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的时候，本杰明到来，客客气气地给阿尔弗雷德送上一份礼物。
阿尔弗雷德收下了。
随后，本杰明把整理好的行李送到车上。
杰森很开心，跟阿尔弗雷德道别后，就与本杰明一起离开。
到医院时，门口的警员拦住他们，让他们稍等。
里面的蒙托亚警长正和罗曼谈事。
过了会，蒙托亚开门出来，旁边还跟着个同事，她看了下坐在椅子上的杰森，叫上门口的警员便离开。
杰森看他们出来，立马跳下椅子，打开门进去。
罗曼正站在落地窗边，穿着白衬衫、带金线的黑马甲和黑西裤。
哥谭这几天都阴云密布，偶尔看到带着金边的大块云朵，都算见到太阳。
杰森以为罗曼在看风景，谁知罗曼抬手撩撩额前的刘海，朝后捋捋。
真是臭美。
杰森腹诽，开口喊道：“爸爸。”
罗曼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红红紫紫的，伤口都处理过，涂了药水。
杰森忍不住笑起来。
“臭小子，笑什么？”罗曼故作严肃。
“你现在的样子很滑稽。”杰森走到他身边，看向外面。
楼下的行人小小的，像个移动小点。
罗曼抱起他掂了掂，然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昨天只感觉小崽子重了点，天又黑，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
虽然杰森每个周日都会来探监，但时间短暂，还没聊多久，就结束了。
现在只是保释，不过离他重获自由也不远。
终于有时间好好跟他宝贝儿子相处了。
罗曼捏捏杰森的胳膊，有些松不够紧实，看来在布鲁斯家两个星期，没锻炼过，“你在布鲁斯家长了不少肉啊。”
“有吗？”杰森也捏捏自己胳膊上的肉，“感觉跟在家差不多，我没多吃。”
罗曼有些无语，“多吃了又怎样，你能吃穷他？还是我付不起钱？你要是瘦了，我还得问问他，是不是虐待你了，没给你饭吃。”
杰森撇嘴。
罗曼这人真是不讲理，别人好心帮忙，他还挑三拣四。
杰森为布鲁斯辩解，“布鲁斯叔叔对我很好，阿福每天都给我备了好多点心，迪克还会跟我一起学习。”
听到这，罗曼满意地点头，“还算靠谱，不枉爸爸把你交给他照顾。”
杰森从他腿上跳到地上，面容认真地问：“爸爸，你现在没事了吗？后面还会不会进监狱？”
罗曼摸摸下巴，思考小崽子是希望自己进监狱还是不希望。
“大概率不会进。”
“噢。”
罗曼听不出这一声里有没有带着失望。
不过下一秒，杰森拉住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
“那我们回家吧。”
罗曼顺势起身，拿起外套披上，戴上墨镜。
杰森好心建议道：“你应该再戴个口罩，就没人能看到你的脸了。”
罗曼笑了下，对着落地窗再看看，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向门外。
杰森提醒他：“你还欠我三个周日，再加上这个周日，就是四个。”
“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爸爸，爸爸可是在疯人院待了快三周。”
“对，所以你欠我三个周日。”
罗曼脸上嫌弃。
小崽子真是斤斤计较，还记仇……
“你不会说话不算话，骗我这个小孩子吧？”
杰森昂着脸，神情认真。
“怎么会，跟你说的都算数。”
啊，他宣布，这小崽子就是他的天生克星。
“我帮你算好了，你可以取消星期六的课，补三个星期六给我。”
“可是，你在布鲁斯家连多余的课都没上，说起来你岂不是倒欠爸爸许多课。”
“这不一样，是你把我送过去的。”杰森义正言辞，“我不同意，你一意孤行。”
“小恶魔。”
“巧了，上帝跟我说，我是他专门派来折磨你的。”
父子俩边说边离开医院，杰森带着他去停车场，本杰明已经等候多时。
“上帝什么时候说的？”罗曼拉开车门。
“大概是梦里吧。”杰森自觉上车坐好。
罗曼才不信上帝的鬼话，也习惯了杰森对所有人都和和气气，对他却像带刺的小刺猬。
他坐上车带上门，心想这八成是因为自己太宠这小崽子。
换个角度想想，是不是也能说明他在小崽子心里地位特别。
而且，怎么看，杰森心里有他。
这可是专属小恶魔。
罗曼心里又开心又纠结。
不过鉴于这是他自找的，所以他甘之如饴。
再把小恶魔养成大恶魔就行。
看着一脸傻乐的罗曼，杰森不明所以地发问：“你在笑什么？”
罗曼扭头看着好奇的杰森，微微思考，想起画册的事情。
希望阿卡姆方面没把他的画册弄丢。
“我在想你的下集故事。”
杰森歪着脑袋，稍一思索便知道罗曼指的是画册。
“还没画好。你说恶龙太丑，我就去图书馆借了几本美术书，还从网上看了些教学。”
罗曼表示听完后，感觉很舒心，揉揉杰森的脑袋，“好孩子。”
还是会听爸爸话的嘛。
谁知，杰森下一句，打破罗曼的幻想：
“我打算把你画得更丑点，还得张牙舞爪，特别凶那种，让人看了都觉得害怕。”
这不是上帝派来的，这是地狱来的吧。
罗曼没有怒，反而笑起来，“行吧，等你画好了，给爸爸看看有多凶。”
回到家后，杰森跑回自己的房间，扑在自己的床上，张成个“大”字，开心得四肢乱划。
“啊，床，好久没见。你好，枕头。你好桌子，椅子。”
后上楼的罗曼听到杰森屋里传出的话语，忍不住说了句“傻里傻气的”。
然后他朝右边走廊尽头走去，打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几个星期没来的书房，他忽然很想感叹一句：啊，书房，好久不见。
在意识到这种行为很杰森后，他只啊了半声，便住嘴抿唇，把剩下的话语咽回肚子里。
不能让小崽子的傻气影响到自己。
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取下墨镜，对着收藏品看了会。
随后罗曼躺进舒适的沙发椅中，信手打开桌上的电脑。
股票界面，杰纳斯股票今日开盘后，一路暴涨，已经到了每股215附近。
他现在对一切都挺满意的。
过了会，叩门声响起。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