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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处的这片丛林并不平坦,一侧临山,像是这种凸起的小山坡是比比皆是,甚是有很多都要比眼前的这个还要高耸上许多,再加上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木以及杂草,更是十分的不起眼,如果不是被那大甲虫锁定了我的话,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注意到它。

“哈哈哈哈……太好了,找到了,找到了!”薛南峰满面兴奋神色的叫喊着,一旁的扎西是兴奋异常。

望着眼前那个高凸的小山我疑惑的问道:“这就是唐卡上的那个塔庙吗,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啊?”

“急什么,很快就像了!”薛南峰斜着眼睛对我阴笑着。

话音刚落,那个在不住的绕着圈子的大甲虫忽然间就停了下来,停在了我们三个的面前,面对着那个小山。

咔吱……咔吱……!

一阵的响动声从大甲虫的口中发出,它那巨大的口器正在不住的蠕动着,像是在咀嚼着,我好奇的探头望去才发现它竟然在吃着沿途的那些杂草或是树叶,咀嚼间墨绿的液体正在顺着它的口器缓缓的滴落着。

滋啦……!

墨绿的液体滴落,忽然就发生了一阵的腐蚀灼烧,使得眼前的一片杂草顷刻间就枯萎死去。

一见到这,我是一阵的惊愕,心说怎么这大甲虫还有这样的本事,它的唾液莫非是硫酸不成。

也就在我惊愕的同时,那大甲虫猛的将它那漆黑如铅球一般的脑袋向上抬起,随着口中一阵咕噜噜的响动,一股子墨绿色的液体就朝着那小山喷将了过去。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一座翠绿的小山开始急速的枯萎,甚至连那看似足有数米的树木也在那墨绿的液体之下不住的消融。

阵阵的响声接连的从那小山上发出,就好像是那所有的脆弱生命在此刻不住的悲鸣一样。

腐蚀所产生的烟雾是那么的刺鼻,使得我不得不抬手掩面皱起了眉头。

大约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随着刺鼻的烟雾彻底的散去,那原本翠绿的小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古老且残旧的寺庙。

那寺庙是平地而建的,下方皆是墙体台阶,直到最顶处才出现了一道石门,并非是东方的建筑风格。

塔庙出现了,但是乍一看依旧是不怎么扎眼,唯一能够吸引眼球的,就是位于塔庙顶端庙门两侧的门兽,竟然是两条鱼形的石雕,这也足以证明它的身份了。

塔庙并不是很高,但是台阶却是十分的陡峭,费了不少的劲儿我们三个才相继的登了上去,来到了那塔庙的石门之前。

薛南峰迫不及待的唤来了之前的那只大甲虫,竟没想到那大甲虫巨大的甲壳之下竟隐藏着蝉翼般的翅膀,竟从塔庙的下方直接飞了上来。

又是一口墨绿色的液体喷出,喷到了那扇看似已然是岌岌可危的石门上。

但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的,那石门除了变的肮脏了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腐蚀不行,薛南峰就让大甲虫用坚硬的甲壳去撞。

嘭嘭……!

生生的撞击声回荡在丛林当中,整个塔庙也跟着震动了起来,可是直到那大甲虫被撞的都头晕目眩分不清方向了,也没有起到半点的效果。

薛南峰眉头一皱,转头将目光看向了我,“好弟弟,试试你的爪子!”

我点了点头,将探龙爪从背包当中再次的取出戴在了手上,然后伸手就朝着那扇石门抓了过去。

看着那石门是那般的腐朽,我以为会像是豆腐一样的软弱,可是令我惊奇的是,当我用探龙爪抓在其表面的那一刻,竟然迸射出了道道的火花,愣是没有对其造成一丝一毫的损坏,甚至连一道抓痕都不曾出现。

“这么坚硬,这石门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惊呼了一声,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话说我这探龙爪可是以天外陨石所打造的,别说是石头,哪怕就是钢铁在探龙爪的面前那都如同软柿子一样,可是如今竟然是连道痕迹都不曾留下,这也未免太反乎常理,太过于诡异了。

都已经到了塔庙的门口了,我自然是不肯放弃,因为刘婷婷她们还等着我去救命呢。

我有些恼怒了起来,挥舞着探龙爪不住的抓着眼前的那道石门,火光更是肆意的迸射飞舞。

“先停一下!”

扎西忽然开口制止了我。

停下了手下的动作之后,我和薛南峰两个人全都转过了头去看向了他。

扎西走上了前来,我知趣的向后退了两步,将石门的位置让给了他。

“扎西,你有办法打开?”我开口问道。

扎西没有回答,径直的走到了近前。

他赤手空拳半点儿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矗立在塔庙的石门前上下左右的张望着。

一旁的薛南峰忽然间笑着抬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我竟忘了还有这般的高手同行了,放心吧,他打得开的。”

高手?

如果不是薛南峰如今对我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我根本就不可能把扎西与高手联系在一起的。

在我看来,扎西不过就是一个遇事沉着泠静的人,出了会开个车之外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异于常人之处,我也没有见过他出过手,我一直都把他当做薛南峰的一个小跟班而已。

要知道扎西的命都是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就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什么高手,我是真的不敢相信。

扎西主动的上前,再加上薛南峰对我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我也只能是傻傻的站在一边,看看这个所谓的高手是怎么打开这坚硬无比的石门的了。

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扎西在观望了石门以及两侧的两条鱼形的石雕之后,几个伸手从自己的袖管里拿出了一支毛笔来。

那只毛笔很是特别,笔杆细长上面雕琢着怪异的图案,像是一条骨瘦如柴的龙盘在上面。

但最为奇特的则是那笔杆的材质,通体森白更是透着丝丝的阴寒之气。

乍一看我会以为那笔杆是上等且无瑕疵的玉制的,但是仔细那么一看,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玉制的,分明是一截白骨。

认出了那笔的材质,让我不禁的浑身一颤,只是不知这笔杆是用什么动物的骨头所制的。

顺着那白骨笔的笔杆向末端看去,那毫毛是细而绵长,如软如丝,无风之下都可见微微的摆动。

我正望着扎西手中的白骨笔发愣呢,就见扎西的身体猛然的一顿,抬头再看竟发现他的嘴角竟溢出了丝丝鲜红的血迹来,这分明是咬舌的举动。

随着扎西猛然的一张口,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就喷在了那白骨笔的毫毛笔尖之上。

鲜血飞溅洇红了笔尖,喷涂了扎西拿着笔的手臂,可是那白骨笔的笔杆却是半点儿的血迹都不曾沾染,在那鲜红血液的映射下,那份森白显得是越发的耀眼阴森。

在我惊愕目光的凝视下,扎西抬手在那扇石门上肆意的挥洒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现代的书法大家一样的豪迈随意,但是我却看不懂他是在书写还是绘画,星星点点杂乱无章。

在石门上肆意的挥墨之后,扎西又白骨笔分别的点了那两条鱼形石雕的眼睛,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扎西将那白骨笔再次小心翼翼的收回到了袖管当中。

“这……这就完了……?”我疑惑的开口问道。

就在我开口的同时,我忽然间发现在眼前的那扇门上的斑斑血墨竟隐隐的发出了阵阵的腥红之光来。

那些血墨的痕迹并非是同时发光的,而是毫无规则可言的任意发亮,起初我还是一头的雾水,但是直至有七点一线发光的那一刻,让我一下子就惊呼出来声来。

“北斗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