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看着300块。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眼前的没比他大多少的小孩，轻轻松松就拿出来。
杰克觉得自己不能拿，但是他挪不开眼。
两个小孩看着他俩，也不看动画片。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杰森问了个问题：
“你能确定古恩太太那边有违法犯罪行为吗？”
杰克点点头，眼睛仍然瞄着300块。
杰森信口胡诌道：“我是蝙蝠侠的街头小队队员，专门帮他收集消息。这是他给我的报酬，现在我用这个跟你买消息。”
杰克眼睛亮了，“真的吗？你给蝙蝠侠干活？”
杰克这话说得好像蝙蝠侠是黑帮老大一样，杰森笑了下，“嗯，但你不能跟别人说，这是个秘密。”
他又看向两个小小孩，“你们俩也是，不能透露我的身份。”
双胞胎郑重地点头。
“情报有价值的话，后续还会有报酬。”
杰克想了下，觉得合情合理，便接受了，把300块谨慎地收好放进口袋里，末了还拍拍放钱的口袋，十分珍惜。
杰森看着杰克的动作，果然在犯罪巷，还是得按犯罪巷的方法来。
“他们明晚准备去哪，做什么？
“古恩太太计划去偷一家金店，在格林大街1015号，她已经探清那家金店存放金块的地方，打算明晚过了十二点就动手。”杰克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又加了句，“她好像还要借机考察学生学得如何。”
“好，属实的话，我会再把剩下的报酬付你的。”
杰森现在尽量让自己显得稳重，成为能独当一面的人。
杰克口袋里揣着钱，有些坐立难安。
他快速吃完冰淇淋，把盒子扔进垃圾桶，“那，你要是还有问题的话，就去隔壁栋301找我，我家就在那。我先回去了。”
杰森点头，送他到门口，没忘了再嘱咐杰克不要把情报小队的事情说出去。
杰克满口答应，心急火燎地跑了。
暂时解决掉杰克的事情，杰森关门回屋，来到他的小沙发上坐下。
旁边坐着双胞胎，每吃一口，就舔下勺子。
他开始跟两个小孩交流，询问他们关于他们爸爸的事情。
两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虽然显得热闹，但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通过只言片语，杰森大概知道双胞胎的爸爸是个什么样。
跟他亲爹威利斯有点像，帮街头团伙干活，偶尔还会去有名有姓的哥谭恶人那应聘当打手。
本来他们也有处固定的家，还有个阿姨会照顾他们。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一个月前，他们爸爸就带着他们东躲西藏。
最后就躲到杰森家。
杰森在笔记本电脑上搜寻关于双胞胎爸爸山姆·斯通的信息，但网上的信息很少，几乎查不到。
到今天，算算日子，山姆也四天没回来了，难免让人觉得是不是出了意外。
杰森有点泄气。
如果能联系到蝙蝠侠，向蝙蝠侠求助，蝙蝠侠一定会帮忙。
只是，他该去哪找蝙蝠侠。
无意间，他看到蝙蝠灯和警察局长戈登的故事。
看着照片中的蝙蝠灯，杰森觉得自己可以给哥谭警局发个警告，告诉他们关于明晚金店即将被抢的事情，同时请他们通知蝙蝠侠来找自己。
手机就在旁边放着。
杰森觉得这个主意棒极了。
他的视线被推送的新闻吸引，便又浏览了几条新闻，发现最近的舆论不太对，人们在讨论蝙蝠侠是暴徒还是英雄。
“当然是英雄。”
杰森看看时间，把电脑放下，就去准备中饭。
只是做饭时，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哥谭里还会有不喜欢蝙蝠侠的人。
蝙蝠侠帅炸了酷毙了好不好。
他想起在蝙蝠洞看见过的超级拉风的高科技玩具，他觉得没人会不喜欢这些。
而且蝙蝠侠总是在打坏人，维护正义。
他对着空气打出两拳，嘴中呼哈两下。
然后收回手，继续切胡萝卜。
他其实不爱吃胡萝卜。
是双胞胎喜欢。
杰森切胡萝卜的时候，想起罗曼。
某一天，在罗曼发现这点后，连着十天，他都能在每一餐看到胡萝卜的影子。
即使是很小的一片，用作点缀，也能在餐盘里看见胡萝卜。
那坏家伙也许就是想看他看到胡萝卜时，露出的讨厌的表情，还有把胡萝卜挑去一边的小动作。
罗曼的恶趣味，他完全理解。
只要罗曼没强迫他吃讨厌的胡萝卜就行。
罗曼就不怎么喜欢蝙蝠侠，也不喜欢他跟着蝙蝠侠混。
这么想想，会有人讨厌蝙蝠侠，也说得通了。
他早就决定不掺和罗曼和蝙蝠侠的事情了，所以现在心中轻轻松松。
杰森把胡萝卜切成小块，放进锅里，熬汤。
下午的时候，杰森趁着双胞胎睡午觉的时候，出门找了处僻静地方打了个报警电话。
对方听到是个孩子报警，声音也放软了许多。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多伊。”
电话那边的接线员有些迟疑，约翰·多伊和简·多伊，差不多就是男性和女性无名氏的代称。
当然也不排除真的有人叫这个名字。
『你确定你叫这个名字吗？』
“嗯，对，他们都这么喊我。”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没事，我只是想发个警告。”
『是什么警告？』
“有人明晚十二点要去格林大街1015号的金店进行偷窃活动，希望你们留意下。”
『这件事，我会上报的，谢谢你提供的消息。约翰，能告诉我你的住址吗？』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蝙蝠侠，很重要，你能让蝙蝠侠来找我一下吗？”
杰森没有回答接线员，而是反问一句。
希望接线员不会把他当成为了见蝙蝠侠而捣乱的小孩。
『是什么样重要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吗？也许我能安排人帮你。』
杰森咬咬嘴唇，也许他应该跟警方讲讲。
警方没准能帮忙找到双胞胎父亲。
那样的话，警察就会知道他们三个现在没有监护人。
双胞胎会被送去儿童保护服务机构，进入寄养系统。
他会在那之前就跑掉，并且没法带着双胞胎一起。
他知道寄养是什么样的，当然还是留在父母身边最好。
所以也不希望双胞胎被送去儿童福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