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木质窗棂外，传来巷弄里散修们的争执声，夹杂着妖兽内丹交易的讨价还价。李无桀指尖捻着一枚从坊市买来的“聚气丹”，感受着丹药里比底层天阙精纯三倍的仙灵之气，对慕寒烟道：“客栈人多眼杂，不利于修炼，我们先找个洞府长租下来。”
慕寒烟正对着铜镜梳理发丝，冰蓝色的发梢在晨光中泛着细碎光泽：“听你的，只是自由之城龙蛇混杂，找洞府可得仔细些，别被人坑了。”她想起昨晚客栈老板的提醒，补充道，“老板说这里的洞府中介鱼龙混杂，有不少黑中介会故意抬价，甚至租完就派人来抢。”
“放心，我有分寸。”李无桀将聚气丹收好，牵起她的手，“我们先去城东的洞府交易区看看，那里是官方划定的区域，相对规矩些。”
刚走出客栈，就有个留着八字胡的瘦高修士凑上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两位道友可是要找洞府？在下王三，手头有全自由之城最好的资源，灵气浓度是别处的两倍，价格还便宜，要不要去看看？”他眼神飘忽，时不时瞟向慕寒烟，透着一股不怀好意。
李无桀指尖微动，仙力悄然探出，瞬间察觉到这修士腰间藏着一柄淬毒的短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最好的资源？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洞府好，还是你的胆子大。”
八字胡修士脸色一变，刚要后退，就被李无桀伸手扣住手腕。“咔嚓”一声脆响，腕骨断裂的剧痛让他惨叫出声：“道友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周围几个原本假装路过的修士见状，立刻作鸟兽散——显然是这黑中介的同伙。
“滚。”李无桀松开手，八字胡修士连滚带爬地跑了。慕寒烟无奈地摇摇头：“刚出门就遇到这种事，自由之城果然名不虚传。”
城东的洞府交易区比别处规整些，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摆满了洞府模型，每个模型旁都立着块木牌，写着灵气浓度、面积、租金等信息。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皮肤黝黑的老者正守着个雕刻着云纹的玉质模型，看到李无桀两人，主动迎上来：“两位是刚到自由之城的吧？我这‘云溪洞府’灵气浓度是底层天阙的五倍，还自带一条灵脉支流，最适合刚飞升的修士适应法则。”
老者态度诚恳，没有多余的谄媚。李无桀接过模型，指尖贴上去，立刻感受到一股温润的灵气顺着指尖涌入——确实比客栈浓郁数倍，而且模型中还刻着稳固法则的符文。“租金多少？”
“一年一千上品仙晶，要是租百年，我给你打八折。”老者道，“我叫老吴，在这做了三十年中介，从不出虚价。”他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在交易的修士，“那是上个月来的飞升者，租的就是我隔壁的洞府，你们可以去问。”
李无桀很爽快地付了百年租金，老吴取出洞府钥匙——一枚刻着溪水流纹的玉符，笑道：“这玉符能感应洞府的禁制，除了你们没人能进。洞府里有现成的丹炉和修炼蒲团，生活用品也齐全，拎包就能住。”
跟着老吴穿过两道传送阵，就到了云溪洞府所在的山谷。洞府依山而建，洞口被一层淡蓝色的禁制笼罩，推开禁制走进洞内，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比模型中感受到的还要精纯。洞内分内外两间，外间摆着丹炉和石桌，内间是修炼室，中央的蒲团下刻着聚灵阵，旁边还有个冒着白雾的温泉池，池水中蕴含着微弱的水之法则。
“这地方真不错！”慕寒烟走到温泉池边，冰蓝色的灵力与池中的水之法则相互感应，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在这里修炼，我的冰系法则肯定能更快稳固。”
李无桀也很满意，走到修炼室的蒲团上坐下，刚运转《破虚战诀》，就感受到了明显的不同。第二重天的仙灵之气不仅更精纯，还蕴含着更清晰的空间法则与力量法则，当仙力按照战诀的路线运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在经脉流转的某个节点，仙力与法则的融合存在一丝滞涩——这在底层天阙时从未有过。
“怎么了？”慕寒烟察觉到他的异样，走过来问道。
“《破虚战诀》有优化的空间。”李无桀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门战诀是我在底层天阙得到的，当时觉得已经很完美了，但到了第二重天，仙灵之气和法则更精纯，才发现战诀的仙力运行路线，在融合高阶法则时不够顺畅。”
他起身走到石桌旁，用仙力在桌面上画出战诀的运行图：“你看这里，原本的路线是直线贯通，但如果改成螺旋式上升，就能更好地裹挟空间法则，让招式的爆发力更强。还有这里，之前只融合了刚猛法则，现在可以加入一丝第二重天的金之法则，让拳劲更锋利。”
慕寒烟凑近看着运行图，点头道：“确实，底层天阙的法则比较模糊，战诀能做到那样已经很厉害了。不过优化战诀可不是小事，万一出错，很容易走火入魔。”
“我有分寸。”李无桀笑着道，“而且我有系统辅助，不会出问题。”他在心中呼唤系统：“系统，帮我分析《破虚战诀》的优化方向，结合第二重天的法则特点。”
【叮！检测到宿主需求，正在分析《破虚战诀》与第二重天法则适配性……分析完毕！推荐优化方向：1. 仙力运行路线改为“螺旋裹灵式”，提升法则融合效率；2. 融入金之法则与空间法则，新增“破虚·裂空”“破虚·金锋”两式；3. 强化战神体与战诀的联动，提升肉身力量转化率至八成！】
系统的分析精准地印证了李无桀的猜测。他立刻回到蒲团上坐下，按照系统推荐的方向开始尝试优化。仙力按照新的螺旋路线运行，刚开始还很生涩，但随着不断尝试，他渐渐找到了窍门。当仙力成功完成一次螺旋式流转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空间法则如一层薄纱般附着在仙力上，出拳时的速度和爆发力都提升了不少。
慕寒烟没有打扰他，回到温泉池边开始修炼。冰蓝色的灵力在她周身萦绕，与池中的水之法则相互呼应，她的天仙初期境界，在浓郁的灵气滋养下，正稳步朝着中期迈进。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李无桀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在修炼和优化战诀。经过无数次的调整，《破虚战诀》的优化已经初见成效，新增的“破虚·裂空”能借助空间法则，让身形在战斗中瞬间瞬移三尺，出其不意；“破虚·金锋”则能让拳劲附带金之法则的锋利，轻易破开真仙后期的防御。
这天清晨，李无桀正在洞府外的空地上演练优化后的战诀。他一拳打出，金色的拳劲带着螺旋状的气流，空气中响起“嗤嗤”的裂空声，拳劲落在不远处的巨石上，不仅将巨石轰得粉碎，碎石还带着锋利的金之法则，嵌进了旁边的山壁中。
“效果不错！”李无桀满意地笑了，优化后的战诀，威力至少提升了三成，而且更契合第二重天的法则。
“无桀哥哥，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慕寒烟从洞府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玉盘，盘子里放着几枚散发着清香的仙果，“这是我用温泉池里的灵水和洞府外的青竹果做的，能滋养元神，缓解修炼疲劳。”
李无桀接过玉盘，拿起一枚仙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液在口中爆开，带着浓郁的灵气和法则之力，瞬间缓解了修炼带来的疲惫。他笑着将慕寒烟拉到身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还是烟儿最疼我。”
慕寒烟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正经。对了，我刚才修炼时，感觉到洞府外有修士在窥探，气息很熟悉，好像是……青云城赵家的人。”
“赵家？”李无桀眼神一冷，他早就料到赵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能追到自由之城。“走，去看看。”
两人走出洞府，果然看到三名身穿锦衣的修士站在山谷外，为首的是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修士，修为在真仙初期，腰间挂着赵家的族徽。看到李无桀，中年修士冷笑道：“李无桀，没想到你躲到自由之城来了！杀了我赵家少主，还想逍遥法外？”
“你家少主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李无桀语气淡漠，“自由之城有规矩，城内不能私斗，你们敢在这里动手？”
“我们当然不敢在城内动手。”中年修士道，“但自由之城外可没这规矩！有种的话，跟我们去城外的黑风岭，一对一单挑，要是你赢了，赵家就不再找你麻烦；要是你输了，就自废修为，跟我们回赵家谢罪！”
慕寒烟脸色一变：“他们是故意激你出去！黑风岭是赵家的地盘，肯定有埋伏！”
“无妨。”李无桀拍了拍她的手，“正好试试我优化后的战诀。”他看向中年修士，“可以，但我有个条件，要是我赢了，赵家不仅不能再找我麻烦，还要赔偿我一万上品仙晶，算是之前打扰我修炼的补偿。”
“没问题！”中年修士一口答应，他不信一个天仙初期能打赢真仙初期的自己，更别说黑风岭还有赵家的埋伏。
黑风岭离自由之城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刚进入岭中，李无桀就感受到了埋伏的气息——五名天仙后期的修士藏在周围的树林里。他嗤笑一声：“就这点埋伏？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中年修士脸色一变，没想到被他识破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少废话！接招！”他手中出现一柄巨斧，带着刚猛的斧风，朝着李无桀劈去——这是赵家的“开山斧法”，以力量着称。
李无桀没有闪避，运转优化后的《破虚战诀》，右手成拳，金色的拳劲带着螺旋状的金之法则与空间法则，朝着巨斧轰去。“砰”的一声巨响，巨斧被震得脱手飞出，中年修士只觉得手臂发麻，胸口气血翻涌。
“上！一起上！”中年修士怒吼着，藏在树林里的五名天仙后期修士立刻冲了上来，手中武器同时攻向李无桀。
“找死！”李无桀眼神一冷，身形一晃，施展“破虚·裂空”，瞬间出现在一名修士身后，一拳轰在他的后心。“砰”的一声，那名修士喷出鲜血，倒飞出去。紧接着，他身形连续闪烁，每一次瞬移都出现在一名修士身后，金色的拳劲如雨点般落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五名天仙后期修士和中年修士就全部躺在地上，筋断骨折，失去了战斗力。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中年修士眼中满是恐惧，他没想到自己带来的六名高手，竟然被李无桀轻松打败。
“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李无桀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中年修士不敢怠慢，连忙取出一枚储物戒，里面装着一万上品仙晶。“我们赵家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求你放过我们。”
“滚。”李无桀冷喝一声，中年修士带着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回到洞府后，李无桀将仙晶收好，再次回到蒲团上修炼。优化后的《破虚战诀》在战斗中得到了验证，效果远超预期。当他的仙力再次按照新的路线圆满运转一周时，识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已适应第二重天法则，《破虚战诀》优化初成，实力大幅提升！发布新阶段任务：【名动二重天】！】
【任务要求：百年内完成以下任一目标：1. 建立不低于孤鸿城规模的势力；2. 自身修为突破至金仙境界！】
【任务奖励：1. 战神体进阶机会一次；2. 高阶法则感悟丹x10；3. 随机高阶秘境地图一份！】
【任务失败惩罚：无（宿主拥有无敌豁免权）！】
李无桀睁开眼，眼中满是战意。百年内建立势力或达到金仙，这两个目标都不轻松，但对他来说，正是新的挑战。他转头看向正在修炼的慕寒烟，她的周身已经萦绕着淡淡的天仙中期气息，显然也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