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车队畅通无阻地驶入机场专属通道,但当傅枭牵着沈倾倾的手从劳斯莱斯中踏出,步入机场贵宾区域时,依旧不可避免地在周围引起了一阵低低的骚动。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一身剪裁精良的私人订制墨色西装,衬得他气场凛然,眉眼深邃冷峻,宛如古希腊雕像般完美的面容不带丝毫表情,却自有一种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尊贵与疏离。
而沈倾倾穿着简约而不失设计感的鹅黄色连衣裙,肌肤胜雪,明眸善睐,笑容清澈甜美,依偎在高大男人的身侧,仿佛一缕最温柔的阳光,瞬间柔化了他周身冰冷的屏障。
这样一对颜值气质双双登顶的璧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吸睛的风景线。
路过的旅客、机场的工作人员,甚至一些见惯了名流巨贾的贵宾室服务人员,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他们,低声赞叹。
傅宇立刻上前,高效地办理所有登机和行李托运手续。
傅枭则护着沈倾倾,径直走进了最为私密顶级的贵宾休息室。
林薇和陈默如同两尊门神,一左一右肃立在休息室门口,隔绝了所有好奇或探究的视线。
休息室内静谧奢华傅枭细心地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没过多久,傅宇便进来示意一切就绪,可以登机了。
一行人通过专属通道直接登上了早已准备就绪的飞机。
机舱内部极致奢华,空间宽敞。
傅枭直接将整个头等舱区域都包了下来,确保绝对的私密性。
傅宇、陈默和林薇非常识趣地坐在了机舱最尾部的角落里,最大限度地与老板和夫人拉开距离,免得打扰这趟蜜月之旅的甜蜜氛围。
傅枭带着沈倾倾在机舱最前排最宽敞的两个并排座位上坐下。
座椅宽大舒适,堪比单人沙发。傅枭变魔术般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沈倾倾在家常用的、印着可爱兔子图案的U型记忆棉抱枕,仔细地垫在她的颈后。
“还是枭哥哥想得周到!”沈倾倾舒服地喟叹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毫不客气地将穿着柔软平底鞋的小腿一抬,直接搁在了傅枭结实的大腿上。
傅枭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甚至眼底掠过一丝纵容的笑意。
他伸出修长有力、签惯了亿万合同的手指,开始力道适中地、一下一下地为她捏着小腿,舒缓可能因久坐或走动而产生的疲劳。
沈倾倾一边享受着专属按摩服务,一边拿出从家里洗好带来的、颗颗饱满如红宝石的车厘子,悠闲地吃着。
她时不时塞一颗到傅枭嘴边,傅枭便自然张口接住。
“唔,枭哥哥,你这按摩手艺可以啊!”沈倾倾嘴里含着清甜的车厘子,含糊不清地调侃道,眼睛弯成了月牙,“力度适中,穴位找得也准!你要是去当按摩小哥,保证凭这颜值和手艺,立刻大红大紫,成为头牌!天天客似云来!”
傅枭闻言,捏着她小腿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而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却极快地掠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没良心的小丫头,按摩小哥?他敢去当,放眼全球,谁敢用他?谁敢像这样使唤他?谁又有资格让他这般伺候?也就是她,能让他甘之如饴地做这一切。
他在心里轻轻“哼”了一声,暗自思忖:倾宝,你现在笑得开心,等落了地,到了眷侣岛……我们再好好算算这笔“推销”我去当按摩小哥的账。
另一头的沈倾倾对此毫无所觉,她被飞机上提供的娱乐系统里一部搞笑电影吸引了注意力,时不时被逗得笑出声,身子一颤一颤的,连带着搭在傅枭腿上的小腿也跟着晃悠。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调侃,已经让某个腹黑的男人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她记了一笔,并且开始盘算着如何“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漫长的飞行时间在傅枭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沈倾倾吃吃睡睡、看看电影中度过。
当飞机平稳地降落在眷侣岛所在的国际机场时,沈倾倾就像是终于飞出笼子的小鸟,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到了到了!枭哥哥,我们快下去!”她拉着傅枭的手,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傅枭含笑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微微弄乱的头发和裙摆,才牵着她走下舷梯。
海岛特有的湿热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咸腥的海风和热带植物的清香。
机场内部设计也充满了度假风情。
沈倾倾一进入到达大厅,目光就被一个装修得五彩斑斓、充满童趣的冰淇淋窗口吸引了。
窗口里陈列着各种口味、造型可爱的冰淇淋,在炎热的天气里格外诱人。
“枭哥哥!我要吃那个!那个彩虹色的,还有那个海豚形状的!”沈倾倾立刻指着窗口,扯着傅枭的袖子,眼睛亮晶晶地提出要求,语气自然得像个小女孩。
“傅宇。”傅枭甚至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唤道。
“是,爷。”傅宇立刻领会,快步走到窗口,迅速买了两个不同口味、造型精美的冰淇淋回来,恭敬地递给沈倾倾。
“谢谢傅宇!”沈倾倾开心地接过,先舔了一口彩虹色的冰淇淋球,冰凉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幸福地眯起了眼,“唔!好好吃!”
她像只贪吃又怕弄脏手的小猫,小口小口地品尝着,先专心地把冰淇淋上半部分的奶油和果酱部分吃得干干净净,剩下底部稍微融化、混合了脆筒边缘的部分,她觉得不太美观了,便很自然地,顺手就往旁边傅枭手里一塞:“枭哥哥,我吃不下了,这个给你,别浪费。”
傅枭看着手里那个被吃得有些“惨不忍睹”、还沾着她一点点口红的冰淇淋,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是眼底掠过一丝无奈的宠溺。
他极其自然地接过,然后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将那个剩下的冰淇淋吃得干干净净,连脆筒都没放过。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天经地义。
不远处的陈默和林薇早已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将自己当成背景板。
他们对爷在夫人面前毫无底线和原则的纵容早已麻木,此刻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提醒傅宇管理一下表情。
而第一次近距离目睹这种“惊悚”场面的傅宇,此刻的内心受到了核弹级的冲击!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无意识地张大,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他看到了什么?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生活中有着近乎变态的洁癖,连别人碰过的杯子都不会再用的爷!居然!面不改色地!吃掉了夫人吃剩的、沾着口红的冰淇淋?!还吃得那么干净?!
傅宇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高空飞行产生了幻觉。
再定睛一看,爷已经优雅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顺手将包装纸扔进垃圾桶,然后继续牵着夫人的手,询问她还想吃什么。
“这……爷……爷他一直都这样吗?”傅宇声音发飘,极度不确定地、极小幅度地转向陈默和林薇,用气音问道,仿佛在求证什么世界未解之谜。
陈默和林薇同步地、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眼神里传达着“没错,就是这样,习惯就好”的意味。
“我的天……”傅宇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过去对“洁癖”和“宠妻”这两个词的理解被彻底颠覆了,“这要是让其他兄弟,还有那些合作方看见……还不得惊掉一地下巴,怀疑爷被掉包了?!”
他望着前方那一对璧人的背影,男人高大挺拔,小心护着身边雀跃的女子,仿佛守护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傅宇忽然觉得,自己或许需要重新定义一下“恩爱”和“纵容”的等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