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卡斯特死一百遍都不会忘记。
正是害他家破人亡的罪魁，议员沃夫。
卡斯特激动地扭起来，但被塞住的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惹了我。”
黑面具起身，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塞入卡斯特手中，“不过我乐意把这个报仇机会分享给你。你愿意为我解决他吗？”
卡斯特拿刀的手哆嗦着，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黑面具扶起他，“其实很简单。你看，只要第一刀下去。”
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抓着卡斯特的手，举起刀朝沃夫脸上划去。
被堵住嘴的沃夫呜呜叫着，拼命偏头。
黑面具按着卡斯特的手用力划下去。
沃夫扭动起来，呜呜嗯嗯。
卡斯特握着刀，无力地坐倒在地，身体颤抖着，涕泗横流，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黑面具嫌弃地看眼卡斯特。
还得来点猛药。
“西郊外有一片富人别墅区，沃夫在那边也有一套，你应该去过不少次吧？”
黑面具玩着手中的薄飞刀，瞄瞄沃夫，将飞刀丢出去。
飞刀扎进沃夫大腿上。
“看过刚刚的突发新闻了吧？被解救的孩子都送去福利院了，但是没有叫莉莉·卡斯特的。”
黑面具的声音极其具有蛊惑性。
“别墅区附近有一片树林，死了的小天使们都被埋在那，这人挺有意思，还给每个小天使立了个小雕像。你帮他埋过几个？”
黑面具从口袋中拿出一串手链，将之戴在卡斯特手腕上。
“那地方看起来蛮阴森的，长眠在那里的小天使们会不会害怕呢。话说回来，我已经派人把可怜的小天使都挖出来了。警察们可能还在忙着确认身份。”
卡斯特呆愣愣地看着，那是他送给女儿的七岁生日。
“他们好像都没活过8岁，是不是？”
黑面具将一个五颜六色的魔鬼面具戴在卡斯特脸上，“释放心中的魔鬼吧。我会为你在监狱里找个好牢房。”
“你如果不想亲自动手，也总人为我动手的。你愿意为我动手吗？”
他弯腰附到卡斯特耳边问：“还是为了你自己呢？”
卡斯特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口中呜呜啊啊。
随后，黑面具离开了这处房间。
痛苦的嘶喊声回荡在楼层里。
警察赶到这处高档寓所时，看到满屋的溅射血迹，一个男人戴着面具，浑身沾满了血，跪坐在血肉模糊的尸体旁。
看到警察来到，他嘿嘿笑着，“抓我吧，我为我的孩子们报了仇。”
……
处理完收尾的事情，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钟了。
罗曼在一楼衣帽间换上家居服，让本杰明把昨天的衣服拿去烧掉。
他走进卧室看到地上的小孩拖鞋，和床上露出的黑发，才想起来昨晚杰森在他这睡的。
他放慢了脚步，嫌弃地看着占据自己床的孩子。
杰森窝在床上，尚在熟睡，真的只占了小小的地方。
若是不仔细看，罗曼会以为只是被子不规则地折了下，而不会注意到里面还藏了个小小的人。
他撇撇嘴，轻轻走去浴室，打算淋浴洗漱，洗刷下疲惫。
半小时后，当罗曼正在刮胡子时，听到卧室的动静。
不一会，杰森睡眼惺忪地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
“爸爸，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在脸上涂白色泡泡？”
“刮胡子。”
罗曼言简意赅，继续刮另半边。
杰森嗷了声，又问道，“为什么我没有胡子刮？”
“你还是个孩子，过几年吧，等你长大就能刮了。”
罗曼洗了把脸，用毛巾擦干净脸。
杰森还在门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还不回你房间洗漱，换衣服？”
“哦。”
杰森转身离开。
一整个上午，杰森都很安静。
今天的哥谭开始飘起小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曼总感觉能在自己周围十几米内，随时抬眼可见杰森的身影。
罗曼躺在临着花园的休息室沙发上，闭目养神。
在一旁看漫画的杰森看到他睡着了，偷偷溜进厨房，在冰箱里翻找一会，取出一碗冰淇淋。
“杰森少爷，你今天上午已经吃完这周的冰淇淋额度了。”
杰森手里的冰淇淋还没打开，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本杰明拿走。
“你再这样，我就得考虑是否给先生提建议，用带儿童安全锁的冰箱了。”
杰森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冰淇淋不翼而飞，而神出鬼没的本杰明正在把那碗冰淇淋放回冰箱里。
“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想几个就要吃几个。”
“是先生定的。”
杰森转头去找罗曼，但罗曼正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他只能生着闷气，趴在地毯上，继续看漫画，很快就被漫画里的情节吸引，忘记刚刚的小情绪。
窗外小雨淅淅，休息室内偶尔响起纸张翻过的声音。
等罗曼坐起身又闭目养了会神后，睁眼就看见杰森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现在十点钟，他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休息了下，感觉精神好多了。
他活动了下筋骨问：“怎么了？”
“你没找到我那会，我每天想吃三个冰淇淋就吃三个，现在我一周只能吃三个。”
罗曼把抱枕放回原处，“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有为了你的牙。”
杰森宣布他的决定，“我不要待在家里了，我要离家出走。”
罗曼看他认真的样子，忍俊不禁。
“行，你要去哪？”
“去想吃几个就吃几个冰淇淋的地方。”
此时，本杰明把热牛奶和刚烤好的小饼干端来。
杰森虽有不忿，但还是乖乖把牛奶喝下，还尝了几块小饼干。
罗曼看着他把牛奶喝完后便起身，对他说：“走吧。”
“去哪？”
“去没有冰淇淋限制的地方。”
杰森一听，开心地跟着罗曼，一路进了衣帽间。
罗曼从架子上拿起一件儿童外套，示意杰森穿上。
杰森把胳膊抻进袖子里。
“不要带本杰明，”杰森耿耿于怀热牛奶，“他都不让我喝冰牛奶。”
“那样我们就没车夫了，而且波斯特喜欢窝在庄园。”
言下之意，不能让本杰明留守，否则就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那，那让本杰明开车带我们。”
杰森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