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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不死猎魔人 > 第377章 气死偶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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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剑与竹接连碰撞,女孩一步未退,剑剑进逼;安特步步后撤,汗珠顺着鬓角滑进领口。

稳,压倒性的稳!像一座山,缓缓压弯了安特的剑脊。

嗤——

青竹梢一闪,冷锋已贴在喉结。只要再进半寸,安特的气管便会被捅成漏风笛。

女孩眉眼冷得像覆一层霜:“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看着女孩失望的表情,安特没由来的浑身战栗。良久,猛地提剑:“再来!”

风声再起,竹叶惊飞。

“谁教你这么用剑的?静下来!心若沸水,剑就是漂萍!”

竹尖一挑,安特虎口发麻,长剑险些脱手。

“留力与全力,只在呼吸之间;连这都忘,你拿什么御敌?”

女孩劈、挑、点、压,每一击都不快,却稳得令人绝望。安特被逼得连退七步,脚下枯叶乱飞。

“爆发不是让你舍命狂奔!”一声冷喝,竹竿抽在安特腕侧,剑锋顿时偏斜,“越强的力,越要勒住缰绳!”

“控制好力量!出剑后能放不能收?那是屠夫,不是剑客!”

竹影一闪,“啪”地敲在安特膝弯,他踉跄跪地。

“抬头!想想角度、力道、节奏!怎样用最省力的轨迹,打出最致命的攻击?”

竹竿停在安特眉心,女孩满脸不满:“连基础剑法都接不住?我家养的猴子随便舞两下都比你强!”

安特喘得如风箱,汗水糊住视线,喃喃道:“一剑隔世……你随便一剑就是一剑隔世,我怎么……”

“哪个啥比告诉你这叫‘一剑隔世’?!”女孩怒极,反手一竹抽在安特面颊,“什么狗屁玩意!名字好听能当饭吃?!”

安特整个人横飞出去,撞碎一排青竹,趴在地上。刚撑着地面坐起,还没来得及抹掉嘴角的竹叶,眼前便骤然一暗。

女孩像一阵狂风冲到安特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听好了,我再教你最后一遍!”

她另一只手折断一根竹枝胡乱挥舞,

“剑法第一式——看山就是山!别给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就给我记住大力出奇迹,什么也不用管,给我莽!莽!莽!”

竹枝在空中划出简单粗暴的直线,破风呼啸,吓得安特脖子一缩。

“第二式——看山不是山!这时候你得学会装模作样、虚虚实实,让对方猜不到你下一秒是放屁还是出剑!”

女孩手腕一抖,竹枝瞬间化作七八道虚影,把安特脸旁的空气戳得“咝咝”作响。

“第三式——看山还是山!把前面两式全给我忘了!大道至简,返璞归真!一拳就是一拳,一剑就是一剑,明白没?!”

每一句吼完,女孩就用竹枝在安特脑门上敲一下。

三下之后,安特彻底懵圈:什么“看山”又是“不是山”,绕口令似的,再配着你现在随时都要拆人天灵盖的凶狠表情,我只会觉得头皮发麻,满脑子都是“我会不会被当场打死”,哪还顾得上理解你的哲学绕口令?

“气死偶烂!!!”女孩彻底抓狂,她咬牙切齿,“以后千万别说我教过你!懂!?

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

上勾拳,一拳轰在安特下巴。

破风声中,安特整个人拔地而起,像被弹射器发射的炮弹,径直冲向竹林顶端,冲向天空。

翠竹纷纷弯腰,叶片哗啦啦让开一条“天空通道”。而在安特耳边最后残留的,是女孩恨铁不成钢的怒吼:

“有多远滚多远——!!!”

竹海生涛,翠浪翻涌。

女孩踩着满地碎竹影,骂骂咧咧往林深处走,

“白痴!啥比!为什么故事里的主角挨一顿揍就能顿悟,我教的这个却跟个啥比似的?!到底是啥品种的大啥比!??”

她越吼越上火,抬脚踹断一根碗口粗的嫩竹。

【大人,请注意,您的能量已跌破警戒线!】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滴滴作响,女孩不耐烦地挥手:“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号那个王八蛋,就分给我那么丁点能量,能干毛?越想越气!踏马的,我不干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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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乱已过去半月有余,时节悄然迈入初冬。

武神城像被扒去一层皮,寒风毫无阻拦地穿街过巷,气温一日低过一日。

那场动乱摧毁了很多设施,不少蒸汽管廊被炸成扭曲废铁,供暖站至今哑火,整座城池只能靠厚棉衣和意志力硬扛。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街头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铁轨断裂,巴士无法通行,倒霉的居民们只得把通勤当晨跑,围巾下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

好在,新任首席市政官罗丝蕾丝已走马上任。她带着一纸紧急重建令和一身雷厉风行的作风,把残余兵力、工匠与志愿者编成小队,逐街逐巷清理瓦砾、搭建临时暖炉、分发口粮。人们终于看到一点火星,在寒风里摇曳,顽强地亮着。

医院里,罗丝蕾丝裹着深蓝色厚呢大衣,迎面撞上提着午餐回来的劳博。

“他还没醒?”她压低声音,目光扫过病房门缝。

劳博摇头,把热汤罐往怀里拢了拢:“没有。我能下床后就一直守着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有她的消息了吗?”

罗丝蕾丝轻轻摇头:“其实这样……也不错。真要是把她找出来,又能怎么办?公开绞刑?我反倒希望,永远都找不到她。”

劳博靠在门框旁,手里装着热汤的铁罐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他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开口:“有她的消息,第一时间……”他顿了顿,“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有办法。”

话音刚落,长廊尽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神殿守卫小跑而来:“大威尔逊先生,有个小女孩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劳博怔住,守卫手中拿着一朵褪了色的丝绒头花,浅紫底纹。

罗丝蕾丝下意识看过去:“是她……”

“那孩子呢?!”劳博猛地抓住守卫肩膀,力道大得让铁质护肩发出“咔”的脆响。

“已经走了,”守卫吃痛地缩了缩,“我们问过了,她也是受人之托。”

劳博没再追问,转身把头花往口袋里一塞,回头对罗丝蕾丝匆匆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随即推开守卫,朝医院外的大街飞奔而去。

罗丝蕾丝望着那道越来越模糊的轮廓,轻轻叹了口气:“雷微娜啊……”

“我++!疼啊——!”

病房内突然爆出一句中气十足的惨叫。

罗丝蕾丝眼睛一亮,立刻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窗帘半掩,阳光从缝隙斜射进来,落在安特的肩头。他半坐在病床上,一手拼命揉着下巴,五官皱成一团,嘴里还在倒抽冷气:“下手忒狠了……”抬起头,目光落在冲进来的罗丝蕾丝身上,“我昏迷多久了?”

罗丝蕾丝:“18天。”

“劳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