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无可奈何
“你的意思是，宗正很有可能从碧游村开始就在骗我们？
张楚岚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背叛了我们，为宗正掩盖了修身炉的事实。
修身炉其实并没有被破坏，而是被宗正得到？”
闻言，毕游龙沉重的点了点头。
赵方旭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游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说明公司的探秘手段出现了问题。
碧游村事件的参与人，包括宗正在内，可是都受过从宽凳的审问的。”
如果可以，赵方旭真希望这一切别是真的。
本来现状就已经让他头疼了，这要是旧事再变得不可靠，那已经下定论的事是不是要全部推翻重来？那又要花多少精力和人力？公司能遭得住吗？
毕游龙大抵是理解赵方旭的，他又何尝希望从宽凳系统出现问题？
但，从各个线索来看……
毕游龙沉重的叹了口气。
“赵总，我当然也不希望从宽凳系统出现问题。
但，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来看，宗正确实极有可能拥有修身炉。
首先是陈朵的问题。
当时陈朵的蛊毒反噬已经积重难返，按照我们这边的数据，陈朵是绝无可能活到现在的。
当时马仙洪说完美修身炉能够治好陈朵身上的问题。
虽然目前我们还没找到陈朵，但如果陈朵真活着，那大概率是接受过完美修身炉的治疗了。
按照宗正的行事风格，这件事上诈我们可能性很小。
其次是王也的问题。
在调查之后，发现王也在入伙宗正在王家露面之前，身患怪病。
可结合他之后的表现来看，他身上的怪病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这也极有可能是修身炉的作用。
至于陈俊彦就更是了，我在异人界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什么手段能让人想起二十多年前被清洗掉的记忆。
除了那个我们听说，但没实际接触过的修身炉。”
但凡毕游龙说得不是那么细致，赵方旭是真想反驳两句。
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哎，我是真不愿意这样想。这不就显得我们很蠢了吗？
从一开始就被宗正算计，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闻言，毕游龙欲言又止。
有句话他没说，说了恐怕赵方旭心态更绷不住。
宗正完全有能力一直瞒着这事儿，只要把屁股擦干净，他根本查不到这些东西。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知道这些信息，还是宗正施舍给他们的。
就挺小丑的，偌大一个公司，竟然被宗正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赵总，虽然这样说不合适，但如果是他的话，其实不丢人。
不管是身为普通人，还是身为异人，他都是顶尖的。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按每个人对这世界的影响因素来看。
他一个人恐怕比我们整个公司加起来还要多。
就……当他是个例外吧。”
当宗正是个例外。
也许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人心塞。
“例外？呵呵。”
赵方旭苦笑着摇头。
“似乎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修身炉啊……
游龙，你说事到如今，我们还有跟宗正合作的机会吗？”
突然，赵方旭问了一个让毕游龙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的问题。
好半天毕游龙才回过神来。
“和宗正合作？赵总，您认真的？”
公司不说跟宗正水火不容吧，也能说势不两立了。
打从宗正不顾大局，非要跟王家过不去，并因此退出公司，不接受公司的退出流程而且还带走了冯宝宝和张楚岚开始。
公司就一点颜面没给宗正留，毫不掩饰对宗正的打击行为。
包括且不止联合十佬施压、违规朝部门求援针对等行为。
可以说，但凡不是深居老林不问世事的异人，基本上都知道公司和宗正之间不对付。
公司作为统筹国内异人界的龙头老大，威严深重。
即便在宗正手里吃了这么一两次亏，也不影响其他人害怕公司。
而此时此刻，赵方旭这个公司董事有意向宗正合作，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公司在与宗正的斗争中俯首！
宗正大赢特赢，公司大输特输！
公司因为职能关系，必须维持威严。
从公司建立至今，不是没有反对过公司的异人势力，可公司从来没服过软。
要么将其彻底毁灭，要么将其打压成落水狗。
也正是公司的这种强硬行事风格，才让公司有了如今的威严。
服软这种事就不能开头。
一开头，后来者就会想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对公司管理国内异人界绝不是一件好事。
基于此，毕游龙才有这种反应。
“无奈之举啊……”
赵方旭苦着脸叹气。
毕游龙都懂的道理，他又如何不懂？
可他有辙吗？
他没辙啊！
目前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受他掌控了。
他跟毕游龙说插手阿妹你看那边的事只不过是最理想的情况。
真当别人是尸体啊？会任由国外势力插手？
最坏的情况是阿妹你看通吃，其他家啥也捞不到，还得遭受阿妹你看事件的影响。
虽然不知道修身炉到底能不能比得上阿妹你看那边还未出现的手段。
但，好歹也是一门转化普通人为异人的手段不是？
赵方旭身上的担子重啊。
昨天他开会，被大佬喷得毫无立足之地。
要不是看他劳苦功高那么些年，他这公司董事的位置保不住不说，说不得还得被清算。
他必须有个托底的东西。
修身炉在一个人手上或许比不上阿妹你看未出现的手段，但若是在公司手中、甚至是在公司靠山的手中呢？
要说国内有什么是冠绝全球世界第一的话，那一定是集中力量办大事这事儿上的行动力！
在这个星球上，不可能找得到哪一方势力能在这事儿上跟国内相比。
而集中力量就能创造奇迹。
修身炉，再奇迹一下，怎么也不可能比阿妹你看未出现的手段要差吧？
这就是为什么赵方旭会想着跟宗正合作的理由。
“行了，你先去忙异人大会的事吧，这事儿我再琢磨琢磨。”
赵方旭摆了摆手，让毕游龙去忙。
闻言，毕游龙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赵方旭，没说什么，离开做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