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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穿了她未出口的言语和眼底的慌乱,陆沉的手滑入被中,温雨宁顿时身体一僵,慌忙软语求饶:“陆先生,别……我真的不行了……”

若不是心中的疑问支撑,她此刻只想立刻沉睡。

实在太累太困了。

要知道,这已经是后半夜了,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本就有差距,更何况,陆沉还是特种兵出身……

陆沉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几分戏谑:“别怕,你瞧,”他的手掌在她腿侧流连,“我只是在检查你的腿。你的右腿,旧伤未愈。”

温雨宁被他弄得有些糊涂,疑惑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这……和我的腿,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陆沉的语气变得沉稳而认真,带着一种医者的权威,“宁宁,我是你的男朋友,但同时也是你的医生。你腿部的筋骨损伤需要时间恢复,在此之前,如果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你必然会因为初次的疼痛和下意识的紧张,导致腿部肌肉紧绷,甚至可能牵扯到未愈合的筋骨,造成二次伤害。”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她腿侧轻轻划着圈,继续解释:“所以,我们之前虽然亲密无间,有了诸多肌肤之亲,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始终克制着,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温雨宁听得怔住,喃喃道:“所以我们并未真正……”

“错。”陆沉打断她,声音低沉而诱惑,“我们只是没有进行到最后那‘一步’,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做过无限接近最后的事情。而且……”他意有所指,目光带着灼人的热度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你也亲眼看到了,你身体的变化。这里,是我亲自用手术刀为你处理过的。”

他大胆而直白的话语让温雨宁瞬间羞得无地自容,脸颊烫得惊人。

陆沉却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以为,如果没有绝对的信任和亲密,你会允许我这么做吗?会在过程中……安然无恙吗?”

温雨宁脑子嗡嗡作响,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我不记得了……”

她小声嗫嚅着,将脸埋得更深,然后又忍不住细若蚊蚋地问:“那……为什么今晚你会……”

陆沉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与决绝:“本来,是打算再耐心训练、引导你一段时间,待你腿伤再好些,再进行最后的结合。但是……你这次突然被绑架,我……”

他顿了一下,似乎回想起那时的焦灼,手臂的力道又紧了几分:“我快急疯了。只有用这种方式,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式,才能最真切地确认你完好无损地在我身边,属于我。”

他话锋一转,问道:“而且,你感觉到了吗?今晚,你的右腿除了最初那一下,后来还疼吗?”

温雨宁仔细回想,诚实地摇摇头:“就……最开始疼了一下,后来……就不疼了。”

陆沉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带着宠溺的笑容,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所以,你看到了,我绝不会因为一时的欲望就伤害你。放心,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你的感受和健康。”

他这番解释,合情合理,既包含了医者的专业考量,又充满了恋人的珍视与占有欲,瞬间抚平了温雨宁心中大部分的疑虑和委屈,只剩下满满的羞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她红着脸,在他怀里蹭了蹭,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渴望,小声请求:“那……你可以给我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我们恋爱的过程吗?我想要知道,关于我们的一切。”

陆沉默了片刻,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可以,但不是现在。你需要休息,宝贝。你的嗓子都哑了,呼吸也很虚弱。乖,先睡觉,故事以后慢慢讲,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的安抚有效地催生了更浓重的睡意。

温雨宁疲累地“嗯”了一声,顺从地闭上眼睛,但潜意识里仍有一丝不安,让她迷迷糊糊地确认:“你不会走吧……?”

陆沉失笑,吻了吻她的发丝,语气笃定:“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吃干抹净就拍屁股走人的混蛋吧?”

“不是……”她意识模糊地嘟囔,“只是觉得……你太好了……我好像……有点配不上你……”

听到她这不安的呓语,陆沉心头一软,无限爱怜地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低声道:“傻瓜,不许瞎想。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独一无二。”

他的话音落下,很快便听到怀中人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已然沉沉睡去。

陆沉低头,在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陆沉的思绪不由得飘远,回到了他们真正初次“见面”之前。

那时,在答应帮厉九骁之后,他就开始调查温雨宁的背景。

通过下属递来的调查报告,他了解到这个叫温雨宁的女孩,为了维保护同学,后来与邻校的几个恶霸界上梁子,最后,在维护自己的清誉,从楼上摔下,造成了严重的腿部骨折。

报告上附着一张她学生证上的照片,女孩眉眼清澈,带着一股执拗的韧劲。

合上报告,他脑海中只余一个念头:真是个傻姑娘。不过是个关系稍近的同学,何至于让她拼上未来,赌上可能伴随一生的隐患?

理智告诉他此举何其不智,心底却难以抑制地涌起一丝悸动——为这份看似“傻气”的勇敢。

而后,他在医院的走廊里真正见到了她。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光晕。她坐在轮椅上,正举着一支棒棒糖,轻声哄着隔壁病房那个被病痛折磨得哭泣的小女孩。她的笑容明媚而温暖,仿佛能驱散这长廊里所有的阴霾。

那一刻,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放慢,如同怕惊扰一只憩息的蝶,只怕它振翅一去,便再难追寻。

他从未想过,报告中那个“冲动傻气”的剪影,会在这一瞬间,悄然在他心底落地生根,滋长出某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更为复杂而深沉的情感。

命运的齿轮,原来在更早之前便已开始转动。

而他,甘愿就此沉沦。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缓缓俯下身:“你好,温小姐。”

声音,亦是不曾有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