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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而已,又不是没见过,吓成这狗逼样!

我心里刚想嘲笑他,却猛然发觉那些白骨塔后面有些不不对劲。

有种黑色的藤蔓正从地底钻出,缠绕在头骨之间,表面浮现出类似血管的搏动纹路,仿佛那堆白骨是某种活物的巢穴。

藤蔓蠕动的速度极慢,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仿佛大地在低吼。

石碑方向的沙地开始塌陷,裂开一道幽深缝隙,所有石板都随着裂缝掉落进深渊之中。

退路已经断了!

我连忙拄着拐杖边跑吼道:“别愣着!往青铜门方向跑!”

胖子连滚爬爬地冲向青铜门,跑了几米又连忙折回把我一把拽起,背起就跑。

来到青铜门前的广场处,身后的塌陷也已蔓延至广场边缘,沙石如流沙般倾泻而下,吞噬着方才我们经过的每一块地面。

现在青铜门和这个石面广场就像一座孤岛般悬于裂谷之上,四周尽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来到了广场上才看清,那高达数百米的青铜门横梁上用鎏金字刻下了“阴阳祠”三个字。

我长舒一口气,看来真有这个地方,我们还来对了!

只是眼前的白骨塔上的黑色藤蔓已经覆盖完了整个塔身,搏动的纹路愈发明显,如同心脏般缓缓起伏。

正当我还在观察这些黑色藤蔓时,胖子在石台处有了新的发现。

他连忙喊我“快来看!这石头上有字!”胖子抹去石台表面的沙尘,露出一排刻痕深陷的古篆。

我拄杖踉跄走近,冷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那文字却如血浸般刺目——“我叫方淼,别来这个地方!”

字迹边缘残留着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多年的血。

方淼!

靠,我不就叫方淼吗?

胖子脸色瞬间惨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别看我,我真没来过这儿!

我连忙解释,这字迹分明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每一笔都带着绝望的颤动。

我伸手触摸那行字,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这笔锋,确实有点像我自己写字的风格。

咋回事?

我看着那些被藤蔓缠绕的头骨,才发现每个头骨都出奇的一致大小,显然是同一个人。

更震惊的发现是那些头骨的面部,竟都与我有着近乎一模一样的轮廓。

我连忙退后几步,拄着拐杖的身体险些摔倒在地,手不住颤抖。

难道我早已死在了这里?

或者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这些头骨,都是被这藤蔓杀了?

无数的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完全想不通。

胖子脸色铁青地后退几步,喉咙滚动了几下才挤出声音:“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真有个双胞胎兄弟埋在这儿吧?”

怎么可能,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从没听说过我有啥双胞胎兄弟。

我连忙摇头否认,努力去想这一切的可能,但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无法接受的真相——我或许真的已经死过无数次。

冷风呼啸,青铜门上的“阴阳祠”三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难道这次我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

胖子,趁这玩意还没发现我们,我们赶紧去那青铜门的里面。

胖子回过了神,连忙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镇魂铃。

我也掏出了镇魂塔,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我们绕过那堆满人头的白骨塔,踩着细碎的沙石向青铜门逼近。

刚走几步,身后的白骨塔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搏动声,紧接着那堆满人头骨的塔瞬间崩塌,那黑色藤蔓如活蛇般暴起,活了过来。

靠!

这玩意眼睛长在后面!

我看着那巨大的藤蔓后面有双巨大的眼睛,绝望的喊出了这句话。

藤蔓飞快的向我们抽击而来,带起一阵腥风。

胖子慌忙摇动镇魂铃,清脆铃声在荒原上荡开,竟让那藤蔓微微一滞。

但是那藤蔓只是顿了片刻,随即更加疯狂地扑来,无数触须在空中扭曲如蛇群。

直接朝着我身体缠绕而来,我猛地将镇魂塔掷向藤蔓核心,同时侧身翻滚,但一根触须已缠上脚踝,刺骨寒意瞬间蔓延全身。

耳边响起沙哑低语,竟是我自己的声音在重复:“这次仍逃不掉……”

那声音如影随形,仿佛从我灵魂深处渗出。

胖子见我被缠住,怒吼一声扑上来用镇魂铃砸向藤蔓关节,铃声炸裂般响起。

藤蔓吃痛收缩,我趁机抽出匕首猛割脚踝处的触须,黑血喷溅,腥臭刺鼻。

终于挣脱束缚,我踉跄着扑向青铜门。

胖子连忙用手敲门,急促而铿锵有力“里面有人没,赶紧开门,要死人了!”

青铜门只发出了咚咚的声响,但却是纹丝未动,仿佛与山体融为一体。

靠!

这狗比袁道士,又坑老子!

胖子边躲避藤蔓,边咒骂起袁道目起来。

藤蔓的触须如黑蟒般狂舞,再度扑向我们。

我连滚带爬的躲避着,很快便体力不支,被那黑色的藤蔓死死缠住腰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刹那,青铜门上那三个锈迹斑驳的篆字——“阴阳祠”,忽然像是被什么从内部唤醒一般,渗出一道道暗红色的血痕。

那血色黏稠如活物,缓缓向下蜿蜒,如同神明在黑暗中骤然睁开了眼睛。

几乎同时,那根紧紧缠绕着我的黑色藤蔓猛地一僵,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命脉,竟开始微微颤抖。

它一点点松开对我身体的束缚,仿佛带着某种极不情愿的畏惧,缓缓朝着那座由无数人骨垒成的白骨塔缩退回去。

我这才看清,竟是胖子!

他不知何时潜行到了藤蔓的根部,手中那柄刻满梵文的金刚杵已狠狠刺了进去!

漆黑的血液顺着杵身蜿蜒流淌,竟像拥有生命一般,扭动着渗入下方的沙地,发出“滋滋”的轻响。

藤蔓发出凄厉至极的嘶鸣,那声音不似草木,反倒像是无数冤魂在尖嚎。

它剧烈地扭曲收缩,狼狈不堪地逃回森然白骨堆的深处。

白骨塔上那双原本幽光闪烁的巨眼,也随之迅速黯淡,最终彻底闭合,仿佛从未睁开过。

胖子喘着粗气,一把将染血的金刚杵扔在地上!

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脸上却带着惯有的、劫后余生的得意:“我就说这玩意的作用比我们这玩意强,你还不信。现在咋样?”

他一边说,一边瘫坐在地,可随即又像是舍不得,起身捡起了那柄刚被他丢弃的金刚杵,走到我身边,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别得意得太早,这门还没开呢!”

我故作轻松的调侃起胖子来!

我瘫坐在地上,胸腔如同被巨石碾过,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刚才藤蔓的恐怖力道,恐怕是勒断了我好几根肋骨。

我强忍着不敢咳嗽,生怕一点震动都会让断骨刺穿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