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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当日亲手剖她仙骨,如今却在她眼前卑微祈怜

朗映怀眼眸微深,唇角含笑:“毕竟,这样好的景致,你自己看不到的话……不就太可惜了吗?”

朗映怀这话落下,光幕那头的舒语芙,仅存的那只左眼中,瞳孔剧烈震颤起来,淌流而下的泪,也落得更厉害。

“哭什么?”朗映怀声音冷淡到了极点。

“都说了,不会再要你这只眼睛的。”

口中说着这样的话,那根挑穿舒语芙左眼的金线,却受朗映怀手指操控,又从她血肉模糊的右眼眼眶中,再度拔出。

舒语芙:!

她痛得已然顾不得,再去想其他。

只用她那只完好左眼,死死盯视着,那根在虚空中漂浮不定,且还被她鲜血,浸染到看不出原色的锋锐金线。

【这条金线,已然接连贯穿过她身体三次!】

【其上那血痕,便是再有力不过的证明!】

【但,却是不知——这一次,这金线,又会被眼前这个,看似温润实则如恶鬼般的妖族,操控着,刺穿她哪一处?!】

舒语芙只要想到这个,本就觉得僵冷麻木的躯身,此刻更是如置冰窖。

寒意攀上她汗湿的脊背,仿佛透过她身上的血洞,渗进她的体内,钻进她的五脏六腑。

就连她的骨缝,似乎都能隐隐感知到,这股朔冷的寒意。

舒语芙的身体,不可遏制地抖颤起来。

看向朗映怀的眼神,更是惊畏惧怕到,如同在看一具,从极恶极凶之地,轻而易举便摧毁镇压之物,得以重见天日的至凶之物。

而朗映怀,却并不在意舒语芙,现在是在以何种眼神看他。

他只静立原地,神色慵懒,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绕缠在他手指上的金线。

时不时地,朗映怀还会用他那白皙指尖,在金线上随意勾动几下。

但也只是小幅度的牵动而已。

除却这点细微之举,他却是迟迟,都没有更进一步的……

如方才那般杀伐果决,金线穿进穿出的攻击之举。

朗映怀做这慵懒姿态,于旁人而言,或许并没有什么。

但对于舒语芙而言,却像是高悬于她头顶正上方的,一块巨石。

也像缓缓靠近她颈项,且观其锋刃寒光朔朔,逐渐有闭合之态的索命铡刀。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如同脚下的影子一般,黑沉沉地紧追着她。

舒语芙又惧又畏,惊惶之下,眼泪非但没能止住,反而落得更凶。

她左眼大睁到内里发涩,眼前的景象,却因为她越流越凶的泪,而逐渐模糊,看不真切。

渐渐的,于舒语芙眼中,只能看得那应是金线尾端,尚且刺穿在自己体内之故——

因而便绵连交错于她身前,又伸延至光幕外的,大片的灿然金光。

舒语芙泪眼模糊地看着这金光,却又不知为何,她竟是忽而想起了一桩,同眼前之景,毫不相干的旧事。

那是百年前,在诛恶台的暗牢中。

因为天罚审判的具体时日,要经过大能卜筮测算,算出经天道认可的天数时辰,才可开启。

所以,沈逐凰虽被定罪,但在时日未至之前,却也只能先关在诛恶台下,内设的暗牢之中。

而这暗牢,有一特色。

便是——所有被判罪的堕仙,都是以四面屏障相隔,且被禁灵索捆缚,高高悬吊于空中。

而在他们下方,是一条可以随意穿过屏障,且奔涌不息的炼狱幽河。

这炼狱幽河,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就是无论修为多高深之人,一旦坠入,轻者灵肉俱损,重者魂消神陨。

也正是因这炼狱幽河的存在,便从没有一个堕仙,能从这里活着逃离。

因而,这里自是也无需什么守卫。

只需那些日常镇守在诛恶台的修士们,时不时的来此,稍作巡查便可。

而舒语芙,便是抓住这一漏洞,让欺渊魔尊,带她潜入暗牢中。

并在关押沈逐凰之地,于其屏障外,又设上了数重隐蔽结界。

而她自己,则是操控法宝,只身穿经炼狱幽河,渡至沈逐凰身前。

那时,舒语芙便是迎着沈逐凰,那冰冷摄人的目光,在贴近足够距离后,将袖中匕首,毫不犹豫地,直刺进对方的体内!

而这一刺,也只是开始。

她是当着沈逐凰的面,就在对方眼前,将其身体,皮肤,连同血肉,以手中匕首,深深剖分开来。

又将其体内,那被沈逐凰淬炼数百年,才修得的十二根莹白仙骨……

一根又一根的,生生切断。

再从对方,被锋刃搅得一团糟的体内,一一剖出。

可这样的剖体切骨之痛,沈逐凰在修为尽封,全身被缚的情况下,痛到极致,却也只是,冷汗打湿全身。

那双瞳孔,在看向她时,自始至终,都是冷漠的。

就像她舒语芙,无论占据何等上风,对其做出何种过火之事……

于她沈逐凰眼中,都不过只是个上蹿下跳,自取其辱的跳梁小丑。

而在她动手时,对方更是安静的过分。

除了在舒语芙以锋锐匕刃,狠狠擦磨对方骨节,试图将那无法直接拔出的仙骨,用力锯断时……

于她耳畔,方才听得几声,铁索碰撞之音。

但这几声,却也并非是因沈逐凰而起。

而是因她自己,是她在割锯沈逐凰体内仙骨时,仙骨太硬,她所用力气便大了些。

因而,便牵动了,那绕缠在沈逐凰周身的铁索,让它于相互碰撞间,发出了声响。

而除此以外,自始至终,承受一切的沈逐凰,却竟是,连一声痛音,都不曾发出。

舒语芙直到今日,都尚且记得:那时,当她眉眼开怀地捧着那十数根,从沈逐凰体内锯断剖出的仙骨,故意捧到沈逐凰眼前……

却对上了对方,纵使面色苍白如薄纸,容色也难掩狼狈。

但其眼神,却依旧清明冰冷,毫无痛苦和畏惧之色的双眸时——

于那一瞬,她心头陡然生出的厚重失落感,让她到如今,都记忆犹新。

便如同晴天兴高采烈出行,却骤遇暴雨,无从躲避,被兜头浇淋一身一般。

她那时悬立于沈逐凰身前,明明她才是得胜的那个,是可以随意支配对方性命,对其为所欲为的那个……

可看到沈逐凰的反应,她竟是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

好像她才是那个,输得一无所有,狼狈不堪之人。

所以,惊怒之下,她抽出长鞭,狠狠抽打了对方。

若不是有欺渊提醒,想必那时,沈逐凰也许便会死在,已是理智全无的她手中。

那后来的,诛恶台上的无罪判定,沈逐凰的诅咒之语,以及百年后再遇,乃至今日种种……

这些!便都不会再发生了!

舒语芙竭力睁着自己那只仅剩的左眼,勉力看向沈逐凰的方向。

心头,是恨悔交加。

眼前之景,好像清晰了许多。

也让舒语芙看清了,那个在她面前,犹如恶鬼的妖族,对着沈逐凰,却是极尽温柔之态。

哪怕此刻,对方仍是半妖之态,可那双任谁去看,都只觉残酷冰冷的竖瞳……

于此刻,在沈逐凰面前,竟却是能从其瞳孔深处,窥见几分温柔情绪!

舒语芙浑身抖颤得更厉害,尤其是,在看清对方用灵力包裹住,递送过去的,是辞盈那个贱人的面皮。

而将这面皮,从她所处空间带出,所用之物,正是才刚挑瞎她右眼,又直接拔出的那根金线!

这妖族方才,之所以让她再受一次,金线拔出之痛,竟是为了将那面皮,送至沈逐凰面前!

舒语芙对沈逐凰的恨意,于这一刻,彻底到达了顶峰。

而也就是在这时,她忽觉眼前景象一变,竟是色彩全无,只剩灰白。

正当舒语芙以为,又是那恶妖所做之手脚,心头更恨时……

于她耳畔,却忽而传来一道,冷漠之余,极为玄渺之音。

【舒语芙,你恨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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