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杰森想拉着罗曼去打游戏。
罗曼拒绝了，他告诉不解的杰森，“你该去训练了，你已经两个星期没训练了。”
“训练是什么？”
“先休息半小时，之后本杰明会告诉你。等你训练结束，可以去玩会游戏，最晚别超过——”罗曼略微思忖了下，“十一点。”
杰森似懂非懂地点头，跟着罗曼进了车库。
车库大门缓缓抬升。
“你去哪？”
现在多了个好奇又粘人的小尾巴，罗曼不得不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他。
“出门办事。”
“可是现在已经晚上了。”
“爸爸会在你睡觉前回来的。”
罗曼打开车门坐进去，系上安全带后，车门边的小孩还是没离开。
他伸手捞过来车门，“你想睡我房间也行。”
说完，车门砰一声关上。
罗曼废话也没多一句，怕再说一句就会变成说十句，把油门踩得非常溜，开车离开车库。
杰森看着车库门又缓缓自动降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回书房看漫画去了。
……
东区，黑面具窝点。
黑面具坐在主位上，周围林林总总或站或坐地围了八九个负责东区事务的人，多数是收编的小头目，也有他提拔上来管理地盘的。
之前东区这块也十分混乱，黑面具和假面会社出现后，便渐渐被黑面具整合，形成庞大的势力。
这些头目也就成了他的二把手。
雅各布和莱恩戴着面具站在他身后左右。
“停止你们手中一切有关儿童犯罪的事情，不论是买卖、教唆犯罪还是色情，只要跟儿童生意沾边的，所有一切都停止。并且放出风去，给其他哥谭的帮派团伙，让他们十天内也停止相关活动，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黑面具冷冷地宣布他的决定。
寻回杰森的这几天来，他认真地思考了几天。
幸亏这小崽子机灵，能及时逃脱，不然恐怕也得惨遭毒手。
万一，这种把人边缘化的魔法再来一遍，他宁愿杰森在犯罪巷安生长大，被蝙蝠侠拐走，也不想看到杰森遇害。
清理哥谭是必须的。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不懂他们老大怎么突然转了风格。
有人问出大家的疑惑，“可是，黑面具，这些青少年是我们未来犯罪的主力。”
“我做了决定，你们就执行，行吗？”黑面具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别跟我废话。”
其他还想抱怨的人纷纷噤声。
“黑面具，我负责的这块可是蕴藏着巨大的利益，每个月得有上千万，要是放弃的话，收入得锐减五成以上。”
这句话一起，有三四个人也在不住点头附和。
黑面具看向那个瘦削猥琐的中年男人。
此人做皮肉生意，最喜欢利用手底下的童装公司，伪装成经理，诱骗儿童及其父母。
黑面具又思考了几秒钟，开口道：“机会我给过你了。”
随着他叩桌子，旁边的莱恩从腰间拔出枪，对准那人胸口连开几枪。
其他人皆一震，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中年男人啊啊唔唔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渐渐没了气息。
“想退出的话，还来得及，我会另外安排人接替你的工作。”
黑面具环视一圈，“很好，没人有意见了是吗？那就照我说的做，还有疑问吗？”
另一个人慢慢举起手。
“说。”
“那、那，以多少年龄为标准呢？14，16，还是18，还是20？”
“好问题。以16为准，之后那些蠢货想加入就随他们。”
在场的人都感觉自己有被黑面具内涵到。
黑面具站起身，披上外套对提问者道：“我记得那死人的地盘在你隔壁，现在归你负责了。”
那人面露喜色，连忙道谢。
黑面具在两个副手的护送下，离开会议室。
……
罗曼在十点半赶回了家。
杰森已经在他的房间睡着了。
根据本杰明报告，杰森对恢复训练的事情接受度良好，甚至还有些兴奋过头。
平常一个小时的训练，一直加练了一个小时才喊累。
之后连游戏都没玩，洗漱后跑去罗曼房间睡觉了。
本杰明称赞道：“虽然失忆了，但肌肉记忆仍在，身手没退步，不错。”
“毕竟是我的继承人。”
罗曼说这话的时候，老父亲的自豪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第二天上午，罗曼坐在临着花园的休息室喝茶，听取副手汇报，偶尔跟玛丽亚聊聊公司的事情。
他放下茶杯，看向不远处的树林。
就在刚刚，杰森穿着胶鞋，拎着小桶和一包衣服钻进了树林。
大概一会就会回来。
罗曼看了下怀表，开始计时，计算杰森什么时候回来。
大约十分钟后，杰森拎着小桶朝这边冲来。
“爸爸，我的小坑呢？”
杰森推开通往花园的法式门，像阵风一样冲到他身边。
“你是说，那个害你掉进去的泥坑？爸爸怕你再掉进去一次，所以让人把它填了。”
“是本杰明干的吧？他昨天没跟我们去游乐园，就在替你干这个。”
“爸爸是担心你，”罗曼表现得很是无辜，“你怎么好像在指责爸爸？”
“我没掉进去！”杰森为自己消失的小泥坑心痛辩解道，“我只是在里面玩了会。”
“哦，是吗？”罗曼端起茶杯，喝了口醇香红茶，冷热适中，一口下肚，暖了心扉。
“你是不是故意的嘛？”
“绝对不是。”罗曼惬意地否认。
杰森的小坑没了，他也没心思再去小树林探险了，索性把工具放好，在工具间换上自己的鞋，去了楼上。
过了会，他端着笔记本电脑下来，重新回到休息厅，在罗曼身边的地毯上坐下。
罗曼瞟过去的时候，感觉有点看小狗的既视感。
他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