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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 第220章 残碑吞劲破危局,血刀断折门主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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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残碑吞劲破危局,血刀断折门主逃

那只手还举着。

五根手指沾满黑血,指节泛白,直直指向我。

我没动。

胸口起伏,右臂还在发麻。刚才那一剑搅碎晶石耗了太多力气,现在连呼吸都带着刺痛。可我知道不能倒,也不能退。

眼角一跳。

高处传来动静。

血刀门主站在断崖边上,半边身子被月光照着,左手滴着血,右手捏着刀柄,眼神死死盯着我。

他没跑。

我以为他早逃了。

但他没走。

“陈无戈。”他开口,声音像砂纸磨铁,“你杀得了我的兽,斩得断我的刀……但你挡不住这一招。”

我没说话。

左手慢慢握紧碎星剑胚。

丹田里,残碑熔炉还在烧。青火跳动,把刚才战场上散落的刀意碎片、血兽爆体时喷出的煞气,一点点煨成源炁。这股热流在经脉里游走,不多,但够用。

只要再来一次爆发,就能撑住。

血刀门主双手抬起。

掌心朝下,指尖划破皮肉,鲜血顺着刀身流进地面。泥土发烫,冒出红烟。

他嘴里念着什么,听不清。

但空气变了。

风停了,树叶不动,连远处虫鸣都没了。

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了暂停。

然后,血从地里涌出来。

不是一滩,是一条河。

它在空中盘旋,扭曲,凝成形——

一头血龙。

龙头朝天,双眼赤红,张嘴无声咆哮。它的身体由纯粹刀意构成,裹着十年杀伐之气,每一寸鳞片都在震颤。

我知道这一击有多重。

如果硬接,我不死也得废。

但我也不需要硬接。

我闭眼。

沉入丹田。

残碑熔炉里的青火猛地蹿高,裂缝扩张,像一张嘴张开。

“吞!”

我心中怒吼。

熔炉轰然运转。

那条血龙刚扑到半空,忽然一顿。它的头歪了,像是撞上了无形墙。接着,整条龙被一股巨力扯偏轨迹,龙头扭曲,尾巴甩动,却无法挣脱。

它开始倒流。

像潮水回灌,血龙被强行吸向我。

我站在原地,左手持剑,右手张开对着空中。

血龙崩解,化作无数血丝钻进我体内。它们刚进入经脉,就被熔炉抓取,扔进青火里煅烧。

噼啪!

源炁炸开。

一股滚烫的力量冲进四肢百骸,顺着右臂直达剑胚。碎星剑剧烈震颤,表面星纹逐一亮起,剑身泛出青白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像一轮小太阳照彻夜空。

血刀门主脸色变了。

“不可能!这是我的本命刀意!你怎么能……”

我没理他。

睁眼,踏步。

左脚落地,碎星步第一步。

右脚跟进,第二步。

第三步踩出时,我已经冲到半空。

剑举过头,全身源炁压进剑身。

一剑斩下。

没有花哨,只有快和狠。

剑光劈开空气,发出爆鸣。

血龙哀鸣,龙头当场炸裂,血雾炸开,漫天飘洒。余势不止,剑光继续向前,直逼血刀门主。

他咬牙,举刀格挡。

铛!!!

金属撞击声炸响,地面裂开两道深沟,一直延伸到十丈外。

他双脚死死钉在地上,双臂发抖,虎口崩裂。

可他的刀撑不住了。

咔嚓!

一声脆响。

血刀从中断裂,半截飞出去,插进焦土,只剩刀柄还握在他手里。

他瞪大眼。

低头看断刀,又抬头看我。

脸上第一次露出不敢信的表情。

我落地,剑尖垂地。

呼吸平稳了些。

“你不该留到现在。”我说。

他咳出一口血,抹掉嘴角,冷笑:“你真以为……赢了?”

我没动。

他知道逃不掉,但还想嘴硬。

“陈无戈。”他声音沙哑,“血海等着你。”

话音未落,周身血气炸开。

整个人化作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转瞬消失在夜空尽头。

我没追。

也不是不想追。

是动不了。

刚才那一剑抽空了大半力气,现在全靠意志撑着站直。右腿微微发抖,手心全是汗,剑柄差点滑脱。

我低头看剑。

碎星剑胚还在震颤,星纹闪着微光,像是吃饱了。

丹田里,源炁奔涌不息。

那股热流越积越多,顺着奇经八脉往识海冲。每过一条经络,身体就轻一分,感知就清晰一分。

突然,胸口一热。

像是有什么关卡被撞开。

凝气境后期。

成了。

我站着没动,闭眼感应体内变化。

经脉比之前粗了一圈,源炁流转更顺,残碑熔炉里的青火也稳了许多。再睁开眼时,视线清晰得吓人,连十丈外断刀上的裂痕都能看清。

远处营地还在。

几顶破帐篷立着,兵器散落一地,火堆熄了,只剩灰烬冒烟。

那是他们伏击时设的据点。

没人清理。

也没人回来拿东西。

我知道那里有线索。

但现在走不动。

得歇一会儿。

我松了口气,把剑插进地面,双手撑剑休息。

洛璃和雷猛呢?

不对。

我猛地抬头。

刚才那一战太专注,忘了他们去哪了。

环顾四周。

没人。

血兽尸体倒在一旁,胸口烂肉翻开,那只手已经不动了,垂下来搭在肚皮上,指缝里还有黑血往下滴。

再看战场边缘。

地上有拖痕。

从我刚才倒下的位置,斜斜延伸出去,一直到林子边。

有人被拖走了。

不是我。

我身上没伤到不能动的地步。

那是谁?

我蹲下,伸手摸拖痕边缘的草叶。

湿的。

不是露水。

是血。

新鲜的血。

顺着痕迹往前看,林子深处有动静。

树枝晃了一下。

然后静了。

我站起身,拔出剑。

想走过去。

可腿一软,差点跪下。

不行。

现在追不上。

我喘了几口气,回头看向敌营。

帐篷没塌,旗子倒了,但里面的东西应该还在。

尤其是主帐。

那种级别的人不会随身带秘典,肯定藏在营地。

等我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搜。

我扶着剑走到一块石头边坐下。

右手按在丹田。

残碑熔炉还在运作,把最后一点煞气炼成源炁存着。这玩意儿现在像个老伙计,不用喊都自己干活。

我抬头看夜空。

血刀门主跑了。

断刀了。

但他说“血海等着我”。

什么意思?

是威胁?

还是提醒?

或者……他在怕什么?

我皱眉。

血海。

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好像在哪听过。

不是最近。

是很久以前。

师父还在的时候。

他说过一句话——

“北域有三禁地:剑墟、血海、古冥渊。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

我当时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血海底下,埋着一把刀。”

我问什么刀。

他没说。

只说那把刀会吃人。

吃完了,还会找下一个。

我盯着地面。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血兽体内那只手。

苍白,瘦削,不像刚死的。

像……泡了很久的。

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血海。

难道……

我猛地站起身。

顾不上累。

拖着剑就往林子走。

十步后,脚下一软,单膝跪地。

不行。

太虚了。

我趴在地上,手撑着剑,喘着气。

远处营地静静立着。

主帐的帘子被风吹起一角。

里面有个黑色木盒。

我看不见。

但我感觉到了。

它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