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
莱斯利记起凯瑟琳，和总是陪在身旁的小孩，她们仅有几面之缘，她记不太清凯瑟琳的样貌，但那个在妈妈身边忙前忙后的孩子她多少有点印象。
将那个孩子跟眼前的杰森对比，变化太大了。
她没能觉得眼熟也情有可原。
长高很多，收拾得干净利落，眼神灵动，彬彬有礼，身上是压不住的神采飞扬。
若不是他自己说来自犯罪巷，没人会将他跟犯罪巷联系起来。
“你的监护人把你照顾得很好。”莱斯利看到罗曼朝这边走来，向他微笑点头。
杰森晃晃脑袋，“还行吧，不差。”然后他的双肩就被人按住，微微侧头发现是罗曼。
罗曼回莱斯利以微笑，“汤普金斯医生，杰没有烦扰到你吧？”
莱斯利摇摇头，“可爱又有礼貌的孩子，没人会厌烦的。”
又有新的宾客到，罗曼把杰森领到一旁，方便让莱斯利接待宾客。
“西恩尼斯先生。”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闻言，罗曼循声望去，看到一男一女，分别是范斯·沃夫和伊莲娜·沃夫，身边还有跟杰森打架的比尔。
比尔看了眼杰森，就把脸转向别处。
在学校没人敢惹杰森了，不过比尔也依旧不服气，始终看不起杰森。
这可真是意外惊喜。罗曼想。
罗曼笑着，将想溜走的杰森按在原地，“沃夫先生和太太，还有比尔，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们。”
杰森只得面对这些大人，看不见罗曼的表情，不过已经感觉到罗曼语气中带着乐子。
范斯：“我也是，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上次孩子们在学校打架的事情，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道歉。”
杰森觉得对面真是没必要多此一举，少在罗曼面前露脸，没准还能让罗曼忘记他们。
伊莲娜妖娆地扭动腰肢，她确实挺妩媚，“亲爱的，我们已经解决这件事了。”
罗曼点点头，“没必要道歉，事情挺圆满的。”
范斯继续陪笑，“主要是想谢谢你没让事情传开。以强欺弱，这事传出去挺丢人的。”
范斯看了眼杰森，发现跟自己儿子比起来，杰森确实体格小多了，干瘦矮小，就这还能一打三占得上风。
犯罪巷出身的，确实凶恶得很。
他心中忧愁起来，比尔也实在太弱了，三打一还能被反杀。
还有最近又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他妻子伊莲娜和旧情人的绯闻，实在让他头疼，以他们的社会地位，这样的花边新闻登不了正经大报，也就花边小报喜欢写。
偏偏人们也就爱看这些个小报的八卦趣闻，要是这事没发生在他家，他也爱看乐子。
但发生在他家，只会让他觉得丢人。
出小报的都是一群匿名者，想找都找不到。
他最近的事业也不太顺，他那个议员哥哥也逐渐不靠谱起来。
愁上加愁。
所以他在积极寻找改变的机遇，多结交点大人物总没错。
罗曼也不想把有人骂杰森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而且要是将来这三家人出点什么事，都把矛头指到他身上就不好玩了。
“没什么，希望你教育过你的孩子了。”
范斯讪笑，他没想到罗曼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压根没觉得杰森打伤人是个事。
伊莲娜说的对，罗曼这个人确实傲慢又无礼。
不过他只也能咽下这口闷气，“已经教育过了。”
“我要去找我的助理商量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说完，罗曼带着杰森离开。
留下沃夫一家在原地，伊莲娜抚着范斯的胸，让他消气。
待周围没什么人时，杰森才开口，“她一直在对你抛媚眼，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调情。”
罗曼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多年犯罪巷生存经验。”杰森得意洋洋，似是在炫耀。
罗曼不打算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吃甜点吗？”
“要冰的，凉的。”
杰森站在自助冰淇淋柜前，罗曼只得屈尊挖了个冰淇淋球给他。
小孩贪心地看看冰柜里几大桶冰淇淋，“才一个，多来几个。”
“一个够了，不想吃的话，可以给别的小朋友。”
“算了，算了，给我。”
把碗递给杰森后，罗曼才看到布鲁斯站在杰森身后，一脸笑意。
罗曼跟布鲁斯在一旁聊天。
“他看起来更好了，检查过身体没？”
罗曼点点头，“指标都正常。迪克没跟你来？”
“和同学出去玩了，”布鲁斯感慨，“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罗曼笑他，“稚鸟离巢，心中空荡荡，这滋味不好受吧。看开点，老父亲布鲁斯。”
“我风华正茂，还不老。”布鲁斯反唇相讥，“别光笑我，杰森也会长大的。”
说到这他顿了下，问出个问题，“你到时候会不会难受？”
罗曼双手环胸，认真思考一秒，“不会。”
杰森吃完冰淇淋后，去往别处探险。
布鲁斯拍拍罗曼的肩，“认真论起来，我是不信你这鬼话的，我能看出来，你对杰森挺上心。”
罗曼心中冷笑，没接布鲁斯的话。
不对小崽子好点，怎么让小崽子对自己一心一意。
何况他知道小崽子十分看重感情，敢爱敢恨，毫不含糊，也不允许别人糊弄。
想到这，他微微笑起来。
布鲁斯看到他的笑，也笑了下，“可惜我没带相机，不然一定把你这副表情拍下来，配文‘不曾想会在罗曼脸上看到的慈父笑容’。”
“得了吧，我才没有呢。”罗曼恢复到没有表情的脸。
“我不会看错的。”布鲁斯坚定地说。
刚刚罗曼脸上的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你之前的态度挺混蛋的，千百年难得一见的那种混蛋。但你的笑容也是真的。我听说你还种了几百米的玫瑰，清一色。”
罗曼忍不住扶额，“停，布鲁斯。你再讲下去，我就得提前退场了。”
“什么时候请我去看看？”
“随时，只要你有空。”
罗曼腹诽：你想来，我也拦不住啊。
布鲁斯从路过的侍者那拿起两杯香槟，递给罗曼一杯，“杰森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越想越惋惜，我怎么没能比你抢先一步遇到他。”
罗曼附和，“谁能想到呢。”
两人碰杯。
罗曼觉得自己今晚睡觉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