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罗曼给杰森放假，没让老师来上课。
并且带着杰森去了罗宾逊公园的韦恩植物园看了看。
罗曼揉揉手，昨晚打小丑是打爽了，现在手也确实疼。
之前为了做戏，他只得暂时停止跟小丑打架，不然怕耽误赶场去豆腐渣医院。
为了告诉世人，黑面具现身时，罗曼还在被小丑绑架。
蝙蝠侠大概率会知道这个把戏，但是世人相信罗曼跟黑面具不是一个人就行。
一切问题都将解决，还有战衣加成，先把小丑揍一顿，揍爽了再说。
出于反派情谊，再者小丑还帮自己忙，尽管是以他出了一大笔钱为前提。
他也没下死手，顶多让小丑多躺几天。
逛累了歇息等本杰明来接时，罗曼查看了下新闻。
有几条新闻让他很是满意。
最新的消息，马特凶杀案的关键证人洛克·雅各布今天上午自首，另有两名神秘证人自述参与到凶杀案中，受雇杀人。
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再结合昨天下午有匿名者寄送的相关录像，使得案件有了新发展，极大可能证明罗曼是无辜的。
“你的手怎么了？”
杰森留心到罗曼戴着护腕，不时就揉揉手。
罗曼言简意赅地回答：“扭伤。”
杰森指着前方，“我们买盆这个回去吧。”
他们现在坐在慈善盆栽的小铺子前，摆着许多盆栽，每个盆栽的盈利都将完全捐给孤儿院。
罗曼看了下杰森指的那盆迷你仙人掌，五块一盆。
“你确定这种小事也要问爸爸吗？”
零花钱给的足足的，不至于买不起一盆小植物。
这趋势可不太好，罗曼皱眉。
要是杰森现在的心态是买盆小植物，都要问过自己，得到自己的许可才行的话，岂不就成了乖乖宝了。
啊——
罗曼心中哀叹。
他不想要只会听自己话的唯唯诺诺的乖乖宝，像个木偶，无趣。
他想要有自我想法的、桀骜不驯的、张狂不羁的红头罩。
当然，前提是跟他统一战线。
“我没带钱出门。”
罗曼沉思了两秒，决定不那么如杰森的意。
“好，从你下个星期零花钱里扣，我再收一块钱手续费。”
杰森睁大眼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手续费是什么？”
“你不能每次都不带钱出门，遇到想要的东西，就让爸爸给你付钱吧？从我这支五块钱，我得收你一块钱手续费。”
“你也太黑了吧？手续费要收20%？”
“为什么不可以？”
另外的记忆里，他帮人洗钱的时候五五分成都有人愿意，现在只收两成，他简直太良心了。
“你可以把它当成送给我的礼物。”
罗曼哼了声，冷笑道：“我才不送这么没趣的东西。”
杰森愤愤不平，抱起巴掌大的小盆，“付钱吧。”
罗曼掏出钱夹，果然带小孩出门还是得带点零钱，无法揣测小孩什么时候异想天开，想买点小玩意带回家。
看着店主找零五块给罗曼，杰森气呼呼地喊道：“爸爸。”
“咋了，儿子。”
听声音不像好事。
罗曼惬意地把找零塞进钱夹内。
他很乐意看到小崽子炸毛，乐趣多多。
“你知道我打算给这盆仙人掌取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
小崽子的心思很难猜的，罗曼才不愿意猜。
“它的名字叫‘手续费20%’，为了纪念你。”
罗曼意识到他是把小崽子惹毛了，也许今天杰森的动态会有更新，再记上一笔。
不过知道杰森还是那个杰森，他就放心了。
之前是他想多了。
“这是告诉你，不要不带钱就出门，就算是跟爸爸一块。”
“你自己说我想要什么，你都给的。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
“无理的要求做不到，”罗曼嘲讽道，“爸爸可不想我将来进了棺材，你还要挖我的坟，叫我出来给你付钱。那样显得你太低能了，枉费爸爸对你的苦心栽培。”
本来还在生气的杰森听到罗曼的挖苦后，抱着仙人掌忽然笑起来。
罗曼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笑什么？”
“就是，就是想象着，将来你都变骷髅了，我还去挖你的坟，叫你起来付钱的场面，很好笑。”
罗曼思索起来。
他撬过自己父母的棺材。
长大后的杰森也没少挖过坟。
这么想想，也算一脉相承。
“要是你敢为了这点小事吵醒爸爸，爸爸就不回地狱了，天天追着你叫你败家子。”
说罢，罗曼做出僵尸走路的样子，歪歪斜斜地朝杰森伸手。
杰森立马抱着小盆逃之夭夭。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要去挖挖看，是不是真的会有骷髅追着我喊败家子。”
“大逆不道。”
罗曼这下彻底放心了。
还是那个恶劣的小崽子。
不错。
“给儿子买礼物还要收20%的手续费，你才——”杰森停下，觉得他说罗曼“大逆不道”不太合适，于是改口，“不合理。”
不过这也让罗曼捉住他。
“爸爸才不送那么无聊的礼物，这是你预支的零花钱。”
罗曼揽着杰森肩膀，朝大门走去，父子俩因为20%的手续费继续斗嘴。
回家的路上，杰森小声地跟仙人掌发牢骚。
“手续费20%，你见过给儿子买礼物还要收手续费的爸爸吗？”
罗曼不为所动，也不搭腔。
“你很幸运，你今天就遇到这种爸爸。你名字的由来就是为了纪念他的这种行为。”
本杰明默默看了眼后视镜。
罗曼充耳不闻，玩起手机，看起新闻。
最近哥谭关于他的口碑风向都在转向。
在各种媒体大肆渲染下，他黑面具的身份已经被彻底跟罗曼身份分离，没人会再信他是黑面具。
这样的身份分离，会方便他暗中行事。
毕竟现在他可不是孤家寡人了，他还有个孩子得培养。
市长那些人想打压杰纳斯股票，被反割一波，加上他那些灰色资产，盈利在三千万。
最新的突发新闻，阿尔菲·曼恩和威廉·福特与家中被逮捕。
虽然在阿卡姆待了近三个星期，不过总的来说，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他歪着头，看杰森跟仙人掌窃窃私语。
还真是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