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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东和李承志喝多了。

本来黄酒后劲就大,两人还干了整整一坛。

尤其李承志是客,娄家一家人轮流敬一杯,一斤酒就下肚了。一坛酒李承志喝了得有三分之二。

倒不是李承志贪杯,而是黄酒这东西吧后劲十足。初喝不觉得,尤其加了红糖跟姜丝,喝起来就跟红糖水似的。

再加上,喝到一半。老娄到底没忍住嘴,经请示得到允许喝三杯。就这三杯,让桌子上的三个人彻底刹不住了。

长辈敬酒你得回敬吧?敬了娄叔叔是不是还得敬娄阿姨?敬了长辈,人家一双儿女你敬是不敬?那同辈敬了,人家不得至少回你一杯?

中华~酒桌文化,博大精深。

等几人出了全聚德的门,早已月明高悬。再加上小风这么一吹,三个男人全都酒意上头。

娄晓娥母女俩好笑的看着前面爷三,踉踉跄跄、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原本司机还想上来搀扶一下,结果被老娄不耐烦的挥手赶走。

等众人行至崇文门附近,李承志酒已醒了小半,毕竟是年轻人,再加上底子好。

反倒是老娄酒意愈发重了。

也不知他从哪里折了一支梅花,愣说是桃花。

非要拉着娄晓东和他来个效仿先贤、桃园三结义,把一群人整的哭笑不得。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娄敬业,哎兄弟你叫啥名?”老娄将梅花插在花坛里,跪在地上问娄晓东。

娄晓东已经在昏迷的边缘徘徊,闻言下意识回了一句“我娄晓东呕…”吐了

“吆,你也,你也姓娄。赶巧了不是!你呢?”转头问李承志。

李承志为难的看向娄母。

“人家大名叫李承志,你要咋地?”谭雅丽没好气回了他一句,气的东北大碴子味儿都出来了。

“不、不咋地!今日我三人结为异姓、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句话给儿子改了姓,还让两个“小兄弟”起码少活二十年,不是亲爹干不出来。

李承志不得已对娄母道“还是把娄叔叔送上车吧。再这样下去,往后我上门拜访,怕是娄叔叔要避而不见了!”

“随他吧,这些年一直拘着性子。让他发泄发泄也好,有我和小娥在,还有司机没事的。”娄母看着地上还在喃喃自语的爱人,目光温柔。

又对李承志道“天色不早了,阿姨就不留你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有时间再来认认门”

“那到不用,家父家慈已然作古。小侄我现在孑然一身,回去连个暖被窝的都没!就不麻烦了”说着就要告辞。

却不想娄敬业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目光炯炯。

“不成想兄弟你身世如此坎坷。不行,哪能让你回去一个人睡冷被窝?我来给你安排!”

颇有一番梁山聚义堂首席扛把子的风范。

“怎么着,你还想带他去八大胡同逛逛?”娄母打趣他。

“那不行,现如今犯法的!”意思是以前不犯法的时候没少去呗!

老娄搂着李承志的肩膀洋洋得意。“兄弟,你转头看。此女,佳否?”

李承志顺着他的目光看道明眸善齿、亭亭玉立的娄晓娥。下意识来了句“佳”

第二天一早,李承志是在自己干妈家的卧室醒来的。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到底是好酒,喝完第二天头一点不疼。他还在那得意呢!

正巧,王爱华端着早饭近来。看他望着屋顶发呆,没好气隔着被子拍了他一巴掌。

“起来洗洗,你给我说说那个娄敬业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拉着你非要说见家长。好家伙,婚书都下了”

李承志简单洗漱,一手端着碗喝稀饭。一手拿着那张“答婚书”在看。

只见一张信笺,嗯!从右至左竖着行文: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行文流畅、妙笔生花不外如是。

娄家也有一张类似的求婚书。

记得上面应该写的是“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妈的,大冬天哪来的桃花灼灼?肯定是从哪里抄的。

可不嘛!谁让老娄借着酒醉,非要正式走完所有程序。

没办法,只能半夜跑到自己高中语文老师家里,砸开门把人请来写。顺带当了一回证婚人。

要不是看在李承志奉上的红包不菲,另外还有谢媒酒等着,人家白老师才不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帮人写什么婚书呢!

还两份,还求婚书、答婚书一起写?没这么埋汰人的。

所以耍了点自以为别人看不懂的文人小手段,打算让这个从上学起,就让自己头疼的小子好好丢一回脸。

只可惜,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都没把这婚书当回事儿,纯粹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费劲儿!

“还看呢?昨晚要不是我拦着,你就差披个红盖头送入洞房了!说说,怎么回事?”

一边说一边把剥好的煮鸡蛋塞进李承志嘴里。

囫囵着吞下,李承志一边吧把答婚书折好放进上衣口袋,一边解释“您甭担心,昨儿个咱是让人算计了”

见自家干妈要开口说话李承志伸手打断“不过您别担心,我也来了个顺水推舟。您瞧,这不就白捡了个媳妇不是?”

说着拍了拍左胸口的口袋。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两玩聊斋呢,谁还不是个演员了?

真以为解放前纵横黑白两道的“娄半城”就半斤的酒量?

早让人装麻袋扔海子里了!

不过娄家应该也是临时起意,一来自己革命之后身份加成,二来自己舅家也是资本家对女方家庭并不排斥,三么,自己父母双亡没有婆母刁难。还有比自己更适合对方的结亲对象么?

以初见面,娄晓娥花痴的样子来看,估计也是看上了,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你说许大茂?家里仆人之子,父母好拿捏,容易掌控?拜托,这世上最难拿捏的就是人心了!

原剧更多是迫于无奈的选择罢了。不然怎么办?同样情况的资本家庭都在想办法,改良家庭成分,不可能结亲。

身份高的呢?会这点政治敏感性没有?人家有权,凭什么冒着风险,娶你家的姑娘。

至于其它身份低的家庭,人家敢娶,你敢嫁么?风险太大。

选择许大茂,不过是出于风险低、投资少、易掌控的商人思维罢了…

现在有各方面条件都更高的李承志出现,自然会选他。

谁让咱小李人品出众,谈吐大方有教养兼具貌比潘安、吊比驴大。不是读者老爷胜似读者老爷呢?

人呐!没法比,也不能比。你看,这一比较。他许大茂是不是就成了一坨烂泥?

“我站在城楼看风景,耳听得城外雨纷纷…”

一边唱,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忽的收住对王爱华说“您别担心了,是好事儿~都在我的考虑之中。多的您别问,问我也不会说。只能告诉您,我在下棋,一盘死中求活、利国利民的大棋!”

说着起身“就这样,我先回。还有,我昨个听您跟李副厂长说,街道孤儿院、养老院肉食不够缺营养。是有这么回事儿吧?”

说完看向王爱华。

“行吧,你也长大了。婚姻大事是得好好成算。但我得告诉你,好好对人家姑娘。结婚是一辈子相互扶持…”

听李承志又问肉的事儿才又道

“是这么回事儿,你以为我去趟轧钢厂就专为你啊?人民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懂不懂?我也是没办法了。今年粮食欠收,人都吃不饱了更何况牲畜,肉联厂没肉,我拿着条子批不到肉只能上辖区的企业去化缘了”

“那您化着了没?”

说到这咱们王大主任也是叹气“空着手回来的,你没看见啊?人家是重体力劳动,自己都不够吃哪能匀给我呢”

“嗨,我跟你说不着!哪凉快哪呆着去!你要能搞来肉食,我把你当祖宗供着!赶紧走,别在我这碍眼。我待会儿得去街道开会,然后还要去肉联厂磨呢!有一点是点儿”

说着就要推李承志往外走

“哎哎,您把我推出门可别后悔”

“怎么,你还真有搞到手的路子?投机倒把的非法事咱可不兴干啊”王爱华无不担忧

“搞肉的路子咱没有,但是搞肉的本事嘛~”李承志拖长音

“行吧,我也不问你了。滋要是你能搞来肉,我给你记一大功怎么样?”王爱华笑着问

“您这话,比我妈小时候说,给我存压岁钱,等我长大给我娶媳妇还没溜儿!得嘞,我也理解您难处。这样,您给我准备一把长枪、200发子弹,还有一辆加满油的边三轮儿,别跑半道歇火了。我明天上街道取。”

“你这是要进山打猎?那可不成,今年天气旱。那些猛兽早就饿急眼了。之前不是没打过这主意,组织过打猎队。人少了打不到多少,还危险。人多了早就跑没影了”王主任语带关切。

“啊,横不能那些个飞禽走兽,自己排着队进你街道办的锅里吧?我知道您担心,我都21了,从战场上回来,马上都要成家娶媳妇的人了。知道轻重!不行,就打点野鸡、兔子啥的,有办法的”

说完,拍拍王主任的肩膀家去了。省得看她掉眼泪,自己还得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