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里面的人!干啥呢?拆房子呢?!”
门外大妈的吼声,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房间内那剑拔弩张的暧昧气氛。
被死死钉在门板上的何雨柱,和正骑虎难下的寒江雪,两人身体同时一僵。
他们保持着女上女下,墙上壁咚的诡异姿势,大眼瞪小眼。
完犊子了!
动静搞太大了!
何雨柱脑子转得飞快,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自己脱困,并且反将一军的绝佳机会!
他眼珠子一转,脸上那副兴奋的表情瞬间切换成了一副惊恐万状、泫然欲泣的模样。
他用那把清脆的女声,带着哭腔,对着门外大喊:“大妈!救命啊!我……我姐姐她犯病了!”
寒江雪:“???”
她愣住了,一时间没明白何雨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门外的大妈一听“救命”,顿时紧张起来。
“犯病了?犯什么病了?羊癫疯啊?”
“对对对!就是羊癫疯!”何雨柱想也不想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他一边说,一边还用眼神疯狂示意寒江雪配合。
“她现在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见人就咬!您快……快去找人来帮忙啊!”
他一边喊,一边还自己配起了音。
“呃……啊……我不行了……好难受……”
他学着电视剧里犯病的样子,开始浑身“抽搐”,脑袋乱晃,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那演技,浮夸到让奥斯卡都为之沉默。
寒江雪看着他这副样子,简直是目瞪口呆。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演,这么不要脸的人!
门外的大妈显然是被这阵仗给唬住了,声音里满是慌乱:“哎哟我的妈呀!这可怎么整!姑娘你挺住啊!我这就去叫人!我们这儿招待所的所长,以前在部队当过卫生员!”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远去。
房间内,又恢复了暂时的安静。
何雨柱停止了他的“表演”,得意洋洋地看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寒江雪,挑了挑眉。
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哥的临场反应,牛逼不?
寒江雪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一片铁青。
她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不,她现在是兵遇到了无赖,一身的本事,全砸在了棉花上。
“现在,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S级的‘卫生员’同志?”何雨柱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寒江雪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在胸腔里转了一圈,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缓缓吐出。
她松开了钳制住何雨柱的手,从他身上站了起来,默默地退到一旁,开始整理自己那件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她感觉,自己今晚流逝的生命力,比执行一次S级任务还要多。
何雨柱重获自由,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从门上滑下来,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背和被掐疼的脖子,心里却美滋滋的。
他感觉自己又扳回了一城。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寒江雪身边,用一种“你看,还是得靠我吧”的语气说道:“小雪豹,看到了吧?什么叫智慧。咱们这叫什么?这叫战略性合作。我负责出谋划策,你负责……当我的道具。”
“现在,我刚从你的‘魔爪’下,保护了咱们俩的清白和名誉,避免了被人民警察带走盘问的尴尬局面。你说,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寒江雪正在系大衣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转过头,用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着何雨柱。
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的脸皮,怎么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你想要什么表示?”她冷冷地问道。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对方再敢提什么“肉偿”之类的混账话,她就算冒着被龙头处分的风险,也要先把这个混蛋打晕再说。
“嘿嘿。”何雨柱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但出乎寒江雪意料的是,他这次并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这人吧,也不贪心。”他绕着寒江雪走了一圈,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战利品。
“刚才那番折腾,我这脑力体力消耗都挺大的。你呢,就给我讲个故事,提提神吧。”
“故事?”寒江雪眉头一皱。
“对,故事。”何雨柱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正经了些许,“就讲讲你们龙组的事儿。或者,讲讲你自己的事儿也行。”
“比如,你这身冰系的本事,是怎么来的?天生的?还是后天练的?你们龙组,是不是还有会喷火的,会放电的?”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属于一个普通人对未知世界的好奇。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转变,让寒江雪有些措手不及。
她看着何雨柱那张写满了“求知欲”的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房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的敲门声,沉稳而有力。
“同志,开门!我们所长来了!”门外,传来了大妈的声音,以及一个男人沉稳的嗓音。
“里面的同志,你别怕,我是所长,我带了急救箱和镇定剂来了!”
何雨柱和寒江雪对视一眼。
两人脸上,同时浮现出一种“完犊子”的表情。
这下,好像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