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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在逃生游戏中被迫营业 > 第489章 番外-新的开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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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晴符印的基础打得十分牢固,无数次的练习那些符印早就成为了她的肌肉记忆,随手就能够给自己加上符印,没什么难度。

她紧紧在角落里贴着,视线中,那名暗卫缓缓出现。

敛息符印叠了几层,就连她自己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终于,那暗卫从她不远处路过。

目送他走进另一条通道,江以晴动了动脚,飞快从他来时的那条通道离开。

通道走到尽头,她终于看到了一扇门,一扇厚重的石门。

开门方法未知,又是一个麻烦的地方。

江以晴皱了皱眉,抬手咬破指尖,渗出的血珠带着玄力在石门上绘制出一条条蕴含着力量的符印。

小型符阵,她之前绘制过,加上她带着血液的玄力能够增加控制力。

这个符阵的作用平平无奇,不过就是静音爆破。

没错,已经到了这里,她不打算回去,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那就采取最直接的方法。

门上无声无息出现数条裂纹,随着符阵的逐渐发动,裂纹渐渐加深。

不过几息之间,一个厚重的石门就变成了碎石,还没有落在地上就化为了粉末,无声飘落。

江以晴没有停留,脚步轻盈越过,赶紧离开。

-

谁也没想到,那处出口的外面竟然是一个山洞,山洞的外面竟是一处悬崖。

江以晴立在悬崖口沉默了一瞬,身后隐约传来的骚动告诉她里面的情况八成是已经有人发现了。

她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崖壁往下并不是完全光滑,偶尔有突出的岩石和植被能够让她做一个缓冲。

江以晴自认身手还算不错,玄气修炼的时候也没有忘了锻炼身手。

虽然也没有这样直接跳过崖,但问题不大。

拼着一身擦伤,左臂骨折,她还算顺利的落了地。

她不敢停留,心头沉甸甸的危机感告诉她,她还远没有达到安全的境地。

江以晴咬了咬牙,一手结印,不停的给自己叠各种buff,一边飞速在丛林中穿梭。

忽然,一阵凉意袭上心头,恐怖的威压袭来。

江以晴一个踉跄,一脚踏出直接踩进地里,另一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心跳声仿佛响在耳边,她艰难的回头,只见一个灰袍人影缓缓落下。

“哼。”那人冷哼一声,江以晴便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好似受了重创。

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能够跨越几个大境界越级挑战的超级天才,但是,事无绝对。

灰袍人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把她放在心上,伸手就要来抓她。

发觉他的动作,江以晴抬了抬手。

手中刚刚结好的符印就送给了他。

那人面色一变迅速收回手,玄气附在手臂上,抵去符印造成的伤害。

但下一步,却是动手更加狠辣。

江以晴扯了扯嘴角,双手继续结印,与此同时,通灵之术也飞速运转。

她发现,虽然在威压下玄力似乎收到了限制,但通灵术却几乎不受什么影响。

通灵术开启的一瞬,整个世界在她的感知中都变了样。

江以晴眯了眯眼,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应对眼前的强敌。

时间流速都好似变得十分缓慢,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以晴半跪在地上,眼前都有些模糊。

还是太勉强了。

就算是加上通灵术,她还是……

她艰难的抬了抬头,看见那个朦胧向她走过来的身影。

那人也受了伤,不过对于她现在几乎经脉尽断的重伤下场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她心里突然划过一丝讽意,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视线逐渐模糊,江以晴不知道她的那双眸子,原本乌黑深邃的眸子逐渐变成的赤红色。

那红色好像自带能量,偷着危险的感觉。

灰袍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下一秒,那双红到极致的眸子突然跳动了一下,一簇火苗从她的眸子中跳出来。

灰袍人下意识后退一步,但还是晚了。

火苗在半空中晃了一晃,下一秒突然暴涨,将黑袍人整个笼罩了起来。

黑袍人身上玄力逐渐的防御屏障如同纸张一般不堪一击,顷刻融化。

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没了气息。

片刻后,火焰又变回火苗的样子,钻回了江以晴的眼中。

早已昏迷过去的江以晴并不知道这一切,也不知道在一切恢复平静之后,一个一身冰雪气质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看了她半晌,将她抱起,消失不见。

江以晴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自己处境可能会更加糟糕的可能,当然,在昏迷过去之前,她也想过自己可能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但是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

她不仅醒过来了,而且感觉还不错。

江以晴眸光闪了闪,第一时间打量着四周。

她好像是在一个山洞里,非常原汁原味的一个山洞,只除了她身下的垫了一张柔软的毯子,没有一丝人工加工的痕迹。

而且,这毯子真的好舒服啊。

她忍不住在毯子柔软的绒毛中蹭了蹭,深吸一口气,拉回自己的理智。

周围目前看来似乎没什么危险,她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不出所料,身体里面还是一片糟糕,经脉乱七八糟,玄力乱窜。

奇怪的是,她却并没有感到疼痛,好似她的身体已经没有痛感这一回事。

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

嘶~

疼!

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身体里的情况似乎还在继续的恶化中,体内的经脉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强腐蚀的毒性一样,缓慢的消融中。

等等!

消融!

这是要废的节奏吗!

她额上冷汗直冒,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不仅如此,她的体内好像还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明明并不是她本身的力量,却带给她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江以晴:……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轻微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

她心头一紧,目光紧紧的盯着洞外的方向。

然而,看到那人出现,江以晴的表情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

“云旌。”

“嗯?”江以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江以晴。是你救了我?”

云旌没有说话,走过来一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江以晴身体一僵,就听见云旌清冷的声音响起,“已无大碍。”

江以晴:……

等等,就她现在这个情况,叫做无大碍?

似乎是看出江以晴的忧虑,云旌顿了顿,又说:“经脉融于自身,自然便好了。”

江以晴:……

她不懂。

云旌也没有解释,只是拿出了几颗果子给她,让她吃下。

江以晴看出了那果子中蕴含的能量,虽然疑心这果子吃下去会不会让她体内的能量更加糟糕,但对眼前这人莫名的信任让她还是吃了下去。

时间一晃而过,江以晴已经在这个山洞里一动不能动的躺了三天。

这三天里,她体内的经脉一直出于逐渐消融的状态,而体内暴动的玄力竟然在一股火属的未知力量的干涉或者说是压制下逐渐安分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窝在她体内的一个角落里。

而她体内大半的位置都给了那股未知的力量。

江以晴试着调动那股力量,便发现那股力量像是她自身原本的力量一般轻易便能够调动,并且十分的听指挥。

等到她终于能够恢复活动,云旌交给了她一本功法,功法的名字叫做——安魂舞,是一本针对通灵天赋的功法。

功法介绍中写到,这本功法修炼到大成能够沟通天地间一切有灵性的东西。

江以晴:……

怎么通灵类的功法都多少带点阴间气息?

给她功法之后,云旌教导她以她现在的情况应该如何进行修炼,之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又在这里修整了几天,江以晴确定自己暂时没什么事了之后就赶紧动身往外赶去。

她所在的山洞据云旌所说应该是在距离玄岐城不算远的一座山上,只要一路往南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到达城池。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云旌口中的不算远。

以她的赶路速度足足用了五天才从山中走出来,看到人烟。

江以晴:……

多亏她通灵术学的还不错,能够及时感应到危险气息避开,加上她野外生存能力还不错,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走出来,饿都饿死了。

靠近玄岐城,江以晴给自己贴了几个不引人瞩目的符印,有惊无险的混进了学院中。

只要是在学院里,就算林七再发现她想对她动手,也要掂量掂量。

她回来的最主要目的其实是要跟江以盈保平安,免得她因为她的事情而投鼠忌器。

意料之外,也算是意料之中,江以盈并不在学院里。

据她的同学说,江以盈是被林七给邀请出去了。

江以晴眸光变幻,怒意在胸中升腾,但她知道现在的她或许能够很容易的解决林七,但却解决不了他背后庞大的家族。

思及此,她果断去找了院长大人。

得知她来意的院长:!!!

有一说一,院长还是很护短的,江以晴怎么说也是他好友的学生,震惊之下第一时间就插了手。

最终,经过林家和院长的协商,林七被罚停学一年。

对此,江以晴当然不太满意,但是她并没有什么发言权。

就像院长说的,作为学院的一名学生,他有义务保证大家的安全,但是出了学院,再有什么恩恩怨怨,就不是他的负责范围。

院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江以晴好似有些明白,又不那么明白。

但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必须要变强,变得更强。

不管是去找回疯子师傅的尸骨,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她都要变得更强。

-

一晃四年过去。

光阴流转,似乎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符锻院的门口,一个身穿学院服的少女推开挡在门口的少年大步走进去。

被推开的齐彦急急的跟上她,一边试图拦她一边着急的说:“以盈,以晴她真的在休息,你也知道她一直休息不好,好不容易能睡下,才使唤我在门口看着。”

“休息?”江以盈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恐怕是她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说着,她抚开齐彦阻拦的手,推门进去。

齐彦:……

这可不怪他拦不住,是真没法拦。

“晴晴,晴晴,你在哪儿?”江以盈推开锻造室的门,环视一周。

锻造室的锻器炉关着,通过半透明的炉门能看到里面熊熊燃烧的火焰,屋里还残留着一股暖气。

见江以晴不再这个房间,江以盈关上房门又往下一个房间走去。

一连推开了几个房间都不见江以晴的身影,江以盈看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神色不自然的齐彦,转身往后院走去。

看着她的动作,齐彦悄悄松了口气,赶紧跟上。

符锻院的后院原本堆满了废弃的材料杂草丛生,后来因为江以盈他们经常来,为了腾个落脚的地方合力收拾了出来,现在放着一套石桌石椅,天气好的时候,江以晴有时会将躺椅搬到院子里,晒着太阳睡一会儿。

转过拐角,看见躺在躺椅上的那人,江以盈送了口气。

“晴晴。”她边走过去边喊了她一声。

听见声音,江以晴侧了侧头,半迷蒙的双眼好似刚刚睡醒,“以盈,你来了啊。”

“嗯,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江以晴说,“我刚刚睡了一会儿,还做了个什么梦。”

“什么梦?”江以盈颇感兴趣的询问。

“我梦见我那师傅又活过来了,站在院子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不知道好好练习,白瞎了那好天赋。”

江以盈:……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除非薛明导师亲口承认你已经完全恢复,不然你休想想之前那样高强度的断粮。”

江以晴看了她一眼,懒懒应道:“知道了,你不是还让齐彦盯着我吗,他可是对你的话严格落实的。”

刚在一旁坐下的齐彦:……

他眼神飘忽的看了长相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的两人一眼,默默的没敢说话。

江以盈也很是无奈,她也不是想限制自家姐妹,而是自从四年前她回到学院开始,她的身体就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

经脉受损,身体逐渐虚弱,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内里却呈现一种极度空虚的状态。

一开始她还没察觉什么,直到她已经提升了一两个小阶段,但自家姐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身上气息越发微弱时,她才发现问题。

而这时候找来薛明导师给她查看后却是发现,她身体里的经脉已经完全消失,并且身体里流转着一股奇怪的能量。

而且这股能量她也不能轻易动用,不然就容易造成无形的损伤。

自这时起,对于江以晴所遭遇的事情万分自责的江以盈更是痛心不已,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治好自家姐妹。

只是获得了另一种修习方法,并没有感到多么难过的江以晴:……

尽管她不止一次的告诉江以盈自己的真实情况,并且以自己随意就能撂倒齐彦的真实实力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但感受到江以晴在动手之后越发缥缈的气息,江以盈越发坚信她所谓的表现出来的实力根本就是以压榨自己的身体为资本的。

于是,看的她越发的严了。

江以晴:……

讲真,自从修习了安魂舞这套功法,她的气息确实是越发的淡泊,有时候她收敛起气息来就连江以盈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但这真的只是这功法带来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弊端”,她真的没什么毛病啊!

郁闷的江以晴在这几年中几次见到云旌都有些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真的不好,但在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却莫名安下了心。

这几年来,对她来说最大的收获不是安魂舞给她带来的修为极大的提升,而是把自家疯子师傅留下的那些疯狂的手记研究了个透。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将自身肉体作为载体,在自己的身上刻录符印,从而将自己打造成一个无数符印叠加的大杀器。

她也毫不意外的在自己身上进行了实践。

这也是江以盈在她身上看到的那些伤势的一部分由来。

毕竟,实验总是会带有风险的。

对于她这冒险,甚至是有些作死的举动,最近越发喜欢没事就在这里坐坐的云旌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也许这在他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但他还是会在江以晴受到较重的伤的时候出手帮她治疗,或是指导她安魂舞的修炼,以此来治疗她的伤势。

不得不说,安魂舞确实是一个好东西,不仅极大的调动了她的通灵天赋,并且对于她体内能量的平衡具有很大的作用。

没有什么能量暴动是一组安魂舞解决不了的,有那就再来一组。

从天马行空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不愿意打扰她的江以盈已经跟齐彦聊了起来,详细的询问齐彦这段时间她都做了什么。

江以晴饶有兴趣的看着在江以盈的逼问下越发心虚磕磕巴巴的齐彦,在他投来一个又一个幽怨眼神的时候好心的转移了话题,“盈盈,我打算去一趟玉龙雪山了。”

“嗯?”江以盈一愣,觉得有些莫名,“去玉龙雪山做什么?”

“我师傅的尸骨在那里。”江以晴没有隐瞒,她要外出肯定瞒不过江以盈,与其让她在自己走后担惊受怕,不如提前直接告诉她。

虽然她大概率不会让她去,但她要真想去她也拦不了。

“我知道你再过一段时间又一个比赛,”没等江以盈说话,江以晴继续说,“等你比赛完了我也就回来了。”

江以盈:……

“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早就猜到她反应的江以晴又截下了她的话,“我必须去,已经拖了很久了,而且你这次的比赛也走不开吧,校联赛,你的导师不会让你在这关头离开的。”

作为这个年龄数一数二的天才人物,江以盈的导师对她寄予了厚望,不想江以晴,在这符锻院一窝,没几个人会关注她。

江以盈:“……”

她皱了皱眉,说到:“等我比完赛,跟你一起去。”

江以晴却是叹了口气,直白道:“就是不想你跟我一起去,我才会调这个时间。你知道的,我师傅她是符锻大师,最后特意交代让我孤身一人去给他收尸肯定有他的意思,说不定他就只是诈死,人还好好的在雪山等着我呢。更何况他给我留下了那么多复印卷轴,还有一次性的传送卷轴,我自己过去也花不了多久,要多带一个人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江以晴说的一本正经,眼看着江以盈就要被说动了。

但实际上她这些话里多半都有些水分。

疯子师傅确实让她去收尸没错,但没说只让她一个人去。

而且她能确认的是,疯子师傅确实已经死了,这点院长大人已经感觉魂灯进行了确认。

至于传送卷轴,这东西她虽然不是很多,但十几二十张还是有的,带上一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再不济以她现在的水平,现场画两张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这些,江以盈却是完全不知道。

而且她在江以晴不停的劝说中,虽然担心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能够劝阻的理由越来越微弱,不得不败下阵来。

江以盈:……

最终,她也只能是叹了口气,沉默的表达自己最后的反对。

转身回去就从自己的小仓库和导师那里扒拉了一堆好用的小道具,好让齐彦准备了一堆的药剂,都给了江以晴。

江以晴坦然收下,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当他们忧心忡忡的回去,打算第二天送她一程。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到符锻院,却只看到了大大咧咧敞着门的空无一人的院子。

江以盈:……

齐彦:……

此时,江以晴正坐在一辆租来的马车上,马车拉车的是比较高阶的玄兽角马,速度不慢。

她连夜出门,不过一夜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距离玄岐城有两个城池距离的三光城。

她来这个城池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个城池在疯子师傅留下的地图中特殊标注了出来,像这种特殊标注的地方在地图上不下五处。

经过她一段时间的研究发现,这些在地图中留下标注的地方很可能藏有传送阵。

如果真能找到的话,那可就节省了许多的时间。

正常情况下,她若是做角马赶路,从位于大陆中部的玄岐城到最北部的玉龙雪山,最少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能够找到传送阵直接过去,就算她寻找传送阵花了七八天,那么最起码还能节省一半的时间。

更何况,那地图上标注的位置,也没有那么的不详细。

在三光城待了几天,江以晴顺利的找到了传送阵的位置。

只不过这个传送阵不知是还没有被激活过还是已经耗没了能量,暂时无法使用。

她有凭借着记忆中的方法花了几天将传送阵成功激活。

之后穿过传送阵,顺利到达了下一个传送点。

但到达了这个传送点之后她才发现,每一个传送点似乎都只是单向传送,而且传送的位置不确定。

就像她现再所在的位置,就是在一个深山里。

这个传送点的位置在地图上看与三光城的那个传送点距离玉龙雪山的距离差不多。

江以晴:……

不过倒没什么大问题,这反而激起了她的兴趣。

不过就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经过几轮测试,江以晴顺利找出了这之间的规律,在又花费了一些时间确定好之后,顺利的到达了距离玉龙雪山最近的一座城池。

到达这座城池之后,江以晴在疯子师傅留下的住所里修整了一天,在准备好进山的一些装备和一些御寒装备后踏入了玉龙雪山。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进入玉龙雪山,后脚一些目的不明的人就跟随她的痕迹进入了雪山。

-

玉龙雪山也不是从山脚下开始就全是被雪覆盖,只是随着越往里走,逐渐深入,植被开始变得稀少,气温下降,冰雪开始逐渐变多起来。

江以晴御寒装备准备的挺齐全,全身上下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加上身上一些御寒的符印,完全不用担心寒意侵袭。

疯子师傅留下的地图有大致的位置标识,在进来之前她也买了一张玉龙雪山的大致地图,迷路是不会迷路的。

随着往雪山内部逐渐深入,周围的人际也逐渐稀少。

这天天色渐暗,她找了一颗大树作为自己今晚休息的地方。

毕竟这里晚上出没的动物玄兽也不算少,在地上睡着一觉过去还不知道会碰到个什么。

还是树上会好一些。

她熟练的爬上树,选了较为平坦的树枝卧进去,拿出毯子盖在身上。

然后又拿出了些食物来慢慢啃着,在这期间视线一直没有放松的四处打量着。

倒不是她过于谨慎,而是这两天,虽然周围能遇到的人没有几个,她也没看到几个人。

但她敏锐的直感告诉她,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她周围。

这种让人不安的直觉让她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时刻不敢放松。

补充完食物,江以晴惯例在自己周围布置上几个小型符阵作为警惕,合上眼帘进入休息状态。

漆黑半夜,寒风伴着飞起的雪花穿过较为稀疏的森林,骤降的气温让树上的江以晴忍不住裹紧了毯子。

不过倒还不至于将她惊醒。

睡前布置好的符阵这时候就起了作用,其中几个拥有调节温度作用的符镇发出微弱的光,在这漆黑的黑夜中格外显眼。

远处黑影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这这边。

细看之下确实几个人影。

那些人看着这边的点点光芒,确定这人还在自己的视线里,却还如此正大光明的暴露自己的行踪。

不知是处于谨慎还是另有安排,终是远远跟着并没有靠近。

又是平静的一晚过去,江以晴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东西,继续前进。

再往前就彻底进入了一片冰天雪地的范围,周围一片白茫之下,方向并不好辨别,但同时,也不好隐藏。

花了大半天时间爬上一座较矮的山峰,江以晴回身坐在一块岩石上,拿出水袋来喝了两口。

视线打量着半边冰雪覆盖的山腰,勾了勾唇。

“跟了我这么久,还不出来吗?接下来的路程,可没那么好跟了。”

话音落下,她视线所看到的地方并没有半分异动。

她却没什么耐性,单手迅速结印。

随着手印落下没入冰雪之中,那贴服落在地面的白雪突然好像被飓风卷起,狂飞乱舞。

杂乱无章中有带着一丝莫名的轨迹,直冲冰雪与森林的交接之处。

不等把飞舞的暴风雪彻底没入森林,足有七八个人影从森林中跃出,不过几息之间便飞快越过了大片距离。

见其中几人直冲她而来,江以晴不慌不忙,拿出一个符印卷轴一撕,对准最前的两人一扔。

前面两人察觉到危险连忙防御躲避,就见那落下的卷轴爆发出极强的能量,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让他们两个玄王都隐约有些吃不消。

成功拦下的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都开始意识到这个目标人物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嘿,躲过了啊,”江以晴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落在几人耳中莫名带了一丝看热闹似的笑意,“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我们可以慢慢玩。”

袭击的众黑衣人:……

大可不必!

意识到拖延对他们并不有利,正在观望的几人也迅速向她靠近,想要速战速决。

但,江以晴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她随手又丢下一个卷轴,看他们躲的时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好好活动过了,”她活动了活动身子,慵懒中带点兴趣似的期待,“不过有麻烦还是要尽快解决吧。”

随着她的话音,她的身子缓慢舞动了起来,一舞一式间缓慢随意,却带了某种说不出的韵律。

起初黑衣人只是将注意力专注在她丢下的一些卷轴中,对于她的动作也警惕了下,但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也没有太多注意。

但是随着他们将卷轴解决,领头的黑衣人冲至她身前不足两米处,恰好与江以晴略微垂下的眸子对上,一切都变了。

那一瞬,时间好似停滞了下来。

不,不是时间停滞,而是他的身体就好像陷入了什么浓稠的液体中一眼,动一下都是艰难。

领头的黑衣人眼中一片骇然,动了动嘴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

江以晴轻笑一声,随着她手指微动,无处拇指粗细的金红色锁链出现在半空中。

这些锁链有的缠住了黑衣人的四肢,有的卷起了半山腰的白雪,有的插入了地下,有的只是漂浮在半空中。

而无一例外,所有的黑衣人都在这些锁链的裹挟中动弹不得。

“真弱啊,”江以晴向前一步靠近领头的黑衣人,打量了他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印象,想了想问道:“你们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领头的黑衣人眼睛转了转,没有答话。

“让我来猜一猜,”江以晴回退一步坐在石头上一手拖着腮思索道:“从城里那个疯子师傅的落脚点开始,你们不会就是疯子师傅的仇人吧,这也太弱了吧,就这点水平能把疯子师傅给坑死?”

她十分怀疑的目光一一打量过几人,“不过对我动手都没差别了。”

说话间,被锁链束缚住的几人悄然无声的没了气息,火红锁链覆盖而上,连尸体也化为了飞灰散落在雪地上不留一丝痕迹。

她目光看向山下的方向,顿了一会儿,起身继续往目的地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江以晴睁眼闭眼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直感觉自己都快要得雪盲症了。

而那些人不知是真的被她完全解决了,还是剩下的人还没到位,迟迟没有什么影子。

直到她终于找到自家疯子师傅埋尸的地点,仍旧是没有看到丝毫人影。

地图最终指向的地点是一处悬崖上的一个山洞。

在她找到的时候,山洞的洞口处已经大半被冰雪覆盖。

如果不是疯子师傅的这个地方标注的十分明确,江以晴要找到这里还真要费上一番功夫。

洞口残留着些许符阵的波动,不过她地图在手,清理了洞口的冰雪之后根本没有惊动符阵就进入了洞内。

进入洞内之后,原本绘着的地图又变了一个样子。

这次变成了弯弯绕绕的洞内地图,一眼看上去一条条密密麻麻弯弯绕绕的通道活像是蚯蚓在地下打得动。

江以晴梳理了一会儿,从这些通道中找到最简短容易的一条路,抬脚走了进去。

在她进去之后不多时,洞口的冰雪还没能重新覆盖多少,几道身影在洞口落下。

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个什么东西,对为首的那人点了点头,“就是这里,她确实是从这里进去的。这洞口绘制了符阵,需要花费些时间。”

为首那人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几人上前。

那几人也没有询问什么,几步上前便各司其职的研究起了符阵。

-

不知道在洞里绕了几个圈之后,江以晴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注的所谓的“别有洞天”。

入目是一个宽敞但并不平坦的宽阔空间。

就像是有人用强爆炸性的东西硬生生的炸出了这片空间,但却并没有进行修缮,粗糙的结了尾。

奇异的是,这片空间里却并不黑暗,四周的洞壁上一块块指甲盖大小的晶石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直铺满了整个山洞。

就算在黑暗中也能够视物,江以晴看见这亮光还是有些欣慰。

在山洞的正中放着一个墨黑色的棺材,棺材盖上又一个她十分眼熟的迷你锻造炉。

靠近看了看,她便发现正是自家疯子师傅外出的时候经常携带的那一个。

棺材整体并不是透明的,所以她并不能看到棺材里面的情况,而且棺材所有的材料似乎能够隔绝能量核窥视,也无法探查。

不过看到棺材上的那些熟悉的符印刻纹和那熟悉的小锻造炉,里面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她那疯子师傅了。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大逆不道一把掀开棺材盖看看的时候,江以晴察觉到了她留在通道里的符阵的波动。

以防万一她在进来的时候在通道里留下了一些符阵。

通道里本来就有许多符阵,她额外留下的这些符阵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唯一的作用就是一旦有除她之外的生物进入,就能够很快给她“报警”。

感应着符阵传来的反馈,江以晴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玄皇,或许还有更高等级的人?”

江以晴看了眼身后的棺材,露出一个略显兴味的笑:“今天您这仇啊,也许顺便也能报了。”

疯子师傅师傅虽然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真实实力,但据院长大人的透露和她自己的推测大概在23级玄皇大圆满的境界,加上他给自己加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是越阶对抗玄帝也不是没可能的。

但是他却被干掉了。

那么干掉他的人,要么是一群玄皇大圆满的人围攻他,要么就是玄帝实力的人。

思及此,江以晴眸光逐渐亮起来,略微有些兴奋。

这些年,她的实力虽然表面上不显,却是增长飞快。

但是因为身边就江以盈那些人,她只知道自己的实力能够轻易碾压他们,而那个深不可测的云旌更是做不了什么对比。

这也就导致她只知道自己的实力还算不错,但并没有做过什么准确的评估。

之前对上那几个玄王阶的对手,她大概试探出来一些,但也知道那并不是她的极限。

现在遇上这几个实力更为强劲的对手,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兴奋起来。

“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更有意思一些。”她身躯微动,随着她的舞动,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探了出去,又有什么东西被收了回来。

半空中,刚从某个地方回来第一时间就像来找小丫头的云旌脚步顿了顿。

丫头好像在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他还是先不打扰她了,等她玩完再去打招呼好了。

这次来的几个人实力确实是比之前的几人强了一个等阶。

江以晴的“触须”刚散出去没多久就有人察觉到了什么。

但那人也只是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变了,不能准确的感知。

只好让其他人都提高警戒。

见状,江以晴更是来了兴趣,索性跟他们在这迷宫一样的通道里玩起了捉迷藏。

虽然她可以说是在这个自家师傅的地方完全立于不败之地,但在她彻底丧失兴趣之前,这些人也还是可以挣扎挣扎的。

在上空完全能够清楚的“看到”江以晴各种操作的云旌:……

几天不见,小丫头的恶趣味好像更强了。

不过她年纪还小,能有一些感兴趣的事还是挺好的。

看样子她实力又增强了不少,后续的修炼也该安排上了。

这边云旌正盘算着安排江以晴后续的修炼计划,下面江以晴在“玩”的差不多之后便将那些人都引入了她所在的空旷山洞中。

看见江以晴的几人都比较惊讶,没想到那人的传人竟是个如此稚嫩的女娃。

不过几人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当即推出了一个人试图与她搭话。

“小女娃,你可知你身后的那人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严重违背了符印师的守则,竟然用人体作为符锻材料,残忍的进行人体实验……念在你年纪尚幼,你若是将他的尸骨交出来,我等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江以晴:……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家疯子师傅做的那些“好”事。

但现在,她也是疯子中的一员了。

而且那人说话话中,至少有七成都是胡诌八扯,夸大了事实。

江以晴勾了勾唇,一言不合就动手。

那几人也反应十分迅速,布阵的布阵,攻击的攻击,防守的防守。

江以晴也没有直接下狠手,冲上前去利用他们来锻炼自己的身法。

几次下来,那些人没有挨到江以晴的一点衣角,自己这边却每个人都带了点伤。

意识到对手并不好对付,这些人就开始搞事了。

他们搞事没关系,江以晴能确保自己全身而退。

但他们要搞事的动静太大,把这座山搞崩了,那可就不太好玩了。

于是,江以晴不得不提前动手解决了他们。

剩下两个躲得快没被红色锁链彻底抓住,但也受伤不轻的玄皇:……瞳孔地震!

江以晴微微一笑,本来安静漂浮着的锁链瞬间朝两人涌去,没给两人多少反映时间,就步了前面几人的后尘。

再次试探完自己实力的江以晴满意的将所有东西收起,感觉自己这次还是没有到极限,或许可以找更强的对手来“磨练磨练”。

正这样想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云旌,你办完事了啊!”她眸光一亮,控制不住的向前走了两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云旌点点头,张口却是:“你的实力已经到了瓶颈,该开始下一阶段的训练了。我已为你安排好了记下来的训练,你什么时候准备好就可以开始。”

江以晴:……不愧是你。

在得到江以晴只要处理完自家师傅的尸体就能够开始训练的承诺后,云旌很淡定的留了下来,等她处理自己的事情。

纠结了一番之后,江以晴还是掀开了自家师傅的棺材板。

棺材里面放着的是一副刻满了符印的白骨,和放置在白骨手中的一张卷轴。

有疯子师傅教的特殊方式取下卷轴,江以晴看到了卷轴上记载的那些话。

大体意思是说这棺材其实是他留下用来锻造自己尸骨的一种材料,连带周围山壁上的这些会发光的晶石也是其中之一。

其他的材料他都藏在这些山洞里,只要她找齐材料,就能够用他那只有手臂长短的迷你锻造炉来完成他最后的心愿——将自己彻底锻造成一个完美的符器。

江以晴:……

到底是自家师傅,虽然已经把自己的坑死了,但这最后的心愿她能够完成的话还是要完成的。

花了些时间找齐所需要的材料,期间她还算着日子让云旌回了一趟玄岐学院松了一封平安信。

终于,在他从玄岐学院回来的时候,她也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

锻造符器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就算她已经经过无数次的锻造,锻造出了许许多多的成品,但在面对这些或独一份或顶级的材料是,还是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