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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娇妾禅房好孕,清冷佛子夜夜缠腰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借刀杀人净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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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借刀杀人净门庭

此后的几日,靖安王府静得有些出奇。

林婉月被关进了佛堂,整日里除了诵经声,便再无其他动静。

那院子门口守着两个粗使婆子,皆是面生的很,那是程知意特意从庄子上调来的。

只听命,不认人。

程知意坐在软榻上,手边堆着几本厚厚的名册。

翠桃在一旁替她剥着葡萄,晶莹剔透的果肉落在白瓷碟里。

“娘子,这葡萄是西域进贡的,王爷特意让人送了一筐来。”

程知意捏起一颗,放进嘴里。

甜津津的,却带着一股子凉意。

她没说话,只是翻过一页名册,指尖在几个名字上点了点。

“这几个,都是哪儿来的。”

翠桃凑过去看了一眼。

“回娘子,这春杏是前院拨过来的,说是手脚麻利。”

“那夏荷呢,是林侧妃……哦不,是林氏以前提拔上来的二等丫鬟。”

程知意唇角微勾,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手脚麻利?”

她轻笑一声,将名册合上。

“既是手脚麻利,那便去洗衣房吧。”

“那里正缺人手,也不算埋没了她。”

翠桃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这是要清算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程知意端起茶盏,轻轻撇去浮沫。

“慢着。”

“告诉管事的,我这几日身子重,受不得吵闹。”

“院子里那些个嘴碎的,爱乱跑的,统统给我换了。”

“若是再让我听见半句闲言碎语,他这个管事也就不用当了。”

翠桃应声退下。

程知意靠在迎枕上,目光落在窗外那株海棠树上。

树影婆娑,却藏不住底下的污泥。

这王府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暗流涌动。

林婉月虽倒了,可她经营多年,这府里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线。

还有那个被送走的崔婉音,镇国公府的手,未必伸不进来。

既接了这管家权,那便要握得稳稳当当。

既然要立威,那便要从根子上拔起。

不多时,院子里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几个丫鬟婆子哭天抢地,被侍卫拖了出去。

“冤枉啊!程娘子,奴婢冤枉啊!”

“奴婢在府里伺候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程知意听着外头的动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冤枉?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冤枉。

当初林婉月在药里动手脚,这些人哪个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还有人暗中推波助澜,等着看她的笑话。

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她抚上小腹,掌心温热。

为了这个孩子,她不介意做个恶人。

书房内,檀香袅袅。

萧晏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

“王爷。”

侍卫长青走进屋,低声回禀。

“后院那边,程娘子发落了十几个人。”

萧晏闭着眼,手中动作未停。

“都有谁。”

长青犹豫了一下,报出几个名字。

“除了林氏旧部,还有几个……是太妃娘娘以前赏下来的人。”

萧晏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太妃的人。

那是他母妃留下的老人,虽说平日里有些倚老卖老,但到底有些情分在。

程知意这一刀,切得倒是深。

“理由呢。”

长青低下头。

“程娘子说,她喜静,这些人太过聒噪,惊扰了胎气。”

萧晏冷笑一声。

好一个惊扰胎气。

这借口倒是用得顺手。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是一片修竹,风过留声。

他本以为,那个女人只是个柔弱可依的菟丝花。

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于他。

可如今看来,这菟丝花早已生出了倒刺。

不仅能自保,还能伤人。

这种心机,这种手段,哪里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女子。

倒像是……在权谋场上浸淫多年的老手。

萧晏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救她,是因为她那张脸,像极了故人。

也是因为她腹中的骨肉。

可若是这骨肉是在一个满腹算计的女人生出来的……

他不敢深想。

“随她去吧。”

萧晏转过身,重新坐回蒲团上。

“只要不闹出人命,这后宅的事,由她做主。”

长青应声退下。

萧晏闭上眼,口中默念经文。

可那木鱼声,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头的杂念。

那个女人的影子,总是在他脑海中晃动。

时而楚楚可怜,时而冷若冰霜。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入夜,月色如水。

程知意处理完府务,觉得有些乏了。

翠桃端来一碗燕窝粥。

“娘子,歇会儿吧。”

程知意接过碗,搅了搅。

“王爷呢。”

翠桃撇了撇嘴。

“还在禅房呢。”

“听长青说,王爷今日连晚膳都没用,一直在诵经。”

程知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诵经?

这是又要躲着她了?

她放下碗,起身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女子容色倾城,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态。

她拿起一支玉簪,轻轻挽起长发。

“把这燕窝热一热,我给王爷送去。”

翠桃有些不解。

“娘子,王爷既然不想见人,您又何必去触霉头。”

程知意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微勾。

“你不懂。”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况且,这府里刚清理了一遍,总得去跟王爷讨个赏。”

禅房外,夜风微凉。

程知意提着食盒,站在廊下。

里头传来笃笃的木鱼声,一声声敲在人心上。

她没有让人通报,只是静静地站着。

直到那木鱼声停了,她才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王爷。”

屋内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萧晏低沉的声音。

“进来。”

程知意推门而入。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

萧晏背对着门口,一身僧袍,显得格外清冷。

“这么晚了,有事?”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透着一股子疏离。

程知意走到桌边,将食盒放下。

“妾身听闻王爷未用晚膳,特意送了些燕窝来。”

她端出瓷碗,走到萧晏身后。

“王爷便是修佛,也得顾惜身子。”

萧晏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

“放下吧。”

程知意没动。

她看着那个宽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前几日还说要护着她。

如今她不过是清理了几个下人,他便这般冷淡。

果然,男人的话,听听也就罢了。

“王爷是在怪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