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杰克面上带着丝丝自豪，“对，他已经自学完成了四年级课程，测验全优秀。”
“杰开学也要上五年级了。”
罗曼喝了口香槟，看着两个正在研究字谜的小孩。
“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让提姆转学，哥谭学院非常不错，让提姆上寄宿学校多少有些埋没人才了。到时候他俩可以安排在同一个班。”
“有考虑过，不过——”
“如果是担心没人照顾提姆的话，我很乐意揽下这件差事，你可以把提姆寄养在西恩尼斯庄园。”
罗曼直言此行的目的。
“看他们俩，多么亲密，就像是手足兄弟。”
杰克呃了一声，“谢谢你的好意，罗曼。我会跟他妈妈商量下，还得问下提姆的意见。”
“那是自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很欢迎，杰森也一定会很高兴。”
随着客人渐渐到来，派对也开始了。
杰克负责烤肉，一群小孩开始玩寻宝游戏。
罗曼负责在一旁玩手机，蹭吃蹭喝。
欢乐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下午三点，派对结束。
杰森和提姆惜别，跟着罗曼回家。
不过回家这件事，本身也能让杰森开心。
到家后，杰森就钻进自己的书房里，好半天没出门。
罗曼偶尔路过两下，看看小孩有没有偷偷搞事。
今早醒后，他还没就杰森偷偷喝酒这事，来场父子对话。
路过四五次后，杰森都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他也放弃了谈话的想法，而是改为通知本杰明把家里藏烟酒的地方通通加上锁。
禁止小崽子踏入和接触。
晚上六点的时候，本杰明准时在庄园出现，还带着一箱锁，尽心履行管家职责。
……
入夜后，夜风缓缓吹着窗帘，让帘子轻轻晃动。
杰森陷入一个梦中。
梦里，他看见一扇金色大门，左右分别摆放着泥做的狗和金雕的鹰。
待他靠近门时，那两只雕像都活了过来。
金鹰在他头顶盘旋一圈，便冲向天际，消失不见。
狗庄严地蹲坐着。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杰森听到狗开口说话了。
“请谅解，并不想伤害你。在博物馆时，你的特别使得我和特恩复苏，我们注意到这里的世界出了问题。本意在离开前，修正你的命运，拨乱反正。”
狗停顿了下，眼神中带着温柔的悲悯。
“但如今看来，这已不可能。你的感情过于炽烈，灵魂之力异常强大。你的灵魂，它在撕扯自己，冲破了魔法禁锢。然而，还有别的力量，要将这宇宙撕裂。”
“好狗狗，别伤心。”杰森不太清楚狗在说什么，但是狗看起来很忧伤，他摸摸狗的头，软声安慰。
“这个宇宙的未来，要么分裂，要么毁灭。我已知晓，你心怀大爱，秉性善良，同样也十分执拗，以后照顾好自己。我与特恩将离开这个地球，回归神殿。但愿将来我们还有机会再见。”
声音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再一眨眼，狗已经消失不见。
金色大门敞开，邀请来者进入。
杰森左右看看，没发现狗去了哪，便抬脚走进金色大门里。
……
杰森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他坐起身，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
呆愣了好几秒，他才逐渐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
他记得，那天在星城面对恶魔时，他忽然感受到来自灵魂的力量，灵魂之力铸就成奇怪的双刀，斩杀恶魔。
之后，他应该是陷入了混乱状态，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
幸亏生存本能还在，过了几天安稳的流浪日子。
再之后就是，罗伊——如果他没猜错，罗伊就是快手——找到他，要带他回家。
想到这，杰森傻笑起来。
罗伊蛮可爱的，活泼而且很爽朗。
再然后，就是被罗曼截走，带回家的事情。
杰森想起失忆的自己，在看过罗曼甜腻腻的推文后，竟然信了！
真心实意地把罗曼当成他的好爸爸，觉得罗曼是可敬可爱的爸爸。
到处粘着罗曼。
因为杯子，吃自己的醋，跟罗曼哭诉。
他在心中哀嚎，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脸。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杰森立马意识到这是罗曼的卧室，他这几天都是赖在这睡的，用的小熊借口。
他内心疯狂呐喊，他才不是粘爸爸的孩子！
他是能自主、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杰森羞得脸红了，腾的一下掀开被子，火速下床，穿上自己的拖鞋跑掉。
跑了一半，他又折回来，把自己的两只玩具小熊抱在怀里，一起带走。
临走前，他发现罗曼在装睡，丢了个小熊过去。
罗曼低声发笑，把小熊丢回去，“杰，怎么生气了？”
气死了。
罗曼怎么会同意，就算他哭喊乞求，罗曼也应该铁着脸拒绝。
恶劣，十分恶劣。
一贯的恶劣。
又多了好几个让罗曼笑话他的点。
“臭爸爸。”
杰森气呼呼的，打开门，跑回自己的房间。
听到关门声后，罗曼惬意地翻了个身，独享自己的大床。
刚杰森坐起来时，他就醒了，半睁着一只眼，打算看看几点了。
就看见杰森一脸茫然的样子。
于是，他决定多看会。
现在，看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有离开时那句“臭爸爸”，多半是残留的魔法力量已经消除，小崽子全想起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父子俩谁也没提记忆恢复的事情。
吃完饭后，罗曼叫住要回房间的杰森，“甜心。”
杰森扭头盯着罗曼，“不要那么叫我。”
“宝贝。”
“干什么？有话请直说，爸爸。”
杰森还在为失忆期间过分粘罗曼，以及罗曼的宠溺而耿耿于怀。
好羞耻！
他明明不是粘人的小孩子！
“收拾下你要带的东西，下午我们要去马场，在那待两周，衣物就不用带了，带上你的小熊作业什么的，”罗曼悠悠道，“下个月一号，有个开幕典礼，已经安排好了。”
“知道了。”
“你可以邀请你的小朋友一起去。”
本要离开的杰森停住了脚步，“提姆？克丽斯蒂？迪克？”
在他念人名时，罗曼一一点头，“迪克不行，布鲁斯和他很忙。”
“罗伊？我在犯罪巷的朋友？在星城卖报的同党？”
罗曼一脸溺爱，“都可以，只要你想邀请就行，客房有很多间，招待他们一个月都行。”
当然了，韦恩家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