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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公主府内苏青璇正和沈星澜‘严肃认真’地探讨到底是温泉里面更舒服一点,还是在床上更舒服的时候。

已经被关了五天的燕飞沉蹲在太后寝宫密室的角落里,拿着一根毛笔,在墙上为那个正字添上最后一笔,正正好好将一个正字写完。

虽然被关了五天,但他身上还算整洁,可那阴沉的眼神和表情却让人看着很渗人。

如果是不认识他的人看了,恐怕会觉得以为这是哪里窜出来的厉鬼呢!

但他的眼神却始终都是那般坚定不移,他必须要逃出去阻止母后。

燕飞沉把毛笔放下,回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那天晚上他得知真相本想自尽,被周大人说服,就想要回来劝母亲不要一错再错。

却没想到母亲居然用药把他给迷晕了!

他虽然知道了母亲的真面目,但没想到母亲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付他,所以根本没有防备。

燕飞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这个密室里,虽然行动如常,但内力却是半点用不出来,而且佩剑也不见了。

一开始他是很低落的,但恩人说得对,他不能让母亲继续错下去了,他得赶紧逃出去才行。

他重新振作起来,站起来想要再次搜寻一遍这个被他搜过百八十遍的密室。

正当燕飞沉蹲在那方书桌想要暴力拆开,看看这实木的桌子能不能被他找出来个暗格的时候。

他身后突然传来了墙壁震颤的咔咔声。

这好像不是吃饭的时间?

燕飞沉猛地站起来警惕地往后看,却没想到进来的人不是每天给他送饭的死士,而是他的母亲。

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母亲……您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太后脚步一顿,额头蹦出青筋来,被燕飞沉这句话说得怒火中烧。

她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这些人个个都要说她做错了!

但她这回却没有把愤怒表现出来,而是捏着帕子擦拭眼角做出垂泪状,哽咽起来:“沉儿,娘也没有办法。”

“这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娘在这宫里是不得不争,有些事娘不争,她们也不会放过娘的。”

燕飞沉微微一愣,看见母亲愧疚的模样,心里闷闷地疼起来。

但他想到燕家的十几口人,坚定道:“但这并不是您陷害燕家,让燕家十几口人惨死的理由!”

他目露哀伤:“之前我不相信您会做出那种事情,无论是苏湛还是沈将军说的话我都没有相信。”

“在我心里,您一直是那个会温柔抚摸我脑袋的母亲。”

太后捏紧了帕子,看向燕飞沉的眼神颇为复杂,她确实记得当年的事情。

那时沈心水选择了祁晴,而她一气之下也嫁人了,她以为沈心水会挽留她,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祝福。

而后她也有了身孕,为燕家生下燕飞沉,那个时候的她抱着自己血肉相连的孩子在想些什么呢?

太后已经不记得自己那时的想法,或许是有想过要安安稳稳地在燕家度过一辈子吧?

她抚着胸口好像还是能够体会到当时自己内心的喜悦。

可她现在看见燕飞沉他们却只觉得厌恶,因为他们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她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经老了。

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燕飞沉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双手也紧紧攥着:“苏湛把我从边疆接回来,我们再度重逢之后,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怀疑地去做。”

“即使是算计沈将军,我也认为您是被人给蒙蔽了。”

“直到……”

他张了张嘴就想把当年给燕家平反的恩人给说出来,但话到嘴边耳边却似乎传来了燕家人的哀嚎声,让他把那话给咽了回去。

对啊,他不能说。

燕飞沉有些恍然,也觉得很可悲,他居然在害怕母亲伤害周大人!

他沉默地垂下头,泪水顺着下巴一滴一滴砸在他的靴子前面。

太后见他竟是哭了出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是那微微一丝,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她也跟着哭:“沉儿,娘就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会怪娘,娘才不敢告诉你啊,娘也不想的……”

她不断说自己也不想,但她就是不说自己错了。

“那娘和我离开皇宫怎么样?”燕飞沉低着头擦擦眼泪,“娘在这里不开心,我们离开这里……”

他还没说完,太后就打断了他的话,而后便是一直在诉苦,说她这些年有多苦,自己的孩子却总是不理解她的难处。

最后她问他:“沉儿,你是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真要为了燕家的人和娘生分了吗?”

燕飞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向来不善言辞,而他的母亲和苏湛一样能说会道。

可他就算是再一根筋,此时看着自己的母亲,也感受到了她言语之间的冷漠。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双手染上的鲜血,燕家那十几口人的性命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她在乎的是,他接下来会不会继续帮她,他也终于明白,苏青璇为何会觉得母亲不会跟着他离开了。

因为对母亲而言,荣华富贵更重要。

太后临走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燕飞沉,在密室的门合上之后。

她想。

她会给燕飞沉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下次燕飞沉还是坚定地认为她错了,想要她离开皇宫。

那她就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她不会留下一个被人三言两语就哄走的蠢货儿子。

第二天,也就是距离荣家行刑的倒数第二天。

苏青璇睁开眼睛的时候,沈星澜已经醒了。

少年坐在那里,正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她,他抿着的唇还是泛着艳丽的红。

露出的脖颈零零散散地散布着暧昧的吻痕,一路往下,蔓延至衣服里面。

颈侧有个很显眼的牙印,是她昨天晚上咬上去的。

苏青璇下意识扬起笑容,伸出手顺了顺少年睡乱了的头发,以防他被欺负狠了炸毛。

沈星澜看了她一会,用指尖揉着自己颈侧刺痛的牙印,轻微蹙眉,无奈问道:“青璇,你为什么总是咬得这么用力,下一次能不能轻一点?”

他发觉苏青璇真是每次都要把他给咬疼。

或许是因为他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她见不到他露出疼的表情,就会更过分地弄疼他,直到他出声说疼才肯停下来。

苏青璇坚定地摇头,从背后搂住少年的腰,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黏黏糊糊地蹭着他的脖颈。

然后她看着那在冷白肌肤映衬下格外涩气的痕迹,舔了舔发痒的犬齿,忍不住舔了一下那块肌肤。

“不行,我就是喜欢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这样会让我清楚地感觉到你是属于我的。”

沈星澜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殿下牙会痒吗?会不会半夜长出尾巴和耳朵来?”

苏青璇小声道:“我又不是小狗。”

少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法让苏青璇觉得在揉小狗的脑袋一样带了点潦草,不像是以前那般温柔,把她的头发都给揉乱了。

就像是在报复她昨天晚上的欺负一般。

之后他轻笑一声道:“我们属于彼此,就算没有这些痕迹,也一样。”

苏青璇:“!!!”

这两天沈星澜是吃错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