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芭芭拉伸出手。
杰森跟她握了握手，“你好。”
这两人亲昵地聊起来，杰森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于是悄悄溜去餐桌边，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吃的甜点。
另一边，大人们正在打牌，他们一边打牌一边高谈阔论。
看样子，他们都很熟悉。
杰森观察着大人们，主要是观察布鲁斯。
布鲁斯是不是蝙蝠侠，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他试图找出一点布鲁斯和蝙蝠侠有关联的地方，不过这个问题直到宴会结束，他也没得出结论。
倒是研究罗曼的时候，他感觉花粉渐渐失去效果后，他也没那么小孩心性般依恋罗曼了。
杰森为这个发现吁了口气，他可不想过度依恋谁。
晚宴结束后，罗曼让本杰明带杰森回去，自己则去了俱乐部。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上次跟小报记者见面的窝点。
被“请”来的记者表面镇静，内心慌得像万马奔腾，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黑面具说有爆炸性大料给他，他就不怕死地来了。
但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怕死，只是怕没人能再继承他的精神，将八卦深挖进行到底。
“菲克·纽斯。”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被点名的人强装冷静应了声。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你的忠实读者。”
黑面具在纽斯对面坐下，手中拿着几张照片。
纽斯扯出个笑容，“这是我的荣幸，有你这样的读者。”
“我有几个不错的料，可以爆给你。”
“是什么？”纽斯一听来了精神，迫切地问道，眼睛则盯着黑面具手中的照片。
黑面具将照片递给他。
纽斯一张张看过去，“哇哦，这可是，不太劲爆啊，这两人的绯闻传了很久了。”
“如果再加上范斯不孕不育呢？”
纽斯挑起半边眉，长长地哦了声，“但这事没什么证据，捕风捉影的事不好写。”
黑面具向后靠去，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你写蝙蝠侠和黑面具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捕风捉影？”
纽斯讪笑，“那是都市传奇，演绎后写来看个乐的。现在是实打实的桃色新闻，得有点证据才好艺术加工。”
“不要急，证据总会有的。这些料也不能一天全放完，总得慢慢发酵。”
“能不能让我看看证明？”纽斯踌躇，看到黑面具不善的目光后，他立即道，“不是不相信你有证据，只是我想提前看看，确定下怎么营造氛围。”
他摆摆手，旁边的副手将一张纸递给纽斯，上面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这要是真的，那可就劲爆多了。”纽斯眼中大放光芒，连语气都激动起来，兴奋地直搓大腿。
“真中真。还有点我得跟你说明白。”
黑面具让手下出去，只留下他和纽斯。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写不利于西恩尼斯家的都市传奇。”
纽斯讪讪一笑，直摇头，“不会不会。”
追求真相的魂熊熊燃烧，“能不能冒昧地问下，你们之间有什么故事？”莫非是因爱生恨。
“想听吗？”
纽斯刚想点头，就听见黑面具笑了声。
“我还不想换合作伙伴。我提供给你的消息随你怎么写，不该你打听的事少打听。”
纽斯忙点头，连声说是。等他回神，眼前已经没人了，刚刚副手来“请”他回家。
……
第二天，一个星期没来上学的杰森终于露面。
他现在已经是老师们的重点关照对象，生怕他在学校里再出点什么事。
学习上的事，也没能难倒他，虽然没怎么跟过课，但是他在留堂测验补考中还拿了A+的成绩。
倒也让老师们刮目相看，发觉这个上课不怎么跟他们互动的孩子确实有些学习天赋在。
晚上回到庄园时，杰森一眼就看到路两旁原本是草地的地方，现在全部都种着新鲜的灌木丛，有好多花挂在上面。
他惊得让本杰明停车，自己下车察看。
本杰明只得弃车跟着他，准备等会再来将车开回车库。
从正门到屋子，四五百米的路程，沿途全都种上了玫瑰树。
许多正开着的花，因为新换了环境，而有些枯萎，不过更多是还未开放的花骨朵。
徒步走到房前后，杰森凝重的面色缓和了一点，还好屋前屋后的草坪没被换成玫瑰丛。
“他是傻了吗？”杰森严肃地问。
“杰森少爷，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诋毁先生。”本杰明整个波澜不惊。
自打他为罗曼工作，见惯了罗曼的随性而为，见到什么都不觉得奇怪。
“他一定是傻了。几百米的距离啊，”杰森一本正经地继续说，“他只种了白玫瑰！难道他不知道种点别的花吗？或者种点观赏树，比如樱花、银杏、枫树什么的，都可以。他怎么这么一根筋！”
本杰明沉默，看杰森抒发感慨，以及罗曼刚刚从屋内出来，嘴里还叼着烟。
“小兔崽子，给你种上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杰森严肃地回身，他倒没注意到罗曼也在家，可能是因为今天他在学校多待了会。
“玫瑰那么多色，你只偏偏种了一路白的！”
“这不是你要的一路白玫瑰？”
“我说的是种花。”
“花。”罗曼指指一路。
“你真是，太死脑筋了。我指的是各种各样的花，当然也包括各种各样的树。”他想了想，又加了句，“还有草。”
罗曼吸着烟，“那我明天叫人把它们都铲了。”
杰森瘪起嘴，“种都种了，就不要这么麻烦了。”
罗曼乐了。
“还有，你不该在孩子面前吸烟。”
罗曼转身回了屋。
小孩跟在他后面，“如果你吸烟的话，等于我也在吸。”
“闭嘴。不要跟着我。”
“不如我们定个约定，其实我也不讨厌你吸烟。”杰森继续跟着他。
见罗曼不理他，他自顾自地说起来，“很简单，让我抓到你吸烟，你就让我出去玩一天。”
“做梦。”罗曼进了书房，把他关在门外。
杰森啧了声，回自己的书房。
他看到窗外的一排灌木丛，忍不住在想罗曼到底什么毛病。
一模一样的花种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