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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重新出发,调查深入

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灯焰晃了一下。

她没抬手挡。

小安子站在门口,铜铃绳缠在指间,随时能拉响。

她坐在灯下,手里握着一根银针,针尖朝上,稳稳不动。

天刚亮,她就醒了。

没睡实,但也不算累。药罐贴着胸口,温热还在,像是把夜里散掉的力气一点点攒了回来。她坐起来,动作比昨天利索,肋下的伤还扯着疼,可已经不妨事。

她把银针放进袖袋,打开药罐,取出那张画满暗语的纸。炭笔写的字没糊,一条条看得清楚。当归是换据点,黄芪是增援,附子是撤退。煎药加姜是警戒升级,加桂枝是准备反击。

她叫来小安子,把纸递过去。

“按这个传话。”

“东宫的人现在归你调,但只准用新规矩。”

小安子接过纸,扫了一眼,点头:“单向传递,符号加密,不露名,不答话。”

“对。”她看着他,“谁要是问你是谁下的令,你就说——‘药罐说了算’。”

小安子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但眼神亮了。

他知道这意思。

以后不是靠人认人,是靠规则认人。

半个时辰后,第一份回信来了。

不是人送的,是一片撕下来的旧账角,夹在柴火堆里,由影卫线人顺手带进来的。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炉子,底下三根柴,旁边一个箭头指向西。

小安子看不懂。

她看了一眼就说:“昨夜三更,西街炉房有动静,有人烧东西。”

小安子愣住:“你怎么知道?”

“炉子是信号站,三根柴代表第三号点,箭头是方向。”她把纸翻过来,用炭笔在背面写,“查烧的是什么,谁经的手,有没有留下残页。”

纸条又传了出去。

这次是小安子亲自安排的,找了个卖水的老头,穿着补丁衣,挑着木桶混进去。

等消息的时候,她开始整理之前的东西。

从怀里掏出那本《七日迷魂散》的残册,纸页发脆,边角焦黑。这是她从地窖带出来的,后来怕暴露,烧了大半,只剩几页还能看。上面写着“动摇者剔除,可用者圈选”,最后一行是——“太子寒疾发作时,三府必倒”。

她盯着这句看了很久。

三府是哪三府?兵部、户部、大理寺?还是别的?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不是冲她来的。

是冲朝局来的。

下午,卖水老头回来了。

带回一小块没烧尽的纸片,上面残留两个字:壬九。

她捏着纸片,眉头皱紧。

“壬字九号库……内务府的编号。”

小安子凑过来:“要不要去找老周?”

“不能找。”她摇头,“老周那边的线已经断了,再碰就是送人头。”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把药罐拿出来,放在手心。

“我得看一眼。”

她闭上眼,调动念气。药罐微微发烫,像是有东西在里头滚动。她想起昨天那个送药的老仆,影卫说他是东宫老人,做事稳妥。她没治过他,但他送药时有过感激,那一丝念气被药罐收了下来。

够用了。

眼前画面闪现——窄巷,灯笼挂在门框上,灰袍人站着,手里拿着半张纸。纸上写着“西街”二字。

接着换场景。

老仆走进一家药铺后院,把一只乌木匣交给一个穿青衫的年轻人。那人掀开一角,看了看,点头。匣子底部刻着三个小字:壬九库。

她睁开眼,额头出汗。

“找到了。”

她立刻让小安子去查壬字九号库归谁管。

“别走明路,去焚化处翻废档。”

小安子领命走了。

她没闲着,把地图摊开,用炭笔在京城西区画圈。西街、炉房、药铺,三点连成一线,中间正好穿过户部右侍郎周崇礼的宅邸。

她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很久。

周崇礼,四十八岁,掌管边贸贡品入京名录,平时低调,不结党,也不站队。表面清廉,背地里却和西域商队往来频繁。

她想起来,一个月前有个仆役中毒,送到她这儿时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红参膏……主母天天吃”。那味膏药她闻过,甜里带腥,和地窖里那些实验药的味道几乎一样。

她抓起银针,在地图上周崇礼的宅子上插了一根黑针。

然后在他常去的两家医馆、一座道观也各标了个红点。

小安子傍晚回来,带了半页烧剩的账册。

“找到了。”他压低声音,“壬字九号库归周崇礼私管,名义上存放滞留贡品,实际出入记录全被抽走了。只剩这一角,写着‘西域红参膏,十坛,壬九入库’。”

她接过纸片,手指发紧。

“十坛?”

“对。登记时间是十天前。”

她猛地抬头。

十天前,正是她发现地窖的前一天。

这么巧?

她把账片放在桌上,一言不发。

脑子里一条线慢慢清晰起来——

有人在用贡品名义,把含毒药材运进京城。

目标不是百姓,是权贵。

先试药,再扩散,最后等时机成熟,让关键人物出事。

太子寒疾将发,若三府重臣同时倒下,朝堂必乱。

这不是治病救人的事。

是政变。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小安子说:“安排个人。”

“什么人?”

“装病的。症状要像新病症初期——头晕、手抖、舌苔发紫。”

小安子明白了:“送去周府附近的医馆?”

“对。哪家他常去,就去哪家。”

“要是没人管呢?”

“那就再加重一点症状,让他晕倒在门口。”

小安子点头:“明白。这是钓鱼。”

“也是探网。”她补充,“如果周崇礼背后有人,一定会有人盯上这个病人。看谁打听,看谁干预治疗,看谁想压消息。”

小安子记下了,转身要走。

她又叫住他:“别用熟人。”

“找个外乡来的,嘴严,胆小,最好家里有孩子等着救命钱。”

“知道了。”

小安子走后,她重新检查自己的状态。

指尖有点颤,是刚才连续用灵针渡魂的后遗症。她捏了捏合谷穴,又扎了一针足三里,缓了缓神。

药罐还在发热。

她把它贴在胸口,感受那股温热慢慢渗进去。

只要还能用针,还能看记忆,她就不算废。

天黑透了。

她没点灯,坐在角落里等消息。

外面风不大,铜铃没响。

说明没人靠近。

半夜,小安子回来了。

脚步轻,进门就摇头:“人送进去了,大夫看了,开了点安神药。没人来问。”

她没说话。

“但是……”小安子顿了顿,“今早周府有个管事去了医馆,悄悄给了大夫一包东西,说是‘别乱开方子,免得惹麻烦’。”

她眼睛一眯。

“东西呢?”

“大夫没收,说怕担责。那管事就把包拿回去了。”

她慢慢坐直。

“拿回去了?”

“对。”

她笑了。

不是高兴,是明白了。

他们在怕。

怕有人查出药有问题。

怕有人把红参膏和病症联系起来。

这就是破绽。

她站起来,走到地图前,又在周府旁边画了个圈。

然后写下四个字:**查他用药**。

小安子看着她:“下一步?”

“等。”她说,“等那个病人‘病情恶化’。”

“然后?”

“自然会有人坐不住。”

小安子没再问。

他退到门边,守着。

她坐回灯下,药罐放在膝上。

黑针插在地图上,针尾微微颤着。

窗外风停了,铜铃无声。

她盯着“周崇礼”三个字,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