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渊境的暖光依旧温润,漫过床榻时,将遐蝶的脸颊映得泛起一层浅红。
六周的月子已近尾声,她产后的虚弱渐渐褪去,可近来胸口总萦绕着一股酥麻胀痛的不适感,让她坐立难安。
指尖轻轻按在衣襟上,那熟悉的胀意提醒着她——又到了需要“处理”的时候,而这所谓的“处理”,终究要麻烦她的阁下。
时间稍稍回溯,回到持明卵降生后的第一周。
彼时遐蝶还在产后恢复期,身体却已本能地开启了初为人母的哺乳机制。
那突如其来的胀痛让她茫然无措,既陌生又羞赧,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不敢去问伊卡洛斯,也不好意思找白露和灵砂,毕竟这般私密的事,实在难以启齿。
趁着伊卡洛斯收拾房间的间隙,她悄悄攥紧通讯石板,指尖带着点微颤点开搜索界面。
越往下看,脸颊的热度便越高,耳根烫得几乎能烧起来,连指尖都泛起了薄红。
原来,即便孩子尚未蜕生,她的身体已在本能地囤积营养,为日后孩子的哺育做准备。
可这无处安放的营养,现在没有孩子吸食……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卵,怎么让卵吃?!
“怎、怎么还会这样……”
她咬着下唇,声音细若蚊蚋,眼底满是无措的窘迫。
等伊卡洛斯回房间时,她红着脸,头垂得低低的,手指绞着衣襟,支支吾吾地向他要了几个干净的玻璃瓶。
“阁、阁下,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浓浓的羞赧,连眼角都染上了粉色。
伊卡洛斯虽满心疑惑,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羞涩,可看着她那副仿佛再多待一秒就要羞愤到钻地缝的模样,终究没多问。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还细心地替她带上了门,将那份少女的窘迫妥帖地护在屋内。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才被轻轻拉开一条缝,遐蝶的声音带着点刚平复的喘息传来。
“阁下,你可以进来了。”
伊卡洛斯推门而入,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床榻边的矮几上。
那里摆着几个玻璃瓶,瓶中盛着些……牛奶?
他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却并未多想,只当是她产后需要储存的补养之物,体贴地没有多问。
真正的插曲发生在那日晚饭后。
遐蝶在外间歇息,伊卡洛斯进房间收拾,收拾时,目光无意间落在了矮几上的玻璃瓶。
怎么一点也没喝?伊卡洛斯感觉到了有一丢丢的不对劲。
或许是阿那克萨戈拉斯教出来的求知欲在作祟,又或许是那份莫名的好奇驱使,他鬼使神差地拿起其中一个瓶子,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悄悄凑近鼻尖轻嗅了一下。
那气味清润甘甜,带着遐蝶独有的气息,很是特别。
“阁下……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遐蝶带着点诧异的声音,还夹杂着极度的……羞怯?吓得伊卡洛斯手一抖,连忙将瓶子放回原位。
他转过身,耳尖泛红,眼神有些躲闪,像个被抓包的孩子,讷讷地解释。
“我、我就是有点好奇……不是故意的。”
他发誓,自己绝不是什么轻浮下头之人,纯粹是求知欲泛滥,对这瓶中之物充满好奇罢了。
毕竟他真的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是遐蝶自己需要的补品。
遐蝶看着他窘迫的模样,脸颊又红了起来。她攥着衣角,犹豫了许久,想到这些玩意挤出来也是浪费,不如……
她抬眼望向伊卡洛斯,眼神带着点羞怯,声音颤颤巍巍的,细若蚊蚋。
“那、那阁下要吗……”
他一开始还不清楚是什么,以为是遐蝶剩下的、喝不了的补品,再三问她喝不喝,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伊卡洛斯见状,知道她是真的排斥,于是就直接喝了。
后来才知道……
至于遐蝶,自然是自己搜索咨询确认过可以的,不然她也不敢提出这种要求。
……
于是,便有了如今这略显抽象的一幕……
暖光漫过床榻,将两人的身影晕染得格外柔和,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局促与腼腆。
遐蝶与伊卡洛斯并肩坐在床边,她脸颊泛着未褪的红晕,指尖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滞涩。
胸口的胀痛愈发清晰,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指尖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解开胸前系着的丝带。
露出一大片上身莹白的肌肤,动作里满是犹豫与羞涩,连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她正想着抬手按揉,身旁的伊卡洛斯却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要不……直接一点?我用云吟术漱过口……”
他实在看不得她每次自己挤时,眉头紧蹙、疼得指尖泛白的模样。
但这里我要说一句了,心疼老婆不是你小子侮辱云吟术的借口!其他持明知道你用云吟术漱口干这个吗?!
咳咳,言归正传。
遐蝶的动作一顿,没有应声,只是耳根红得更厉害了,猛地将头撇向一侧,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索性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没有拒绝,算是无声的默许。
伊卡洛斯呼吸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局促,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没有半分轻佻,只有纯粹的心疼与体贴,动作轻柔得怕惊扰了她,俯身时,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肌肤。
嗯……虽说是刚刚上嘴,不太熟练,但一切都还是挺顺利的……
只不过即使他很小心,还是引得遐蝶轻唤出声。
下一秒,遐蝶浑身一僵,脸颊瞬间烧得滚烫,猛地睁开眼,眼神里带着点羞恼又有些底气不足的嗔怪。
“阁下……大变、变态……不许舔!”
伊卡洛斯动作一顿,连忙退开些许,耳尖泛红得几乎要滴血,语气里满是慌乱的歉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全然忘了分寸,被她一提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窘迫得不敢看她。
说来也奇,这对往日玩得那么花的小夫妻,此刻竟局促得像初涉情事的少年少女。
只能说过往的亲密从未触及这般情趣,顶多也就上手揉两下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让空气里都飘着几分无措的燥热。
伊卡洛斯喉结滚了滚,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连眼神都不敢再落在遐蝶身上。
过了一会,他才猛地起身,动作急得带起一阵微风,语无伦次地憋出一句。
“行、行了!完事了!我……我先出去晾衣服!”
话音未落,他便顾不上其他,脚步都带了点踉跄,几乎是逃也似的往外间冲,随后慌乱关好门,只留下“砰”的一声轻响,像是在掩饰他的慌乱,背影都透着几分狼狈。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遐蝶急促的喘气声。
她僵坐在床边,胸前的薄布还未来得及重新系好,露出的莹白肌肤泛着淡淡的粉晕。
脸颊烫得能烧起来,连耳根都透着通透的红,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遮不住眼底的羞赧与慌乱。
胸口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带着几分陌生的悸动,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无措。
她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漏出几分羞赧的气音,指尖微微发麻,许久都没能平复紊乱的呼吸,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甜腻的燥热。
“唔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