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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法很简单,姜宁致痛快了,晚晚肯定不开心,

而且家里的长辈们也不会开心。

他本就不喜姜宁致了。

嫌弃道:“你赶紧让开,直接来堵我算什么回事,实话和你说了吧!那封信我们都看了,你就死了那条心,总之我们都不会原谅你。”

看到小厮把马车牵过来。

谢修安毫不犹豫上了马车。

姜宁致站在门口,满脑子都是谢修安方才那些话。

谢家,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一种挫折感和颓败的感觉,萦绕他全身。

他呆呆地走到谢家斜对面的巷子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一刻,姜宁致的心痛得很。

如果历史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做那么糊涂的事情。

要是娘没有死,晚晚也还留在家里,是不是就算将军府被皇上流放,但一家人在一起,日子也比现在过得好。

姜岁晚习惯性的去一趟谢家。

结果才走到谢家门口,就从小巷中窜出一个人来。

姜岁晚定睛一看,嫌弃的紧皱眉头。

“好狗不挡道!”姜岁晚撇嘴,不满的说了这一句。

她瞥了一眼姜宁致头顶上的好感度!百分之十,又下降了啊!

看来这段时间姜宁致照顾姜平阳过得很憋屈啊!

父子三人就该狠狠锁死!

她乐得看笑话。

啧啧,当真有趣。

“晚晚我错了,我真错了,求求你帮帮我。”姜宁致哭着,大声求助。

姜岁晚默默的看着。

心中暗想姜宁致的演技好多了,居然能伪装出感情,还能如此厚脸皮的求饶,不错不错,果然人只要没钱,也就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了。

姜宁致哭得那叫一个痛苦。

姜岁晚双手抱胸,就这样看着姜宁致眼泪打转,精彩绝伦的表演。

“继续啊!别停啊!说出你心中的忏悔我爱听。”

酝酿好感情的姜宁致,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姜岁晚“切”了一声。

“无趣!”

姜宁致刚才的忏悔瞬间不在,更多的是怨恨。

“姜岁晚你是没有良心吗?再怎么说你也是在姜家长大的,从小到大吃的也是姜家的东西。”

姜岁晚讽刺的说道:“姜家的东西?你可真有脸说出这些话,就姜平阳那点俸禄,养得起姜家?你以前和姜修远花钱有多厉害需要我提醒你?皇城有名的风.流公子。”

这些年一直都是姜夫人的嫁妆撑着。

若不是姜夫人,将军府哪里会有风光的日子。

姜平阳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糟糠之妻为姜家的付出。

当年赌咒发誓说要一辈子对姜夫人好,绝对不会见异思迁,结果呢?

姜平阳渣男也就罢了。

没想到被姜夫人辛苦养大的姜宁致和姜修远,在小秦氏的撺掇下,越变越不是东西。

原主的记忆中。

小秦氏和姜嫣然没进府之前,姜宁致和姜修远还是很好的。

对原主也有关爱。

收回思绪。

“你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来求外公对不对?你回去吧!外公是不会心软原谅你的。”

“你又不是外公,你凭什么做决定。”

姜岁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姜宁致。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别人就要无条件原谅吧!姜宁致你年龄可不小了,你写的那封信对谢家来说意味什么你很清楚,外公一家对你和姜修远好不好你应该清楚,可你们做的什么猪狗不如的事,别来打扰外公清净,不然我会忍不住抽你的。”

她上了台阶去敲门。

姜宁致想要趁机冲进去。

却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拦住了。

是的!

谢家门口安排了护卫。

就是为了防姜家两兄弟。

姜岁晚临进门的时候,回头对着姜宁致道:“你明明很讨厌厌恶我,却故意装成知错的模样,我每次看着就觉得恶心。”

姜岁晚去了后院。

白天匠人会来后院修新房。

这个点都回去了。

所以后院还是很安静。

谢荀正在小花园散步,一下就看出了姜岁晚脸色不好。

关心道:“晚晚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怎么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对。”

姜岁晚没有隐瞒。

把在门口看到姜宁致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那晦气玩意还敢来,估摸着是听到我们一家来了西州,想要求我心软呢!”

他是绝对不可能心软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心软。

姜岁晚扬起了一张笑脸:“外公好聪明啊!”

刚才的抑郁消散,倒不是谢荀猜中了姜宁致来的目的,她高兴的是,谢荀的态度。

谢家没有圣母婊,这一点太让她喜欢了。

谢荀被最疼爱的孙女夸。

脸上的笑容别提多灿烂了。

“你这丫头,嘴跟抹了蜜一样,说的都是我最爱听的,不要去搭理他,浪费时间。”

姜岁晚提议道:“外公,以后我每隔三天就给你和外婆请一个平安脉吧!我想你们健健康康的。”

谢荀求之不得。

“那太好了,我和你外婆这条老命有保障了!”

姜岁晚很珍惜谢家人。

她能感受到谢家人的真感情。

虽然她代替原主在享受这些,但相应的,她也会好好照顾谢家人。

三个舅娘和六个堂嫂都来了。

不得不说,她六个堂嫂都各有千秋的美。

每次看到她也特别热情温柔。

姜岁晚见人都在,索性给他们所有人都号了平安脉。

有病的治病,没病自然皆大欢喜。

姜岁晚给所有人号脉完,也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家丁进来禀报说,姜宁致在外面吵闹着要见一面。

谢荀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坐在身边的谢老夫人。

“夫人你说见还是不见?”

谢老夫人在姜宁致和姜修远很小的时候,就特别疼爱这两孩子。

信的事,还有她女儿死亡的事,她都清楚。

因为谢荀没有隐瞒。

甚至两人写的那封信,她也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

每个字,都像刺入她胸口的尖刀。

疼,真的很疼。

比她生病的时候还要疼。

她不想见姜宁致。

但想想,最终还是决定见一面。

谢荀没有阻止,而是道:“如果他提出要钱,你不要给,这个口子一旦开了,他们会永远缠着我们。”

谢老夫人瞪了一眼谢荀:“他们两个把我宝贝女儿害死,你觉得我会饶了他吗?此事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