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掏出烟盒，“我能吸烟吗？”
没人吱声，红毛爸爸说了声请便。
“你们说我儿子口出污言秽语，这视频中杂音太多，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绿衣妈妈：“你儿子说的话，我都嫌说出来脏了嘴。”
比尔妈妈：“也不难想象，毕竟他是从肮脏污秽地方出来的。”
罗曼吐出一口烟，开始说话，“我儿子今年才10岁，刚入学一个星期。”
“我记得第一天他就跟你儿子，”他拿烟的手点点比尔妈妈，“起冲突，起因是什么，还用我多说吗？”
比尔妈妈脸上有些挂不住，“那件事我们解决了。”
“手工的事情确实解决，我让杰重新做一份交上去。但是你没教养的儿子骂我儿子是下水道的臭老鼠，犯罪巷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
在场人的三人脸色均有微妙变化，不安地互相看看。
罗曼长长吸了口烟，舒缓地吐出，“星期二，你儿子带着你儿子和你儿子又来挑衅我儿子，瞧不起我西恩尼斯世代传下来的姓氏，没关系，西恩尼斯本身也不怎么讨人喜欢。”
三人有些坐不住，脸上一会青一会白。
“你儿子自己犯蠢，把头上磕个大包出来，怪不到我儿子头上吧？但是我有点想不通，你们仨的儿子，是怎么说出诸如‘我喜欢我儿子漂亮脸蛋’这样带有暗示性的话语的？小孩子无师自通吗？”
罗曼吸着烟，轮流把三人看过去，“而且，这一个星期以来，我儿子一直备受你们仨的儿子侵扰，这已经算是校园霸凌了吧？”
“你儿子胡说的，我儿子不会这么做的。”红发的爸爸终于开口反驳。
“那凭什么你们儿子就没胡说呢？我儿子也很乖的，不会说些污言秽语。”
绿衣服妈妈用最后的底气说道：“但是你儿子确实打伤了我们的孩子。”
罗曼掐灭烟头，“说吧，这事要怎么解决？”
三个人不说话，给了校长个眼神。
布朗德校长终于说上话，“罗曼，家长们要求杰森退学。”
“我儿子做错什么了吗？”
三位家长立即小声议论起来，“你儿子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鼻梁断了。”
“我儿子脸都肿了，腿上还有伤。”
“他踢了我儿子——”
罗曼打断红毛爸爸，“我问过杰森了，他说他没用力。否则你也不会在这跟我唠这么久。”
“都是小伤，对吧。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接下来请听我讲。”罗曼气定神闲地说，“我儿子体重25千克，身高一米二不到，你们的孩子有哪个数据比他低的请告诉我，我给你签张一百万的支票，作为他欺负弱小的补偿。”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孩子确实没有一个比这还低的。
“有吗？看来是没有了。那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会有骨气的反签张欺凌弱小的支票给我。”
罗曼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你们三个比我儿子强的人，围殴我儿子一个人，被打断鼻梁也好意思来找我评理？我才是应该心疼的那个人。三个，没教养的，孩子，霸凌我儿子一个，最后因为我儿子成功自卫，没被打进医院，就反而是我儿子的错了？”
“你们不觉得丢人吗？没一个能打的？”
“打架总不是好——”绿衣服妈妈还想狡辩两句，罗曼看过去，她立刻闭上嘴。
罗曼换了条腿跷，继续道：“我儿子星期三因为在学校待得不开心，所以逃学，之后我问清缘由，才知道他在学校被霸凌。
“但是他心地善良，不想为难同学，我尊重他，没来找校长麻烦。
“今天我在来这的路上，就已经跟校董事会沟通过，拿到你们儿子霸凌我儿子的录像，收音清晰，马上会有人送来。
“还有今天起冲突的录像，我也找人解读过唇语。所以到底谁在说谎，待会就知道。”
一时间，办公室内完全安静下来，三个家长显得坐立难安。
敲门声响起，布朗德校长说了声进来。
来人将U盘递给校长，“录像只能在这观看。”
校长接过来插上，将录像投到屏幕上。
随着视频播放，本来气势汹汹想向罗曼发难的三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的孩子说的话被一字一句解读出来，而杰森的话除了开始还能看到，后面就因为角度问题解读不到。
但无疑，他们的孩子说谎了，导致他们现在没有指摘罗曼的理由。
被霸凌者三番四次被霸凌，后面奋起反抗，这事传出去，会被开除的只会是霸凌者，也就是他们的孩子。
“看你们的表情，是不是对视频内容没有异议？”罗曼扫过在场的人，“没看错的话，你们的孩子在笑我儿子，说我——罗曼·西恩尼斯——收养杰森是因为我动机不纯。”
罗曼冷笑，在场的人眼神交流，“没有的事，这一定是解读错了。”
“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罢了。”
“胡言乱语？小孩子通常都会从父母长辈那学习点新东西，他们难道会莫名其妙就生出这些想法？还因为杰森是个来自犯罪巷哥谭底层的孩子就排斥他？”
罗曼站起来，整整自己的西装衣襟，“医药费当我施舍给你们，剩下的，我会跟校董事会交涉，把你们的孩子开除。如果我是你们，我会在今晚就连夜办退学，好歹保住一丝面子。”
“罗曼，我们可以私下商量。”校长沉着冷静的声音响起，给了其他三个人一丝希望。
“私下商量？然后继续让我儿子被霸凌，被迫自卫反击，再喊家长？他可是我的宝贝，万一哪天受伤了怎么办？”
罗曼皮笑肉不笑道：“他今天已经受伤了，要知道，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可是很值钱的，是我西恩尼斯家族的脸面，我真的十分喜欢。
“并且以我的眼光来看，他将来一定是个迷死一票女孩的大帅哥。留疤了怎么办？”
“我愿意出100万，作为补偿，罗曼，别生气了，让这事过去吧。”
“100万都不够做一次皮肤修复手术。”罗曼不太满意。
“200万，回去我会好好教训孩子的。”
“我也是。”
“我也一样。”
被从这所学校开除可是天大的丑闻，他们宁愿花点钱息事宁人。
布朗德试探性地问：“罗曼，你觉得呢？”
罗曼一一扫视在场四人，“小孩子打架玩嘛，是吧？”
那三人连忙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