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我吃饱了。”
他跳下椅子，把餐盘放进洗水池。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洗完手，还打算洗碗时，轻轻捉住他的手腕，取来擦手巾帮他擦干，又擦擦他的嘴角。
“杰森，我还不想退休，不如你去帮我剪点花回来，插在客厅和餐桌上。这样布鲁斯老爷看到后，也会高兴。”
“好吧。”
“剪子在门廊的工具架上，小心别被刺到。”
“这个我会。”说完，杰森像阵风一般跑走。
打发走杰森后，老管家舒了口气，继续忙碌。
杰森会在花园玩很久，一时半会不会再打扰他，他也有时间把这几天堆积的事务处理掉。
过了大约半小时，杰森剪来他觉得今日开得最好的花，插在花瓶里，然后在阿尔弗雷德的督促下，去书房看书了。
布鲁斯醒来后，来餐厅找吃的，他看到客厅和餐厅的花瓶里都插着新鲜的红白玫瑰，高矮不一，枝叶也未修整。
“这是杰森特意选来送你的。”见布鲁斯一直盯着花看，老管家悠悠道。
“他真好，拿着我的花送给我。”
布鲁斯想了会，“我记得前几天刚修剪过玫瑰花丛，现在还不到再次修剪的时候吧？”
阿尔弗雷德平日里对玫瑰花丛照顾有加，不是修枝剪叶时，很少会剪花枝。
“他差点取代我，要是让杰森在家里多待两天，大概你会想着辞退我。”
能让阿尔弗雷德产生危机的人，布鲁斯暗暗笑起来。
“布鲁斯老爷，待会你该给西恩尼斯先生打个电话，告知他杰森的事情。杰森问了我好几遍回家的事情。”阿尔弗雷德提醒道，“如果你现在去书房的话，能看见他一直在看向大门方向。”
布鲁斯点点头。
客厅内，布鲁斯看着花瓶里的花，拨通罗曼的电话。
同一时间，俱乐部内的反派酒吧，罗曼看着墙上的大洞，不爽地按下接听键。
大洞的位置原本该是特殊认证解锁的安全门，此刻已经被暴力破坏，原本的安全门倒在地上，上面还有拳印。
他穿过大洞走进酒吧巡视，南面墙上也有个大窟窿，整面镜墙碎裂一地。
电话中，布鲁斯将杰森目前的状况跟罗曼说了一遍。
“已经没大碍，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养上段时间，你什么时候来接他？他问了好几遍。要不要我把他送回去？咱们离得也不远。”
“我一会安排波斯特去接他。”
罗曼脸色不好，再次穿过大洞，回身看着乱糟糟的室内，吧台被砸个稀巴烂，一地烂酒瓶和海绵，沙发尽数成为碎片，他看不顺眼的反派酒吧灯牌也被打坏。
那些植物倒好，没一个被波及的。
大概搞破坏的人也是知道女人不好惹。
布鲁斯得到保证后，告诉他需要注意的事项。
“蝙蝠侠说，他还是很容易情绪化，大概需要一周恢复时间。接回去后，你得顺着他，哄着他。”
“等等，你说我得哄他一周？”
想起哭得他头疼的杰森，罗曼立即警惕起来。
他不想要情绪化的小恶魔，哭哭啼啼的，吵得他心烦。
“我想起来了，我最近很忙，没法分心照顾他的心情，等周日我再去接他，你帮我再照顾几天。”
说完，罗曼迅速挂断电话。
布鲁斯再一次被挂断电话，整个人都很不爽，敢挂他电话的人真不多，这几天他已经被罗曼挂过好几次，更是不爽。
他摸着下巴，不知道罗曼到底在逃避什么，他真的得跟罗曼以朋友身份好好谈谈。
再说回反派酒吧这边。
“贝恩因为进不了酒吧，就把酒吧砸了？”
挂掉电话后，罗曼拽着旁边人的领子，“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酒吧负责人抖得像筛糠，“老板，你说过灯亮的时候不能进去。人刚走，我进来就看到这样，马上通知你了。”
他们也不敢进啊，里面乒乒乓乓的，谁敢进去触霉头。
“废物东西，要你干什么？老子开个俱乐部还不够给你们赔钱的。”
“你被开除了，”罗曼把人甩开，指着在场的另一个人，“现在你是俱乐部负责人，放机灵点。钱不能给我赚，还天天看着别人糟蹋我的钱，要你们有什么用？起码遇到你们惹不起的，立马通知我，这点会做吧？”
罗曼气得一边踱步一边骂。
玛丽亚站在一旁，待罗曼骂完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老板，这次你想按哪个方案重新装修？”
“按c，不，按E方案。”
“这些植物还要吗？”
罗曼看了眼开得煞是好看的小花，“留着吧，不然那疯女人又该找我麻烦了。”
反派酒吧自开业三个月来，不算毒藤女和双面人，已经重新装修过三次，这次是第四次。
罗曼有预计过那群反派很能造，但是也没想到他们能在短短三个月内，就让这里装修四次。
话说回来，这里一开始只是他为黑面具搞的私人空间，没想过对外开放。
直到双面人第一个发觉他就是黑面具，来到俱乐部闲坐。
那天除了胆大的和喝醉的，没几个人在见到双面人坐在最显眼的位置还能不溜的。
就连舞女都不上台跳舞了。
谁也不想因为双面人抛个硬币就被当场崩了。
罗曼当时刚准备在双面人对面坐下，就听到双面人的第一句话，“我只跟黑面具谈，你想清楚后再坐。”
随后罗曼坐下，给两人倒了酒，“硬币说我该死还是该活？我猜没有不死不活这个选项。”
双面人把玩着硬币，玩味地说了句“黑面具”。
“我知道个地方，可以供我们闲聊，你意下如何，哈维？”
这就是这条时间线上，他跟双面人的第一次见面，他将双面人带去反派厅，两人就哥谭势力划分各抒己见。
再然后，托双面人帮他宣传的“福”，来俱乐部的超级反派越来越多，他只能忍痛将自己的私人空间腾出来，与超级反派们共享，为他们开特殊通道。
如今，罗曼真觉得，他该问这群反派征收高额酒水费和装修费。
只要给钱，随他们怎么打砸，他一点也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