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夜风习习，不远处还停着数艘游艇。
黑面具看着其中一艘灯火通明的游艇，等待小头目的“正题”。
小头目道：“如果你扶持我上位，我愿意让利，你六我四。”
“你知道配方？”
小头目摇头。
“你要是打算跟着我，我只接受我七你三。”
小头目讪笑，“六已经是最大让利了，我背后还有人。”
“是我一直想面谈的那个？”
小头目点头。
“我看不出你这一成的吸引力在哪，何况你还没配方，跟莫娜合作更符合我的利益。”
“那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跟她哥哥把帮派搅得乌烟瘴气，很多人都看他们不顺眼了，她下台是早晚的事情。”
新库里特抢占考文特里也才一个月，现在就因为利益问题起内讧，发展到现在水火不容，让黑面具觉得好笑。
“我对你们的恩怨不太感兴趣，谁能坐稳老大位置，我就跟谁谈合作，共享我在东区的利益。”
黑面具拍拍小头目的肩膀，“我很看好你，有胆识有魄力，但如果让我扶持你，你可就没出头的日子了。我已经厌倦总是跟小喽啰谈了。”
说完，黑面具带着莱恩离场，不过没有离开码头，而是登上游艇，打算出海吹风。
小头目攥着拳目送游艇离开，这次本来是打算拉拢黑面具，现在不算成功。
黑面具说得很清楚，要么他自己成功上位，要么他拱手送出地盘，给黑面具当狗腿子。
“老大，黑面具好像不太好说话啊。”
“我知道。”小头目心中烦躁。
此时码头，走来另一伙人，为首的正是莫娜。
她哥哥在她旁边，拎着个小型手提箱。
双方人员见面，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莫娜率先问出口，“你怎么在这？”
小头目没好气，“我怎么不能在这，你来这做什么？”
有些机灵的手下已经摸上武器。
“黑面具约我在这谈事，”莫娜脑子转得很快，“你跟他见面了？他先走了？”
“是又怎么样？”小头目正有气没处撒，“我才是穆特心腹，要论他死了也得是我接班，你算什么——”
忽然一声枪响，小头目中弹倒地，大声哀嚎，“开枪开枪，有人偷袭！”
双方间本就紧张的气氛，经过这一变故，立马爆发，纷纷掏出枪开始火拼。
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远处海面上，黑面具举着望远镜，看新库里特内讧。
刚刚那枪是莫娜哥哥开的，黑面具觉得莫娜哥哥看上去就不大聪明，还总喜欢自作聪明，耍点小手段。
莫娜是他叫来的。
新库里特的人要跟谈进一步合作的事情，黑面具认为是莫娜授意，便联系了莫娜来见面，这很合理吧。
他的手下莱恩正站在他旁边，“老大，为啥不直接收拾掉他们呢，还能把地盘抢回来。”
“那有什么意思，地盘又不会跑，看看戏多有趣。”
“可我还是不明白，直接干掉多省事，还有那个No.1，一直在背地里偷偷搞事。”
黑面具观察着码头上的状况，莫娜哥哥拿着的手提箱被打穿，里面的液体飞溅出来，洒到周围人身上。
那些人的神情和行为开始变得奇怪。
如果没猜错的话，手提箱里的应该是迷幻药原液。
“别急，莱恩，还没到时候。”
手提箱破损时，距离最近的莫娜被洒到最多的原液，她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在码头乱跑起来，时大哭时尖笑，一脚踩空后，跌入水中，扑腾着。
这倒挺意外。本来以为也就是个小小的争权戏码。
又看了会，黑面具放下望远镜，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码头上有好几个人接连落水。
熟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本打算进舱休息的黑面具回过身，举着望远镜朝码头望去。
大约是接到警报，蝙蝠侠和罗宾又奔波到到码头，阻止黑帮火拼。
火拼也差不多进入尾声，双方残余的人已经开始肉搏。
码头上一片狼藉。
“准备上岸吧，今晚乐子看够了。”
想了又想，黑面具决定去蝙蝠侠面前转悠下，反正蝙蝠侠暂时拿他没法。
莱恩不解，“可是蝙蝠侠来了。”
“所以戴好你的面具。”
莱恩哦了几声，赶忙叫另两个手下戴上面具。
解决掉还在乱斗的新库里特后，蝙蝠侠把落水的人统统救上岸，联系到戈登派人来现场救援。
游艇靠近岸边时，正在确认生死的蝙蝠侠注意到，抬头看向游艇。
码头上飘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黑面具趴在围栏上与他对视，“噫，蝙蝠侠，你也来看月亮吗？今晚月色不错。”
今晚阴云密布，压根看不到月亮。
蝙蝠侠问道：“黑面具，你在这做什么？”
“什么都没干。”黑面具认真地说着大实话，“就是出海看看风景。谁知道能碰上你，最近很忙吧？”
蝙蝠侠自然不会信黑面具的鬼话，“那你刚好目睹这场帮派火拼了？”
“算是远距离围观了下，我可没参与，不犯法吧？”
黑面具呵呵笑起来。
蝙蝠侠也不能指责他见死不救，这可是帮派火拼，不小心就非死击残。
“你捞上来的人有点眼熟，好像就是最近搞得哥谭鸡犬不宁的新库里特首领莫娜，是不是已经死了？”
“是。”蝙蝠侠不愿意说太多，但他已经做过检查。
莫娜落水前心脏中枪，洒到香水后，加速血液循环，落水时便已失血过多了，落水只是加速了死亡。
“别太伤心了，蝙蝠侠。近几日的混乱，也多数因莫娜肆意供货而起，往好处想想，后面你就不用忙得像无头苍蝇了。而且，据我所知，再没有人会知道配方是什么了。”
黑面具走下游艇，凉凉地安慰蝙蝠侠。
“你要抓我吗？不抓我可就走了。打扮成黑面具的模样，也不犯法吧？”
“等我找足证据，我会亲自把你送上法庭。”
隐约有警笛声传来，再不走就得跟哥谭警局见面了。
黑面具只能接受自己被蝙蝠侠抓住。
在蝙蝠侠的瞪视下，黑面具带着三个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
今晚不虚此行，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