里残存的肃杀。

唐宛如接过那只朴素的青花瓷碗,用小勺轻轻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冰凉,嫩滑,入口即化。

浓郁的杏仁香气在舌尖炸开,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清甜,没有丝毫杂味。

味道,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进了碗里,晕开一圈小小的涟漪。

一滴,两滴……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那碗杏仁豆腐吃完。

仿佛在品尝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有父亲陪伴的时光。

叶远没有劝她,只是抽出一张纸巾,在她吃完后,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吃完了?”

“嗯。”唐宛如点点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我们该去处理一些……不那么好吃的东西了。”叶远牵起她的手,声音重新变得平静。

……

半岛酒店,另一间被临时征用的大型会议室内。

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

昨晚在拍卖会上,被龙卫“请”出来的近百位港岛名流、富豪、以及那些“反水”的唐家旧部,此刻全都坐在这里。

他们一夜未眠,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尤其是那些亲手参与了围杀鬼手生的富豪,他们手上还残留着别人的血,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是作为“功臣”被奖赏,还是作为“暴徒”被清算?

在那个年轻的魔鬼面前,谁也猜不透。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叶远牵着唐宛如,缓步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身体,都在瞬间绷紧,呼吸都停滞了。

龙战野和九叔,一左一右,跟在他们身后,如同两尊沉默的门神。

叶远没有坐主位,而是随意地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唐宛如身边,示意她坐下。

他环视全场,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被他看到的人,无不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昨晚,大家辛苦了。”叶远淡淡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人敢接话。

叶远也不在意,他看向龙战野。

龙战野会意,将一叠厚厚的档案,一一分发到在场的每一个人手上。

那些昨晚还高高在上的富豪们,此刻却像小学生一样,双手颤抖地接过了档案袋。

当他们看清档案袋封面上的字时,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煞白。

【李兆业——涉嫌内幕交易、非法洗钱、行贿公职人员罪证记录】

【郭英凡——新加坡金沙酒店赌场资金异常流动调查报告】

陈景生——关于挪用唐氏集团海外信托基金的初步证据

……

每一份档案,都精准地记录了他们在场每一个人,最核心,最见不得光的商业罪证!

这些罪证,任何一条被捅出去,都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这……这不可能!”李兆业的二公子,那个昨晚第一个用冰桶砸玻璃的纨绔子弟,失声尖叫起来,“我的这些账目,都是通过瑞士最顶级的事务所做的!你怎么可能……”

他的话,被叶远一个冰冷的眼神,硬生生噎了回去。

“在我面前,没有秘密。”

叶远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议室的温度,骤降到了冰点。

他这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不仅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更能掌控他们的一切!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叶远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带着你们的家人,拿着这些档案,从港岛消失。你们的资产,我会全部接收。我保证,你们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能在海外安度余生。”

他顿了-顿,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签了它。”

龙战野将另一份文件,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也是一份……效忠契约。

协议要求他们,将名下所有集团51%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唐宛如。

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老板,而是为唐宛如打工的职业经理人。

他们的家族,他们的企业,他们的一切,都将成为叶远在港岛的敛财工具和情报网络。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那份协议,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不甘,以及……更深的恐惧。

这是阳谋。

赤裸裸的,不留任何余地的掠夺。

叶远站起身,走到那个曾经是唐家法律顾问的陈景生面前。

“陈叔。”唐宛如轻声开口,声音复杂。

陈景生身体一颤,抬起头,不敢看她。

“你,选哪一个?”叶远问道。

陈景生嘴唇哆嗦着,他看了一眼那份记录了他罪证的档案,又看了一眼那份效忠契约,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声音嘶哑。

“我……我签。”

有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明白,自己根本没得选。

第一个选择看似是生路,但以这位叶先生的手段,谁能保证他不会在他们出海后,制造一点“小小的”意外?

只有签了这份协议,成为他的一条狗,才能真正活下去。

一个接一个,那些平日里在港岛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刻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在那份堪称卖身契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