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罗曼眼神不善地看向旁边的奥利弗。
奥利弗抱着胸，瞪视回来。
“没关系，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就能天天联系了。”
“好。”杰森嘻嘻笑着，“来哥谭的时候，要来找我玩。”
罗伊郑重地答应了，拿过桌上的纸笔，写下各种联系方式，放到杰森手中。
“我会联系你的。”
“一定要联系我，不然我飞去哥谭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杰森把纸叠得方方正正的收进口袋里，看了一圈，他跑进浴室，带上自己的红色连帽衫。
杰森依依不舍跟罗伊告别，牵着罗曼的手离开了。
“哇哦，超人竟然真的来了。”罗伊把门关上，“是你喊来的吗，奥利？”
“去收拾东西，我们也该走了。”
罗伊哦哦两声，“真是的，我搭建的人脸识别系统平台，怎么没认出小红的身份。”
奥利弗摸着胡子，“等回去后，找蝙蝠侠接入他的数据库吧。从一开始，我们都只在星城范围内搜索，忽略了他可能来自别的地方的可能。”
罗伊兴奋地大叫，“这也太酷了吧！以后找人更加轻松了！”
“快去收拾东西。”
奥利弗走到阳台，刚好看见一道光穿过云层，隐入其中。
超人九成九得是蝙蝠侠叫来的。
搞不明白，蝙蝠侠明明比罗曼还早一小时前就到了地方，却一直未现身。
奥利弗感慨，蝙蝠侠的心思还是别猜了。
罗曼直接领着杰森去往顶楼，准备搭乘直升飞机离开。
他边走边看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总觉得杰森这十多天把过去四个月养的膘都耗完了。
罗曼把杰森抱起来掂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比刚到家那会还瘦。
“放我下去。”杰森抗议，“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自己会走路。”
但是罗曼心中想着回家该给孩子吃点什么，把肉养回来，并没有理睬杰森的抗议。
到了直升飞机边，他才把杰森放下来，让他自己上飞机。
直升飞机起飞时，罗曼看到天台阴影中站着个人。
他冲那个人露出个笑容。
双方都知道，这不是个友好的笑容，也绝不是个感谢的笑容。
杰森像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一样，趴在舷窗上，伸着头看外面，不时发出点惊叹声。
天台上，独自留下的蝙蝠侠看着离去的直升飞机。
他早两个小时就来到了星城，只是一直未露面。
半路上，他就得知了罗曼正在赶往星城的消息。
让孩子的家人把孩子接回去，是个好选择。
透过望远镜，再见到杰森的时候，蝙蝠侠想起杰森的玩笑话。
他有些心痛，原来他离收养杰森就差一个同意的事情。
同时他也明白，在没有失忆魔法的情况下，杰森永远也不会跟他开那样的玩笑。
在奥利的房间内，他听到了全程对话。
于是，他帮忙叫来超人。
高兴地回家，总比哭哭啼啼地好。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罗曼把杰森抱起来掂着，杰森抗议。
如果当时，他没有迟疑，没有沉默，是不是就可以把杰森带回家。
在直升飞机离开后，他解除了战机的伪装，转身上了战机。
战机一飞冲天，借着云层隐蔽。
……
到了机场，罗曼领着杰森坐私人飞机回哥谭。
杰森跪坐位置上，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云层。
看累了后，他趴在宽大舒适的座位上，侧看着对面一直面色凝重，像是在处理工作的罗曼。
又看了会，杰森问：“我真的是你的宝贝吗？”
罗曼看了他一眼，应了声。
“嗷。”
罗曼发完最新的消息，收起手机，看着杰森，打算看他想说什么。
在罗曼的盯视下，杰森道：“原来宝贝也会丢，跟其他东西一样。”
“声明一下，不是我弄丢你的，是你自己不见的。”
罗曼决定扯个半真半假的理由。
杰森想了下，他要怎么把自己弄不见。
也许他掉进了个坑里，就从哥谭咻的一下掉到星城去了。
想着想着，他乐呵呵地说：“真有意思。”
罗曼不知道杰森这句话是不是在嘲讽。
他面无表情地思索，决定不去理这句话有没有深意。
然后他再回神时，就看见对面的小孩已经趴着睡着了。
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已经睡着了。
这是有多困。
罗曼忽然心疼起来。
在外面流浪的日子，一定很苦。
他起身过去，帮熟睡的杰森翻了个身，垫了个枕头，让小孩能睡得更舒服。
脏兮兮的红色连帽衫在座位旁，罗曼拿起来看看，放到杰森脚边。
杰森很宝贝这件衣服。
像是杰森会喜欢的款式，这小孩似乎对连帽衫情有独钟，而且还得是红的。
回到哥谭后，睡了几个小时的杰森显得精神奕奕，认清了自己的房间后，就在花园里跑了很久。
罗曼端着咖啡杯，站在门廊处，看着活力满满的小孩。
现在才晚上九点27，看这个劲头，罗曼怀疑杰森今晚很可能会晚睡。
正思考怎么让小孩恢复正常作息。
加大训练量，或者12点前让小孩多做点体力劳动。
“杰，回来洗洗澡，换身衣服，一会吃晚饭。”
杰森听到他的话，风一般地跑回来，把手里的花放他手里，便冲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么听话，让罗曼有点不太适应。
看看手中还未全开的小蔷薇，罗曼觉得这样也不错。
只是不知道杰森身上的魔法什么时候解除。
有必要去找蝙蝠侠问问。
他转着蔷薇花。
不过布鲁斯想抢他儿子这事，还是无法原谅。
“我要喝冰牛奶。”
晚饭时，杰森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冰牛奶，就眼巴巴地看着牛奶被本杰明无情铁爪捞走。
牛奶倒进了奶锅里，开火。
杰森不满地嘟嘴，他向罗曼告状。
“本杰明不给我喝冰牛奶。”
罗曼来回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和忠诚的管家。
权衡再三后，他说道：“我们要吃饭了，饭前喝冰的对胃不好，半夜的时候闹胃疼，我们可没医生，你就得疼上一整晚。”
“你唬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