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朝布鲁斯瞥了眼，摸摸杰森的小脑瓜，悄悄在他耳边说，“他能看懂唇语，你最好小心说话。”听起来像是威胁。
杰森偏过头，贴着罗曼的脸，避过布鲁斯的视线，“你怎么知道的？”
“爸爸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嗯，情感问题？”
罗曼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摸摸他的脑袋，等在店门外，“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杰森同样耳语，“可他是布鲁斯韦恩，谁不喜欢他呢？你肯定跟他有什么，所以才拿我气他。”
罗曼为他的直觉感到好笑，只是噙着笑跟他对视。
杰森觉得不太妙，飞速跟罗曼的脸拉扯出最大远离距离，“你，你，你不会是喜欢我这样的小男孩吧？”
犯罪巷里他见过很多这种事情，但不代表他会这么做，如果真的如此，他会先自杀。
罗曼发誓，如果不是布鲁斯过来了，他一定给杰森一巴掌，“我心里只有事业。”他皱眉，“你去打听下，我罗曼有奇怪的癖好没？”
布鲁斯看着两人讲悄悄话，眉头都快拧成一团。
罗曼没有怪癖，这点他是可以保证的，但万一呢，说不准呢，他实在太特别对待杰森了。
“万一你转性了呢？”杰森悄悄踢了他一脚。
罗曼闷哼一声，他做这一切，只想让布鲁斯不痛快。
“你们俩讲什么悄悄话呢？”布鲁斯看到他俩的互动，及时出声。
“我说我自己会走，但爸爸非要抱着我。”
杰森立马顺着竿子往上爬。
“我太喜欢我儿子，毕竟前十年我不在他身边，马上他长大了，我就抱不动了。”
罗曼在布鲁斯的注视下放下杰森，也是，他不能表现得太像个变态。
“杰森看起来不小了，罗曼你确实不该把他当小孩子。“
杰森活动了下筋骨，立马牵上布鲁斯的手，“布鲁斯叔叔，你长得好好看哦，我好喜欢你，爸爸下午要带我去游乐场，你跟我们一起吗？”
罗曼看到杰森主动牵布鲁斯，心中忍不住打了布鲁斯几拳，老东西，别跟我抢儿子。
杰森给了罗曼一个我帮你撮合的眼神。
而罗曼现在只想杀人。
“布鲁斯可能很忙……”
“下午没什么事，我有空。”
不，你有事！
罗曼不想让布鲁斯破坏他跟杰森的亲子时间，但这可是布鲁斯啊，明面上他的挚友，他只能表面平静地说，“杰森挺喜欢你的。”
杰森用另一只手拉住罗曼的手，他的小脸配上天真的神情，显得真诚又无辜，“我最喜欢爸爸了，不过布鲁斯叔叔真的又帅又迷人，我也很喜欢。”
好极了，继续拱火，今天不知道谁倒霉。
罗曼皮笑肉不笑地握着杰森的小手。
“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韦恩庄园玩，阿尔弗雷德很喜欢小孩子。”
杰森仰着头，“好，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布鲁斯叔叔？”
“等收养手续办下来，我们可以找个时间。”
吃饭时，杰森就感觉到，罗曼和布鲁斯又该上花边新闻小报了，而他会作为陪衬出现在边边角角。
然而还没等到小报，三人吃饭的场景就刷爆了社交软件。
甚至餐厅内也开始热闹起来，在杰森看来最多一个小时就能结束的午餐被两个阔佬硬生生吃成两个半小时。
不停地有两位阔佬认识的人来跟他们打招呼，杰森不太懂，不过这么频繁打扰人吃饭，真的好吗？
但是看到罗曼假笑应付的场景，杰森心中还是十分舒畅的。
怎么看罗曼都不喜欢这种场合，被迫戴着面具应付，简直太有趣了。
活该。杰森只有两个字评价。让他试衣服难受一上午，现在轮到罗曼自讨苦吃。
看到阔佬受苦，比他自己受苦爽多了。
杰森将头埋进甜点里，肩膀一抖一抖，憋笑真的很难受。
“杰森，想笑就笑吧。”布鲁斯好意出声，“这种事很常见，人们通常都会好奇。这全要怪罗曼不肯选个私密的地方。”
“谁能想到像我们俩这样游手好闲的人，还有整整一个餐厅呢。”
罗曼咬着牙擦手，看向玻璃幕墙外的海景，“还不如怪你，都怪你太耀眼。”
布鲁斯不是很赞同地摇摇头，“你出现在小报上的频率没低到哪去，他们对西恩尼斯的关注不比韦恩低。”
想起明日小报上会出现的新闻，杰森忍不住笑出声。
“就知道傻笑，爸爸带你来这，是让你看风景的。”
“好的，爸爸，我看得挺开心的。”杰森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已经忘了他未来养父暗地里有多可怕。
罗曼抽出纸巾，帮他擦去鼻子上沾的奶油，“吃饱了吗？”
乐子看的差不多后，其他人也相继离去，餐厅里人也只剩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杰森也差不多厌烦了，“两个半小时，猪都吃饱了。”
“那我们出发去游乐场，再待下去，下午茶该开始了。”布鲁斯起身，理理衣服。
闻言，罗曼帮杰森戴帽子的手一滞，他假装随意地问：“你这个大忙人，真的不用去公司吗？”
“没关系，卢修斯管理得很好，我只用做点重要决策，听听报告。”
罗曼暗暗咬牙，“不知道明天小报又怎么写，布鲁斯·韦恩逃避公司事务，畅玩游乐园。”
“是陪罗曼·西恩尼斯和神秘之子的话就合情合理了，你和杰森的照片就在我旁边。”
罗曼脸色阴沉，他在想要不要把小报记者全找出来揍一顿，叫他们不准瞎写。
杰森倒毫不在意，左右手一边拉一个，势必将拱火进行到底。
“布鲁斯叔叔，首富是什么意思？我看报纸经常写你是哥谭首富什么的，但是我爸爸就不会用到这个词。”
好学的孩子睁着求学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呃，首富就是哥谭最有钱的人。”
“那就是我爸爸的钱没你多咯？”
罗曼丝毫没有被冒犯，考虑到这是恶劣的红头罩小时候，他更加不觉得这是事，“小孩子不要瞎打听。”
“那花花公子是什么？”杰森又问到，他是真的不太懂这个词。
布鲁斯看出来杰森这次是真的在发问，他跟罗曼对视一眼。
“罗曼，你在跟我想一样的事情吗？”
“买个报社？还是把记者打一顿？”
布鲁斯咳了声，“在孩子面前不要这么暴力。”
“买哪家？要不你都买下来吧，哥谭首富。顺便把电视台也买了。”
杰森不懂，这两个人怎么突然聊起来买报社的事情。
不过就算他再聪明，大人的世界总有些他不懂的事情，既然不想跟他说，他也不想计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