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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柏其实在被宫里的人找到的时候,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在进入正殿看见静柔公主和沈星澜都在之后,更是觉得好像要大祸临头。

殿内的侍从站立两侧,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气氛庄重严肃,而帝王高高在上神情高深莫测,充满了压迫感。

柳柏额角落下一滴冷汗,感觉像是有一座山压到了肩上,指尖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但他迅速握紧双手,表情没有流露出分毫的端倪,依旧是那般沉静。

他在行礼过后就垂首站立在那,却是脊背挺直,垂眸恭敬问道。

“不知陛下唤臣何事?”

殿内回荡着他的声音,随后是一阵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

苏湛沉默不语,而柳柏则是暗暗捏紧了汗湿的手心。

就连旁边的苏青璇都因为皇兄那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而紧张起来。

因为皇兄这个样子让她想起来上辈子她对皇兄的惧怕。

她不由握紧了沈星澜的手,发觉她似乎在害怕的沈星澜那本来收敛起来的气息逸散开来。

苏青璇感到被熟悉的气息笼罩放松下来,明明是那么冷冽又具有攻击性的气息,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那股子压力也消失不见。

她忍不住又往沈星澜身边靠近了些。

而本来就觉得压力大的柳柏却突然觉得好像有一把剑架在他的颈侧。

柳柏:“……”

沈将军,我应该和你没仇吧?

苏青璇想到方才皇兄还给了她一瓶子春药让她给沈星澜用上,那点惧怕也立即灰飞烟灭。

“还好吗?”

沈星澜在她耳边轻声询问,让苏青璇觉得腰都酥软了。

她考虑了一下沈星澜和自己之间的距离,然后果断扭头,成功蹭到了少年柔软的唇瓣。

不过她也没有再做什么,就对着微愣的少年小声道:“我没事。”

沈星澜抿了抿唇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殿下这钻空子的本事,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苏青璇理直气壮:“我们以后是要成亲的,这亲一亲不是很正常吗?”

沈星澜:“呵。”

苏湛余光瞥了眼那边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极其后悔方才没有把这两人一起给撵走。

他看气氛差不多了,终于开口沉声道。

“柳柏。”

“先皇曾经赐给柳太傅一枚印章,你可记得?”

柳柏有些明悟,知道可能是那印章有什么问题,就回答道:“臣自然记得,那印章家父极为喜爱,每夜都会拿出来欣赏片刻。”

“但那印章没想到竟然会在两日前消失不见……”

他话说一半,就被外面的嘈杂声给打断。

而苏湛本想拍到桌子上的手也尴尬地放回膝盖上,心想除了沈星澜哪个胆这么肥,敢在朕的殿前大吵大闹!

他让李福去看看,李福出去很快回来附耳小声道:“陛下,柳太傅听见柳柏过来的消息,就非要过来,说要清理门户。”

苏湛看了眼殿下的柳柏,点点头道:“那让柳太傅进来吧。”

然后他对柳柏道:“既然柳太傅也来了,那正好让你们当面对质,看看那印章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柳柏也听见了自己父亲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随后思索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这印章到底涉及了什么才会让陛下大动干戈,但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柳太傅很快就进来了,因为今日被气着了,身体还有点虚弱,因此旁边还有人搀扶着。

但他一看见柳柏,瞬间精神抖擞,怒气也极速飙升,直接甩开了扶着他的侍从。

他本来想过去痛扁一顿那个逆子,但因为还记得是在陛下面前,行礼过后,这才怒瞪着柳柏道。

“逆子!快说你到底拿那印章去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柳柏没有理会柳太傅的话,而是对着苏湛道:“陛下,两日前,家父突然冲到臣的面前,质问那印章是不是被臣偷走赠与他人。”

“臣虽是最近两年行为浪荡,却也不屑做那等事。”

“但家父的质问却让臣那时气得昏了头,就直接承认了那印章是臣拿走的,但这印章,臣是真的不知道为何会丢失。”

柳太傅:“!!!”

他被柳柏的话气得两眼一黑,但同时心里却狠狠松了口气。

而苏湛却觉得了然,向他确认道:“你是因为与柳太傅置气,这才承认印章是被你拿走送人的?”

柳柏点头应是。

苏湛沉声道:“那印章关系重大,可能会与谋反之事有关,你想好再回答。”

柳柏眼神一凝,却坦荡极了:“陛下大可去查,臣确实不曾拿过这印章。”

苏青璇看了全程忍不住和沈星澜小声道:“我觉得柳柏应该说的是真的。”

倒不是因为之前柳柏帮她说过话,而是因为柳柏确实看起来目光清明,并不像是在说谎。

沈星澜却是瞥了眼柳柏,用习武之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他确实够坦荡,因为印章确实不是他拿的,但他却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方才说了,柳柏性情沉稳内敛,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与自己的父亲置气,就会认下那印章是自己拿走的呢?”

苏青璇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按照沈星澜说的,柳柏其实并不是浪荡的纨绔子弟,那他怎么可能会像小孩子一样和柳太傅置气,就认下自己没有做的事情呢?

柳柏听见之后微微一顿,随后扭头看向沈星澜道:“沈将军说的极是,我本是不应该那么做的。”

“但我这些年真的是受够了!”

本来还一副清俊君子模样的柳柏突然声音大了起来,他表情变得极为愤恨,猛地转身一甩衣袖发出清脆的破空声。

然后他指着柳太傅大声道。

“父亲,从小到大你对我要求严苛,我从未有过怨言,为了达到您的要求,我努力了那么多年,只是为了得到您的认同,可您呢?”

“我在京中素有才名,可谁知道我在您的口中却是样样不如人!”

“我……”

柳太傅面对他的职责,睁大眼睛,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反而满是愧疚。

他眼眶微红,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让他骄傲的儿子,在诉说对他的怨恨。

“我作诗,您说沈星澜文武双全。我习武,您说沈星澜武功一日千里。我考上状元,您说沈星澜已经在边疆战功赫赫了。甚至我看个兵书,您都要说我无论怎么看都比不上沈星澜!”

柳柏把所有的心里话喊了出来,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额头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侍从们:啊这……柳大人真的好惨啊!

苏湛:那这确实挺惨的。

他想到小时候经常被沈星澜打击而怀疑人生的自己,忍不住对柳柏投向同情以及感同身受的目光。

随后又控诉地看了眼沈星澜。

看看你这是造的什么孽,把朕的臣子都逼成这样了!

沈星澜:“……”

看我做什么,这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