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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 第226章 毒雾破后寻线索,血海深处藏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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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毒雾破后寻线索,血海深处藏祖地

酒囊里的令牌还在震。

不是那种要命的警告,是低频的、持续的颤动,像烧到一半的炭火突然被风撩了一下。我站在原地没动,手按在碎星剑上,指节发麻。刚才那一战耗得不轻,源炁用了七成,残碑熔炉正慢吞吞地煨着空气里残留的黑气,一点一点往回补。

洛璃站在我左边,玉瓶已经收进腰带,但她手指还搭在第七个瓶子口,随时能甩出去。雷猛在右边,锤子扛肩,呼吸粗重,眼神扫着四周,像是怕哪个角落再蹦出个戴鬼脸面具的家伙。

毒雾散得差不多了,但地上留下的痕迹还在。白烟从石缝里冒出来,地面坑坑洼洼,都是腐蚀出来的。远处那些修士早就跑光了,连脚印都没敢多留一个。

“别愣着。”我开口,声音有点哑,“搜场。”

雷猛一咧嘴:“你还真打算捡破烂?”

“不是破烂。”我盯着三具倒地的尸体,“是线索。”

说完我就往前走。脚步踩在焦土上,发出沙沙声。第一具尸体是被铁锥穿了肩膀的那个,面罩掉了,脸朝天,眼眶发黑,嘴唇干裂成一条线。我蹲下,伸手翻他衣服。没东西。又摸工具袋,空的。最后扯开他领口,皮肉已经发青,血管像枯藤贴在皮肤底下。

这不是战斗死的。

我抬头看洛璃:“你来看。”

她走过来,蹲下,从玉瓶里引出一缕火苗,轻轻扫过尸体颈部。火光照出皮下经脉,全空了,像被抽干的河床。

“精血没了。”她说,“死前没受外伤,也不是中毒。”

“那是什么?”雷猛凑过来。

“被吸的。”我说,“血海干的。”

我继续翻第二具。这人趴着,后背有道裂口,是控器阵的铁锥划的。怀里掉出半张符纸,烧焦了,看不清字。我把符纸塞进酒囊,顺手摸到之前那块冥使令。两块令牌碰在一起,酒囊猛地一烫。

我手顿住。

残碑熔炉里的青火跳了一下。

有反应。

不是敌意,是共鸣。就像两块本来该拼在一起的碎片,终于靠得够近了。

我没说话,把符纸和冥使令一起压进酒囊底层,用九转逆脉丹粉盖住。这事暂时不能说。

第三具尸体最远,倒在毒雾最浓的地方。我走过去时,发现他腰间挂着一块牌子。黑色木头,边缘刻着锯齿纹。

我一把扯下来。

血刀门的令。

低阶弟子用的那种,上面有个“七”字,代表第七队巡逻组。

“他娘的。”雷猛走过来,瞪大眼,“血刀门的人也来了?”

“不止来了。”我捏着令牌,“还死了。”

洛璃走过来检查尸体,动作利落。她掰开那人手指,掌心有抓痕,指甲缝里带着泥和血丝。脖子上有环状淤青,不是勒的,是某种东西贴上去吸的。

“死的时间不长。”她说,“最多两个时辰。而且……他是主动靠近血海的,不是被杀后拖来的。”

我点头。

血刀门的人比我们早到,甚至可能早布局。他们知道祖地在这儿,冲着血海来的。结果没进去,反而死在岸边。

说明什么?

里面的东西,不吃活人,只抽精血。

“那就更得进去了!”雷猛一锤砸地,震起一圈灰,“他们能来,我们也能!”

我抬手拦他。

“你现在进去,就是下一个干尸。”

他瞪我。

“我不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我看着他,“但我需要你活着。”

他嘴动了动,没再吼。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两块令牌。一块冥使级,一块血刀门低阶。两者不该有关联,但现在它们在我酒囊里共振。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指向血海。

还有深墟那句“持令者入,断剑者死”。

当时我以为是警告闯入者。现在看,更像是——只有拿着特定令牌的人,才能触发入口。

“先缓。”我说,“我得煨劲。”

雷猛皱眉:“缓?等他们再来一波?”

“他们会来的。”我看向血海,“但不是现在。刚才那波是试阵,不是决战。他们想看我们怎么破毒雾,怎么应对精血抽取。现在数据拿到了,下一波才是真杀招。”

洛璃点头:“我也需要时间。缺三味药,清冥草、寒心蕨、还有一味‘断魂藤’的根。没有这些,解毒丹撑不过血海深处。”

“我去西岭。”雷猛说,“半个时辰来回。”

“不行。”我说,“你一走,我们少个战力。等明天天亮,外围那些软脚虾散了,我们再分头行动。”

雷猛还要争,我直接打断:“这是命令。”

他咬牙,最后还是把锤子背回去。

我们退到岩壁下,找了个背风的位置。我盘膝坐下,闭眼催动残碑熔炉。空气里飘着的黑气、碎灵力、断剑渣的气息,全被吸进去。青火慢慢烧,源炁一缕缕存进气海。

洛璃坐另一边,掏出一本旧册子翻。封皮写着《血海志异》,边角都磨秃了。

“这里写着。”她低声念,“‘血浪吞阳,门开九渊’。下面注了一行小字:每逢月蚀,海心现漩,持血令者可入。’

“血令?”我睁眼。

“就是血刀门那种。”她指着我手里的令牌,“但他们没提冥使令。”

我摸出冥使令,两块并排放在地上。

一个红纹,一个黑纹。

形状不一样,但底部都有个凹槽,像是能拼起来。

“有人在下一盘大棋。”我说,“幽冥教和血刀门,都不是单独行动。”

雷猛听得头疼:“管他们谁跟谁!关键是进去!里面要是有祖地传承,老子一定要拿到!”

“你会拿到。”我说,“但不是现在。”

我站起来,看向血海。

海面还是红的,像煮沸的血。风停了,浪也不大,但每一波涌上来,都带着一股腥气。岸边有不少脚印,杂乱无章,都是那些围观修士留的。他们不敢靠近,却又舍不得走,像是等着看谁第一个死。

我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血海吃人,不吃胆小的,只吃急的。”

我当时不懂。

现在懂了。

你越想进,它越吸你。

我转身对两人说:“明天中午动手。风会停,雾会散,那时候血海最安静。我们就趁那个空档,进去。”

洛璃合上册子:“我来配药。”

雷猛点头:“我修控器阵。”

我看着他们,没再多说。

团队就是这样。吵归吵,打归打,到了关键时刻,全都听指挥。

我走回岸边,蹲下,把手伸进酒囊,摸到两块令牌。它们还在微微震动。

我把它们拿出来,放在掌心。

然后我用指尖,轻轻把两块令牌底部的凹槽对齐。

咔。

一声轻响。

像是锁扣合上。

残碑熔炉猛地一热。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海面忽然起了变化。

原本平静的血浪,中央位置开始旋转。

一个漩涡,缓缓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