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走在大街上，听着街道两旁小商贩的吆喝，倒是让她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反正不差钱，看上的不管贵的还是便宜的都买了下来。
直到，姜岁晚发现有人跟踪她。
姜岁晚第六感还是很强烈的，特别发现有人跟踪她之后，警惕性更是直接拉满。
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跟踪她。
在西城这段时间，除了詹元福买凶的那一次，她之后一直没有打斗过。
说实话，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有些僵硬了。
是时候活动一下筋骨。
姜岁晚想清楚后，便直接进了一旁的巷子。
确定巷子没有人，才把买来的所有东西都放进了空间中。
旋即，她攀上了巷子边上的一棵大树，耐心的等着跟踪她的人。
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这时候进了巷子。
每个人眼神中都带着迷惘。
“大哥那夫人不见了，这明明是死胡同，难道我们看错了？”
被唤作大哥的少年看年纪应该十八.九岁，脸上有些脏，而且，人很消瘦，身上的棉衣也破破烂烂，再瞧瞧另外四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很破旧，并且每个人都很瘦。
那为首的少年皱眉叹息一声。
“罢了，今天没偷到钱，咱们继续去翻泔水桶吧！”
小偷？
姜岁晚算明白几人的身份了。
就在五人转身要走的时候，姜岁晚从树上跳了下来。
落地声让几人回头。
为首的少年立刻伸出手把另外四人护在身后。
他震惊的看着姜岁晚，再抬起头看看那么高的树杈，咽了咽唾沫道：“你会功夫？”
这是一株松树，而且下面的树杈修剪过，最低的一个树杈也有旁边院墙高。
如果不会功夫真的很难解释了。
姜岁晚拍了拍手，方才爬树没注意，手摸到了松树上的松油，手黏糊糊的真不舒服。
“你们是小偷？”
这样问显然有些不礼貌。
五人中年纪最小的孩子约莫十二三岁，不服气道：“我们只是劫富济贫。”
姜岁晚笑了：“劫富济贫？你们以为你们是德高望重的江洋大盗？你们的家人呢？”
为首的少年依旧警惕的看着姜岁晚，他面对着姜岁晚，手张开把另外四个孩子护在身后慢慢的后退着。
姜岁晚见少年这行为，显然是想逃走。
白了一眼少年道：“别想着逃走，我功夫很好的，对付你们几个小屁孩轻轻松松，把我的问题回答完，我就放你们走。”
为首的少年动摇了。
姜岁晚继续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人呢？”
为首少年虽有不甘，但还是回答了：“我叫陈栋，我们几个都是孤儿，父母都已经死了。”
陈栋没有主动介绍后面四个孩子的名字。
姜岁晚也没有继续追问：“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有手有脚为什么不找事情做？偷盗这种行为可不好，被官府抓住你们是要下牢的。”
那年纪最小的孩子胆子似乎很大。
小模小样的“哼”了一声道：“谁说我们没有找事情做了，大哥去给人卸货，辛苦的卸完了一仓库货物，说好给一百文钱，最后老板只给十文钱，大哥找他们要钱还被打了一顿。”
说完，那小孩情绪更加不稳定。
“还有二哥，帮人送信，从城内送到十里之外的村子，说好五文钱，结果等信送到人家一文钱都不给，我们都找过事情做，但他们欺负我们家中没有大人，年纪小，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陈栋不想小孩继续说下去，给了个眼神，小孩立马闭嘴。
“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若不偷，我们也活不下去。”
姜岁晚扫了一眼五人，看到几人对她的好感度都在百分之六十左右。
倒觉得几人不是什么坏人。
“也就是说，要是有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能让你们拿到工钱，能够吃饱饭，你们就愿意放弃偷盗？”
姜岁晚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陈栋的眼睛。
她可以确定，原着中并未出现陈栋这个人。
也就是说陈栋是剧情外的人。
她倒是想看看，她多和剧情以外的人多接触会产生什么结果。
陈栋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但旋即，那一抹欣喜黯淡了下来。
嘲讽一笑道：“天下的老板就没几个是好人，夫人也别哄我们玩了，我们跟踪夫人想偷夫人身上的钱财是我们不对，我说一声抱歉，但夫人也没有损失，这件事你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孩这时候又插嘴道：“我们保证以后不偷夫人的钱。”
姜岁晚被这话逗笑了。
对着几人道：“我看你们几个年纪还小，改邪归正也还来得及，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事情做，就是辛苦一点，虽说工钱不会很多，但可以保证能吃饱穿暖。”
陈栋诧异的看着姜岁晚。
认真问道：“夫人没有故意哄我们？”
他总觉得，姜岁晚说的这些都太美好，美好到有点不切实际。
姜岁晚挑眉道：“我为什么要哄你们？哄骗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要跟我走就必须跟我去西州。”
陈栋没有直接回答，眼底犹豫了。
姜岁晚有些嫌弃手上沾的松油，黏糊糊的真的很不舒服。
“你们好好想想，也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接下来五天我会在城门口义诊，你们要是做好了决定，随时来城门口找我，但五天之后，我就要离开平城，过期不候。”
姜岁晚大步离开巷子。
只留下陈栋五人。
小孩看着姜岁晚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口。
回过头来，望着陈栋道：“大哥，你信她说的话吗？”
心里还是很期盼的，如果这位夫人说的是真的，他们就不用冒险偷盗了。
每次被人抓住，他们都会挨打。
而且，平城好多人都认识他们了，随时都防着他们，他们日子越发艰难。
陈栋扫了一眼四个弟弟。
他也不想带着弟弟们一辈子这样。
他们要不是真的被逼无奈，也不会学着偷东西。
“她不是说会待五天，我们这几天好好想想这事吧！”
姜岁晚离开巷子也没了继续转悠的心思。
直接去了衙门。
结果才走到衙门口，就被修罗拦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