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同意罗曼的一半话：不能太惯着孩子。
不过另半句，他不太赞同。
汤姆是个善良的孩子，不是哥谭的犯罪分子。
对犯罪分子，尤其是头目，才不用温柔。
而且汤姆不是他的罗宾，不需用严格的要求约束。
他会把汤姆当成需要照顾的孩子看待。
杰森表情微妙地看着罗曼。
他现在有些迷惑，所以他在对上罗曼的视线后，便低头假装擦嘴。
根据他的经验来看，罗曼惯坏孩子可能性比布鲁斯大。
他亲身体验。
他有时候都觉得罗曼有点过分宠溺小孩。
因为罗曼这句话，杰森开始思考罗曼是温柔还是不温柔。
布鲁斯轻笑一声，说道：“我想惯坏约翰，也要他给我个机会。目前在我看来，他也不是会被惯坏的孩子。你说是不是，约翰？”
杰森跟布鲁斯相视一笑。
他觉得布鲁斯真是个好朋友。
罗曼要是能跟布鲁斯当好朋友，就再好不过了。
离开餐厅后，三人沿着海滨大道走了走，吹了下夜风。
也没走很久，布鲁斯接到个信息，就主动结束了这次散步活动。
罗曼特意询问需不需要让他送杰森回家，被布鲁斯婉拒。
“我回庄园，顺路就送他回去了，不麻烦你了。”
“行，那我先走一步。”
罗曼表示无事一身轻，坐上自己的车走了。
罗曼饶有兴趣地看着后视镜，看着越来越远的大小两个身影。
虽然这个约翰·多伊不在布鲁斯的罗宾名单上，不过他也不想让布鲁斯又养个罗宾出来。
“这小混蛋刺刺的，蛮有趣，像只小狗崽，没什么杀伤力，装得倒是很凶，但是任人一只手就能拿捏。”
他回想着约翰一边吃冰淇淋，一边语出不逊的场景，还有那不服气的小眼神。
如果不是因为才刚见第一次面，罗曼甚至觉得小混蛋是在跟他撒娇。
外人不会懂的。
他起了乐子心。
“这么多刺的小混蛋不适合布鲁斯养，他只会把孩子的獠牙磨平，再按他那套把孩子教得乖乖的。”
罗曼越说越来劲。
“这孩子挺合我心意，不如让我养，也给布鲁斯省点麻烦。”
他对本杰明说着心中的想法：
“庄园里那么多房间都没用上，平常你一个人住那，应该也挺无聊的，把这小孩从布鲁斯那抢回来，放庄园养着怎么样？”
“挺好的。”
“也可以考虑让他当我继承人。”
本杰明点头附和。
罗曼想起来之前的衣服，可算找到人穿了。
“那小恐龙服，也可以给他穿，好像挺合身的，到时候拍上许多照片，在大厅安个展示屏，滚动播放，要的就是个恶趣味。”
本杰明附和一声，专心开车。
罗曼已经在后排开始规划起来，怎么养小孩。
……
这边，布鲁斯送杰森回家，车停在巷口。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又谈了次关于回韦恩庄园的事情，但是杰森颇为有礼貌地拒绝了。
车稳稳停下后，布鲁斯再次开口，“我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很喜欢小孩子，见到你他会十分高兴的。”
“谢谢你的好意，布鲁斯，我想再考虑考虑。”
杰森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跟布鲁斯挥手。
布鲁斯知道暂时还说不动他，便跟他点点头，开车走了。
杰森看着布鲁斯离去，知道大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蝙蝠侠了。
他在巷口停了会，左右转头看看巷口。
看着看着，就回想到他们相遇的那天。
几个月前，罗曼的车就是停在这，他不长眼地偷轮胎时，被罗曼抓回了家。
因为凯瑟琳和罗曼有交易，所以那天是罗曼特意来找他的，也不能算他倒霉被抓。
杰森唉声叹气，觉得今天不太能乐得起来。
罗曼今天的表现让他想起初见的事情。
其实他也没忘记。
从不愉快的初次见面开始，他一步步试探罗曼的底线，观察罗曼的反应。
杰森一度觉得自己掉进地狱，但后面事情的走向很诡异。
罗曼的回应就像没回应一样，放任他胡作非为。
他有自己的底线，所以他没有因为罗曼的纵容，就放纵自己。
他开始认真地当罗曼的儿子。
与其说，他们是作为父子相处，杰森觉得他们更像是互相角力的存在。
而罗曼也喜欢这样。
就像恶龙和勇士的存在一样。
杰森迷茫，这魔法的存在是好还是坏。
如果他想迈向另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这绝对是好的魔法。
那现在有个问题，罗曼怎么办。
即使有记忆魔法，杰森觉得自己仍旧是罗曼名义上的孩子。
虽然大家都忘了，但是他没忘。
他不会忘记，他是被交换给罗曼的。
杰森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他踢踢路边的小石子。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他学着电影里的人物，老气横秋地总结。
算了，还是回家看电影吧。
在这悲春伤秋，犯罪巷也长不出花来。
说到花，希望本杰明有在好好照顾“手续费20%”。
作为一盆仙人掌，手续费20%应该会好好的。
他不能比手续费20%差劲。
这么想着，杰森开心到起飞。
觉得明天会更加美好。
他攥着拳，给自己鼓劲，迈着自信的步伐回家。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
半夜的时候，爆炸声惊醒了这一地区。
杰森第一时间醒来，跑到窗前打开窗户朝外张望。
北边火光冲天，还不时传来枪声。
整个街区都从沉睡中惊醒，对面楼的陆续亮起灯，有些好事者已经跑到街上看热闹。
事发地是包厘街，距离犯罪巷街区不远，是哥谭最糟糕混乱的地方。
眼尖的杰森看到一个蝙蝠黑影在空中滑翔。
“不愧是蝙蝠侠，披风展得都这么帅。”
杰森整个人进入小迷弟状态，他双手撑着脸颊欣赏这滑翔。
“怎么看怎么帅，蝙蝠侠果然360°都是帅的。”
蝙蝠侠在空中盘桓几下，冲着一处低矮的建筑天台俯冲。
“俯冲都这么帅气，蝙蝠侠就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