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您请，这边是试衣间。”
刚才还爱答不理的女售货员，此刻殷勤得像个贴身丫鬟，满脸堆笑地拉开了试衣间的帘子。
何雨柱像个得胜的将军，下巴一扬，用眼神示意寒江雪：“进去。”
寒江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何雨柱，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凌迟。
“怎么？不敢？”何雨柱用激将法，“怕穿上太好看了，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还是说，”他凑到寒江雪耳边，用气声低语，“怕你自己……会爱上镜子里那个漂亮的女人？”
寒江雪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她脑海里，又一次回响起龙头那不容抗拒的命令。
——“委屈你了。但任务，必须继续。”
她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她不再反抗，接过售货员递过来的那件大红牡丹连衣裙，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试衣间。
何雨柱得意地哼着小曲儿，靠在旁边的柜台上，等着欣赏自己的“杰作”。
很快，帘子被拉开。
当寒江雪走出来的那一刻，整个楼层的空气，仿佛又一次被抽空了。
那件俗气到极点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竟然硬生生被她那完美的身材和冷艳的气质，穿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不协调的美感。
雪白的肌肤，在鲜红花朵的映衬下，更显晶莹剔透。
笔直修长的双腿，让裙摆都显得高贵了几分。
只是，她那张脸，依旧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冰山。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件衣服，辱没了我的身体。
何雨柱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流下来。
真他娘的是个衣服架子！穿个麻袋都好看！
但他嘴上却不饶人：“啧啧，你看，我就说吧！多有女人味！就是脸太臭，跟谁欠你八百万似的。不行，下一件！”
接下来，何雨柱彻底玩嗨了。
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个人时装秀，让寒江雪把各种风格的衣服都试了一遍。
紧身到能勒死人的旗袍，穿在寒江雪身上，将她那火爆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却配着一张随时准备杀人的脸，显得诡异又诱惑。
清纯可人的学生裙，被她穿出了“黑道大姐头重返校园”的违和感。
甚至还有一套模仿苏联风格的布拉吉连衣裙，她穿上后，那股子女杀手的气质，让何雨柱感觉她下一秒就能从裙子底下掏出一把波波沙冲锋枪。
每换一套衣服，都引来周围人群的一阵阵惊叹和骚动。
而何雨柱，则像个最挑剔的嫖客，在窑姐儿堆里挑花魁一样，一边欣赏，一边摇头晃脑地进行着他那粗俗的点评。
“这个腰太紧了，影响我搂着。”
“这个领口太高了，不方便我亲。”
“这个料子太糙了，摸着手感不好。”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引来一阵阵压抑的哄笑和对寒江雪同情的目光。
寒江雪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被百般羞辱的自己，放在身侧的双手，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正在被一个无赖肆意摆布。
终于，在试了十几套衣服之后，何雨柱似乎也玩腻了。
“算了算了，这些都配不上你的气质。”他大度地一挥手，仿佛刚才那个把人折腾得够呛的恶魔不是他。
他走到一个挂着高端成衣的区域，目光被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和一条同色系的修身连衣裙吸引了。
那设计，简约、利落，却又在细节处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
“就这套了！”何雨柱指着那套衣服，对已经快要虚脱的售货员说道。
“还有，”他指了指旁边男装区的一套同款式的男士大衣，“那件，也给我包起来。”
售货员连忙点头哈腰地去打包。
何雨柱转过头，看着寒江雪，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套，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等我换回我自己的身体，我就穿上那件男款的，跟你站在一起。咱们这，叫情侣装，懂不懂？”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霸道。
寒江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进试衣间，换上了那套黑色的连衣裙和大衣。
当她再次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之前的衣服，是被她的气质强行驾驭。
那么这套衣服，则与她的气质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黑色的大衣，衬得她本就雪白的皮肤更加耀眼，那冷艳的气场，如同暗夜中的女王，强大、神秘，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何雨柱看呆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走上前，很自然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大衣的领子，动作亲昵得像一对多年的情侣。
“从现在起，”他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一字一顿地宣布，“换上我给你买的这身衣服，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完，他拉着彻底陷入麻木的寒江雪，在众人羡慕、嫉妒、震惊的目光中，潇洒地结账走人。
走出百货大楼，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让何雨柱精神一振。
他看着身边这个被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绝世尤物，心里的满足感和占有欲，膨胀到了极点。
他转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栋挂着“京城第一招待所”牌子的苏式建筑上，嘴角勾起了一个无比猥琐，却又自以为深情的笑容。
“小雪豹，逛了这么久，累了吧？”
“走，哥带你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