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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鬼影

魏子文走出刑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路上有些商铺已经在门口挂起了亮着的灯笼。

他坐上了马车,开始在脑内整理这次案件的细节,最终抓住了一丝不对之处,就是那个购买乌头的管事。

魏子文开始思索起这个管事的来历,

张继全是原先狄府陪嫁过来的管事,魏子文对于这个管事的事情不是特别清楚,不过隐隐听花嬷嬷说过这个人,正好记得张管事住在什么地方。

“先别回府。”魏子文喊住了在外面驾车的车夫道,“先去城西三巷。”

闻言,车夫立马调转了车头,往魏子文说的那一个方向驾驶去。

秋风萧瑟,马蹄踢踏的声音在夜中格外响亮,车轱辘压在青砖上面的声音时深时浅。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喊道:“老爷,我们到了地方了。”

闻言,坐在车厢内的魏子文睁开了眼睛,一双星眸在黝黑的夜中格外的明亮。

他撩开了帘子,下了马车,走到了一个屋子面前。

这间屋子的门前还贴着官府的封条,严禁任何人进去此处。

魏子文伸出修长的手,放在了官府的封条上面。

看见他的动作,车夫跟在魏子文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劝道:“这是官府上的封条,可不能轻易揭开,若是官府的人发现了,到时候就难以解释了。”

魏子文的手抵在封条上,看着上面的字迹,缓声说道:“你说这么重要的案发现场,为什么没有官差在这里看守?”

车夫被他问了一愣,思索了一阵,有些憨厚的回答道:“大概是除了凶手,没有人敢来这案发现场吧。”

“可是凶手都已经把人杀了,他为什么还要再来案发现场呢?”魏子文对车夫反问道。

车夫被他问住了,挠了挠后脑勺道:“这个俺也不知道。”

“你说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凶手落下的东西?”魏子文看门缓声说道,“一种会泄露他们身份的东西。”

闻言,车夫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道:“这……这咋可能。”

“为什么会不可能。”魏子文伸手接下了门上的封条,缓声说道,“张管事是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他们临时起意的,做的应该不会太干净。

这个张管事我也认识,他为人谨慎,做事都喜欢留一份底,为人购买乌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肯定还会留有一些那个人的信息。”

他推开了门,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仿佛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一样。

车夫想到这里死了人,不禁背后发毛?,有些胆怯对着魏子文道:“我们这样子进去会不会太好?”

闻言,魏子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晚了,门上的封条都已经被打开了,若是不进去,未免也太浪费了,把灯笼给我。”

听到这话,车夫立马就将车上的那一盏灯笼点亮,递给了魏子文。

魏子文接过了灯笼,走了进去,屋内顿时被照亮。

桌子上面还有一些没有收拾好的碗筷,他走过去看了看,用指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桌面的一些粉末。

感觉这些粉末有些不对劲,他拿出了帕子往桌子上轻轻的一抹,再将筷子折好放进了怀中。

看见桌上还有一壶茶水,他打开茶水看了一下,轻轻地嗅了嗅茶水的味道。

茶汤清澈,味道清爽怡人,应该是上好的御前龙井。

他挑了挑眉梢,这样好的茶叶,张管事一个普通的小管事居然也喝得起,看来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才将这茶叶拿出来了。

魏子文又想起了韩清溪与自己说的话,张管事此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便是芍药。

芍药是他舅舅给他准备的丫鬟,身份背景应该都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做了这些局呢?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他看着盘子里面已经空掉的饭菜,目光深邃。

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过来打理这些东西,所以盘子里面的菜应该是刑部的人带走的?,菜应该是有毒才对。

魏子文在桌前看了一阵以后,便提着灯笼往张管事平时睡觉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面的一切都摆得整整齐齐,床上的枕头被子没有一分褶皱,看得出张管是平时对于这些细节的东西都极为在意,应该不会轻易被别人下毒迷惑,当时肯定还有其他人在这里扰乱张管事的判断。

“哐当∽”

身后传来了椅子倒地的声音,魏子文转身一看,就看见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椅子扶正。

他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外……外面有鬼影。”车夫声音发颤的说道。

“鬼影?”

魏子文觉得有些不对,打算走出去看一下,余光看见车夫不停地挪动着椅子,缓声道:“你不害怕鬼影跑到里面吗?”

车夫顿时不敢动了,脸色一白的说道:“不,不会吧。”

“这屋内死了人,说不定张管事的魂魄还在这里飘着,找着凶手索命。”魏子文缓声说道。

他清冷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车夫被他说的背后一毛,感觉好像有一只冰凉的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

“我跟您一起出去吧。”车夫连忙说道。

他连忙走到了魏子文的身旁。

魏子文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指,神色淡淡的走了出去。

因为门前没有挂着灯笼,在夜里面显得有些阴暗,魏子文看了一眼车夫说的鬼影,发现是隔壁的衣裳没有收,灯笼的光照在了衣服上面,风一吹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就像是人影在墙上在晃动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鬼影?”魏子文对着车夫问道。

“原来不是鬼影,吓了我一跳。”车夫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魏子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到了刚刚张管事的房间,开始翻动他架子上面的书本。

上面的书大多都是张管事平日记着的账,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妥。

车夫也许是因为闹了一个乌龙,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魏子文打算走出去的时候,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了刚刚车夫弄倒的那张椅子面前,伸手摸了摸椅子下面,忽然摸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神色微微一敛,将那个紧紧粘在椅子下面的东西扯了下来。

他将扯下来的东西放到了灯笼旁边,光线照在上面,扯下来的东西用一个布包抱着,魏子文将布包解开,居然是一个账本。

魏子文翻开了账本,看了几眼,发现这个账本并没有什么特殊,记述都是张管事支出和收入。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账本肯定还有什么问题,便将账本收进了袖子里面,又从书架上面找了一个看着差不多的账本,用布包包好重新的粘在了那一张椅子上面,将椅子摆回原来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以后,魏子文面色平淡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