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贩的心居然动摇了，开始想是不是有人在污蔑。
但他还没开口说话。
两兄弟就同时“呸”了一声。
“少在这里装了，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们敢来这里找你？我们问了同你一起流放的人，所有人都证明你流产过，而且你那相好叫刘恒泉吧！”
“真不要脸！”
两兄弟当真被气坏了。
大牢压根就不是人待的，特别他们还挨了鞭子受了伤，每天还要听看守的官差奚落。
说了很多关于姜嫣然的事情。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叫骂。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都已经不干净了还在这里装黄花大姑娘，先前还说什么，从未和男子接触过。”
“我呸……你还未成亲就跟原本的姐夫睡在一起，你还黄花大姑娘，还有你这不要脸的娘，我可听说了，连你也是她偷人生下来的，当真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边的吵闹。
很快就传到姜岁晚的耳朵里。
姜岁晚也算彻彻底底明白了，姜平阳这头上是戴了一顶绿帽子啊！
心里丝毫不同情，反而有些开心激动！
姜平阳那种渣男，活该被绿！想姜夫人当初那么好，姜平阳都舍得辜负，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都是姜平阳凭本事换来的！
听说姜嫣然身上的银子赔偿了好几两出去，才把这件事情平息。
同时母女两个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也彻底毁了。
莫名的觉得解气，不枉费她在那两兄弟面前说那么多。
她又不是圣母，当然也会看仇人笑话。
就是不知道姜嫣然接下来会做什么，应该会上门找她吵闹吧！
轻蔑的勾起唇角，不屑的笑了笑。
对渣就要学会以牙还牙。
姜嫣然的事情在西城闹得沸沸扬扬。
打铁铺，姜修远一锤接着一锤捶打着生铁。
铁匠铺的老板是知道姜修远的身世。
无奈看了一眼姜修远道：“你们父子三人以前眼睛是真的瞎，你说姜大夫人多好啊！放着好的不去疼，去疼一个贱人。”
要是以前姜修远听到这样的话可能会有点生气。
但现在，他听到这话只觉得愧疚。
叹息一声，把捶打了千百遍的铁放进了火炉中重新烧制。
“我们父子三人的确眼瞎，晚晚小时候很听话懂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记得我和大哥，爹那时候不经常回家，她也会把好的东西留一份，等爹回来给他，娘去世后……”
说到这里，姜修远再也说不下去。
悔恨到说话都有些哽咽。
“是我们自己活该，我现在是真的没脸去见晚晚，她如今开心快乐我就知足了。”
铁匠铺的老板上前拍了拍姜修远。
“你想法是对的，如今城中的人都很尊重姜大夫，她的确是好人，你好好打铁吧！好歹也能学一门手艺，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了。”
他也不建议姜修远去打扰姜岁晚。
毕竟，那么好的姑娘，不应该被这些烦心事所扰。
如同姜岁晚所想。
腊月二十九，姜嫣然和小秦氏找上了门。
医馆正好没有病人，母女二人气势汹汹的就冲进了店铺。
姜嫣然冲上前，想要抓起看诊桌上的笔筒作势就要朝姜岁晚身上扔。
姜岁晚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目的。
在姜嫣然手要碰到笔筒的时候，直接捏住了姜嫣然的手腕。
手上一用力，姜嫣然叫痛苦的叫了起来。
“贱人，放开我！”
姜岁晚站起来，另外一只手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姜嫣然脸上。
“不会说话留着嘴也没用。”接着便是噼里啪啦几巴掌招呼上去。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贱呢？流放路上挨那么多打都学不聪明！”
小秦氏看到姜嫣然吃亏，哪里忍得，扣着姜岁晚的手，想要把两人分开。
姜岁晚一个凌冽的眼刀丢在了小秦氏身上，然后绕过桌子，抬起就是一脚踹在小秦氏腿上。
小秦氏疼得本能的放开了手。
花婆婆那些挑水的扁担直接朝小秦氏和姜嫣然身上招呼。
武城，武阳和豆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棒，围着两人打着。
小秦氏怕了，一边躲着不想被打，一边求饶：“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武城道：“我们医馆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滚。”
姜岁晚又给了姜嫣然一个大耳光，这才松开了手，姜嫣然疼得后退了两步。
双眼之中，全是对姜岁晚的恨意。
“姜岁晚你不能这样对我。”
姜岁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鄙夷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对你？”
姜嫣然一时语噻：“我是你妹妹。”
“呸！要不要脸。”这一次是花婆婆。
花婆婆毫不掩饰对姜嫣然的厌恶。
骂道：“你们母女还真不要脸，城中谁不知道你是你这不要脸的娘和野男人生出来的种！我家姜大夫的娘是出生名门，被姜平阳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夫人，就算家中落魄了，我家姜大夫也是正儿八经的身份，你算个什么玩意。”
她这几天听来看诊的病人说了很多关于这母女两人的事情。
也知道了姜岁晚之前的经历。
对两人更是仇恨到了极点。
小秦氏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本以为当初和姜平阳说的那些话，不会有人知道。
那曾想，现在弄得人尽皆知。
其实也不是姜平阳说出去的，而是那日闹得太大声，被村里别的流放人家听到了。
加上那两兄弟一打听，这件事就宣扬了出来。
姜岁晚就喜欢看两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啧啧”两声，挖苦道：“有的人生来就贱，用歪门邪道换来的富贵，始终守不住，你说你们要是识趣一点，直接嫁给王爷，如今不也享受荣华了，那刘恒泉可如你们意？”
她每次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好笑。
不怕姜嫣然和小秦氏算计那么多。
结果还不是落得一无所有。
就是可怜了姜夫人，现在她真怀疑，姜夫人的死有蹊跷。
看来，得请厉承乾调查下了。
姜嫣然黑着脸道：“你别高兴太早。”
姜岁晚不在意的耸耸肩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太早呢！这辈子你们都离不开西州，本来你们好好的抱紧姜平阳父子三人，至少你们能过上吃饱的日子，但你们贪心不足啊！等着吧！你们的苦日子和报应在后面。”
由心里散发的愉悦是掩饰不了的。
姜岁晚要一步步看着母女两个一步步走向深渊。
比起直接杀了两人。
她更想看到母女两人绝望。
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原主和死去的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