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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求援国公府寻旧案,忆昔陪读破迷局

《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87 章:求援国公府寻旧案,忆昔陪读破迷局

嘉靖三年七月二十二,辰时,京城的沥青路面被清晨的细雨打湿,泛着微凉的光泽。一辆黑色十座乘用车驶过朱雀大街,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缓缓驶去。车内,锦衣卫指挥使王彦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 1911 式手枪 —— 刘万财命案已过去四日,侦查陷入全面僵局,西郊破庙布控两夜毫无收获,西域奇丝的来源查无头绪,那瓶白色粉末的用途依旧成谜,林宸再查刘府也未发现新线索。走投无路之下,王彦想起了一个人 —— 前锦衣卫指挥使、如今的镇国公夫人沈知薇。沈知薇在锦衣卫任职三十余年,从校尉升至指挥使,经手的奇案无数,或许她曾遇到过类似的案件。

乘用车停在镇国公府门前,门房见是锦衣卫指挥使亲至,连忙入内通报。片刻后,府内管家快步迎出,躬身道:“王指挥,夫人已在书房等候,请随老奴来。”

王彦跟随管家穿过庭院,雨后的国公府草木青翠,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花香。书房坐落在庭院西侧,朱漆门扉敞开,沈知薇身着素雅的青色常服,正坐在窗边翻看卷宗,见王彦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册,笑道:“王指挥今日怎会有空来我这国公府?莫不是锦衣卫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沈知薇虽已卸任锦衣卫指挥使,却依旧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一眼便看出王彦神色间的焦灼。王彦拱手行礼,在她对面落座,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语气带着几分恳切:“夫人慧眼如炬,晚辈今日前来,确实是为一桩命案所困,想来向夫人请教,看看您当年在锦衣卫任职时,是否遇到过类似的案件。”

“哦?是什么样的命案,竟让你如此为难?” 沈知薇端起茶杯,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探究。

王彦将刘万财命案的经过一一道来:从离奇的死因、书房内的银灰色丝线,到西域奇丝的线索、西郊破庙的羊皮纸,再到如今陷入僵局的侦查困境,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晰详尽。沈知薇静静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银灰色丝线、遇火不燃、可被特殊粉末处理变透明……” 沈知薇低声重复着关键线索,眉头微蹙,陷入了回忆,“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起一桩二十多年前的旧案,那时我还只是锦衣卫百户,负责京城南城的治安巡查,那案子在当时还被称作‘青楼血案’。”

王彦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夫人,那‘青楼血案’也是类似的情况吗?死者是否也是离奇死亡,现场留下过类似的丝线?”

“确实相似。” 沈知薇点头,目光飘向窗外,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是弘治十年的事,死者是城南‘倚红楼’的头牌妓子苏怜月。一日清晨,妓馆伙计发现她死在自己的闺房内,同样是身上无任何外伤、无中毒迹象,妆台、首饰盒都完好无损,不像是劫财或仇杀,现场只在床幔角落留下了少许银灰色的丝线,当时我们查了三个多月,都没查出丝线的来历,案件一度陷入僵局,和你现在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那后来呢?案件破了吗?” 王彦急切地追问,这或许是解开当前命案的关键。

沈知薇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破了,但破案的不是我,也不是当时的锦衣卫众人,而是那时的砚昭。”

“陆国公?” 王彦大惊,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茶水险些洒出,“您是说,二十多年前,陆国公就破了这样的奇案?”

“是啊,那时砚昭才十八岁,还只是个寻常青年。” 沈知薇的眼神变得柔和,回忆起往事,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当时‘青楼血案’闹得沸沸扬扬,京城百姓议论纷纷,锦衣卫压力极大,我作为负责此案的百户,更是愁得几夜没合眼。一次偶然的机会,砚昭出门溜达,恰好遇到我在‘倚红楼’勘察现场,他好奇地问了几句案情,还仔细看了看现场留下的银灰色丝线。”

王彦屏住呼吸,认真听着,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我当时只当他是个心思缜密的青年,没太在意,随口跟他说了案件的困境 —— 查遍了妓馆所有人员,也问过与苏怜月有往来的客人,都没发现异常,那丝线更是成了无头线索。可没曾想,五日后,砚昭竟找到我,说他知道丝线的来历和凶手的作案手法了。” 沈知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他说那银灰色丝线是西域特产的‘冰蚕丝’,只有西域的‘秘织坊’能织出来,这种丝线遇火不燃,用西域特有的‘融粉’处理后会变透明,常被用来制作夜行衣。而苏怜月其实是借着妓子的身份,为西域的情报贩子传递消息,她的死,是情报网内部的灭口,凶手穿着冰蚕丝做的夜行衣潜入闺房杀人,留下丝线只是不小心勾到了床幔。”

“后来呢?按着陆国公的说法去查,真的抓到凶手了吗?” 王彦问道,心中已隐隐有了方向。

“抓到了。” 沈知薇点头,“我们按砚昭说的,去查京城所有与西域‘秘织坊’有往来的商户,果然在城西找到一家暗中为西域情报网提供冰蚕丝的杂货铺,顺着这条线索,不仅抓到了杀害苏怜月的凶手,还捣毁了情报网在京城的三个联络点。当时朝中不少人都夸赞砚昭有勇有谋,说他虽尚处青年,却有远超常人的洞察力和逻辑心。”

王彦听得心潮澎湃,二十多年前十八岁的普通青年就能破此奇案,陆砚昭的才智果然名不虚传。他连忙问道:“夫人,那‘融粉’是不是就是我们现在查到的白色粉末?还有那‘秘织坊’,现在还在吗?我们能不能通过‘秘织坊’找到当前案件中西域奇丝的来源?”

“‘融粉’应该就是你们查到的白色粉末,当年我们查到的‘融粉’,也是遇水不溶、加热后会变成黑色硬块,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沈知薇答道,“至于‘秘织坊’,二十多年前‘青楼血案’后,朝廷就下令查封了西域所有的‘秘织坊’,禁止冰蚕丝流通,按说这些年不该再出现了。不过西域地域广阔,边境线长,或许有漏网之鱼私下织造冰蚕丝,通过走私渠道运往中原售卖。”

王彦站起身,拱手道:“多谢夫人!您的话让晚辈茅塞顿开,这下我们总算有了新的侦查方向!晚辈这就回锦衣卫,派人去查西域走私渠道和京城的西域商户,尤其是近期有可疑往来的绸缎庄,一定要找到冰蚕丝的来源!”

“别急。” 沈知薇叫住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卷宗,递给王彦,“这是二十多年前‘青楼血案’的卷宗,里面详细记录了‘冰蚕丝’‘融粉’的特征,还有‘秘织坊’的旧址、走私路线等信息,或许能帮到你们。另外,砚昭今日在府中,你要不要见见他?或许他还能给你一些其他的建议。”

王彦心中一动,能得到陆砚昭的指点,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道:“若能见到陆国公,晚辈感激不尽!”

沈知薇笑着起身:“跟我来吧,他应该在书房后的练剑场。”

两人穿过回廊,来到练剑场。雨后的练剑场地面干爽,陆砚昭身着玄色劲装,手持长剑,正专注地练着剑法,剑光凌厉,动作行云流水。见沈知薇和王彦过来,陆砚昭收剑而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笑道:“这不是王指挥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国公府?”

沈知薇上前,将刘万财命案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提起二十多年前的 “青楼血案”。陆砚昭闻言,看向王彦,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锐利:“王指挥,那冰蚕丝虽罕见,但只要是私下流通,必然会留下痕迹。你们可以从两方面查:一是京城所有经营西域货物的商铺,尤其是那些没有官府备案、专做走私生意的黑市商户;二是刘万财近半年来的绸缎货源,他作为绸缎商,若想获取冰蚕丝,大概率会通过绸缎生意的渠道掩盖走私行为。另外,那西郊破庙的‘取货’,或许取的不是实物,而是情报 —— 就像二十多年前‘青楼血案’里的苏怜月,用‘接客’的名义传递情报,‘取货’可能只是情报交接的暗号。”

陆砚昭的话如同拨云见日,让王彦瞬间理清了思路。他再次拱手道谢:“多谢陆国公指点!晚辈这就回去安排,定不辜负您和夫人的提点!”

离开镇国公府,王彦登上乘用车,心中的焦灼一扫而空。车窗外,细雨已停,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沥青路面上,映照出明亮的光芒。他看着手中的旧案卷宗,封面 “弘治十年青楼血案” 的字迹虽已泛黄,却仿佛带着穿透时光的力量,指引着侦查方向。王彦心中清楚,这桩僵局已久的命案,终于要迎来突破的曙光。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二十多年前那位年仅十八岁的普通青年,如今的镇国公陆砚昭。

乘用车驶离朱雀大街,朝着锦衣卫衙署的方向疾驰而去,车轮碾过湿润的沥青路面,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仿佛在预示着,真相即将在不远的前方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