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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班导高兴给陈桥冰说:“好好准备,时间定在这个月的13号早上十点这样,虽然有点仓促,你也别要压力。”

陈桥冰忙说:“谢谢,班导。”

班导:“咳咳……去到那边,好好学习啊。”

听到这声音,她知道班导有这个支气管炎,反反复复的咳嗽,嘱咐道:“嗯,您可得注意身体啊!”

陈桥冰挂了电话,看了看外面天色,而后发了一条信息给南岸,问道:“你几号回来?”

南岸收到信息,开心回道:“这个月13号,我订了最早的机票,估摸着十点回到那边。”

陈桥冰看到回复的信息,心想这时间也太巧合了吧,忽然觉得好像生活中凑巧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已经开始麻木了。

南岸盯着聊天页面,久久没见她回复过来又问道:“怎么了?”

“没事,注意安全啊。”陈桥冰言不由衷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欢愁苦。

只是啊!南岸的一心欢喜,终究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了。

陈桥冰十二号早上收到通知,明天早上十点蓝航机场。

她开始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她缓缓移步到陈浩的房间,衣柜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四个季节的衣服分类放置,一眼看过去,极为赏心悦目。

她记得陈浩说过,每个季节都得选择每个季节该穿的衣服,就跟人一样,到了一定年龄,就该完成这个年龄的事情。

她对这话,持中立的看法,只是觉得无名带给她束缚感,似乎像缝隙里存活的野草,她如野草般劲拔、坚韧。

床头柜上,摆着一张带着横纹的相框,里面是陈浩和他妻子,两人均坐在双人靠椅上,妻子温婉可人,笑得羞涩拘谨,而陈浩含笑宠溺看着她,两人中间还插着一张陈桥冰的彩照,显得格外扎眼,这才是陈浩的一家三口,而他妻子也从来不曾离去他的身边。

她缓缓拿起这相框,食指轻轻磨砂这相框,眼里有着深深的留念,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缓解喉咙的哽咽感。

她放下了相框,抽走了这张照片,就像他们也从来没有离开她,她会好好努力,带着他们的寄望,好好生活。

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陈桥冰把这不大的房子来回晃悠,眼里都是不舍,最后停在阳台,各种花被爸爸打理得很好,土壤还是很新鲜的,想必才栽培不久,花瓣随着她的焦点而不由抖了抖。

十三号如约而至,她心里感叹着没有因为什么而姗姗来迟,是啊!那是时间啊!她早早便收拾好,来到机场门口,一西装革履的男人向他走来。

“你好,我是这次行程的负责人,程潇,你是陈桥冰吧?”

“程老师你好,我是陈桥冰,辛苦了。”

“走吧!马上办理登机了。”

一行人随着程潇走进去,陈桥冰拖着个行李箱,已超出可携带的标准,便只好去排队办理托运。

机场广播响彻耳际,周围的人要么欢身笑语,要么是愁眉苦脸,有人赶机,有人出机场,偌大的机场,都是行色匆匆的人。

“呼,终于回来了!”李颖下了机场,机上疲惫不堪的她又满血复活了。

“南岸,出去吃点什么吗?”李颖问道旁边从登机到现在一言不发的南岸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南岸摇了摇头,干脆利落拒绝道。

他心里想着桥说过,等他回来可得请客,那不大的馄饨,此时让他异常觉得想念,饥饿感狠狠折磨着他的胃。

“什么事那么急呢,吃点嘛!”李颖好奇问道,眼里的色彩渐渐黯淡下来。

南岸不语,推着厚重的行李往前走,对李颖的问话,是充耳不闻,当然不是存心的,而是他压根不在意她说了点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说再多,也不过是浪费了时间,增加自己的焦躁。

相隔一百米外的陈桥冰,被旁边这些一米八九的高个给挡住了,南岸只觉得这群人走得焦急,压根没看到夹在其中的她。

陈桥冰这么一走,把一切的东西都给甩得干干净净的,没有包袱地踏上了机场,她走得从容,走得踏实。

南岸回到了住处,放下行李,开始电话联系陈桥冰,一直提示着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反反复复,焦虑不安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又跑去聊天记录框下,艾特了她,依然没有她的回复。

他想着,也许是在忙着什么事情,也许等她忙完便能想起回他一个电话,这无疑是为他心里的失落找借口。

第二天,仍然没有她的回复,他开始慌了,病急乱投医吧,发信息问李颖,李颖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陈桥冰来到了这边,一切都安顿好,就连每天的学习课程都是满满的,只是心里依然遗憾,她还是失言了。

就这么一晃,过去了好几个月,南岸特意跑去了c市,找宋玉,名义上是看望好友,实际上他了解,宋玉与王蕾结识,王蕾作为桥的好友,多少会知道她的去向吧。

宋玉一心欢喜,觉得南岸找上她,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就跟她总去玩刮刮乐一样,十之八九都是与大奖无缘。

“南岸,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宋玉酡红的脸颊,眼里的欢喜清晰可见。

“顺道过来看看你,最近还好吗?”南岸随意地说道。

“挺好的,工作挺顺利,你呢?”宋玉羞涩盯着眼前的南岸看,心想:怎么有如此好看的人,看得她心砰砰跳。

“挺好,晚上有空叫上王蕾她们一起聚一聚,难得来一趟。”南岸直爽说,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擦。

谁知道,听到他这话,宋玉低下头,一副低落的表情,说:“毕业后,跟她们就断了联系了,现在工作挺好,舒心,不吵。”

“这样……噢。”南岸眼里都是失落,像失去了可以依赖的树枝,如半截的树枝瞬间被折断了,发出“咔嚓”一声,心里失望急了。

后头宋玉一人自言自语,说得南岸也没多大心情,只好委婉拒绝道:“我想起,还有事,下次再约吧。”

宋玉瘪了瘪嘴,有点不舍,说:“好吧。”

看他转身离去,宋玉心里不是滋味,对着他的身影脱口而出,“我可以去找你吗?”

南岸回头,看着她希冀的眼眸,犹豫了下,轻轻点头,说:“可以,如果我有时间。”

宋玉听到他的回应,高兴极了,她总觉得自己已经离他太远了,远到随时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所以她忍不住,问出了这话。

南岸遍寻无果,他还跑去陈桥冰班导那问,那班导只是笑笑说了一句:“该出现自然会出现。”

南岸回到家里,无力,心慌,躺在沙发上。

梅西子一走进客厅,只看到鞋也不换,靠在沙发上假寐的南岸,调侃道:“哎呦!今天这风吹偏了呦!把你吹回家了,看看这地,都是灰尘呦!啧啧!”

说着话的时候,还做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南岸哪怕闭着眼睛也知道,她心疼的是被他脚上这双鞋踩过的地板砖。

“哎呦,我这老腰,这么大房子,拖得我啊,上气不喘下气啊!什么时候能心疼一下你妈我啊!”

梅西子继续她的表演,看儿子依然无动于衷,接着挤了挤眼泪,捏着喉咙,沙哑的声音,说:“我该不会腰椎出现问题了吧,该不会发展到瘫痪吧。”

“我建议你,抽空去检查检查吧。”南岸睁开眼,一本正经地说。

梅西子看儿子这样,情绪欠佳啊,放下了自己的小把戏,关心问道:“怎么了?为工作发愁啊?不应该啊。”

南岸端起旁边的水,倒了一杯给梅西子,再自己倒一杯,喝了一口,才说:“没有。”

梅西子笑得不怀好意,阴测测地移到他身边,低声问:“是不是那女孩的问题啊!”

南岸蹙眉,说:“嗯?。”

梅西子开玩笑说道:“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南岸一听这话,就猜到她后面要说的小故事,从小到大,可没少给他讲。

梅西子滔滔不绝,说:“总喜欢新的衣服,对旧的是嫌弃不已,新衣服的吸引力,才是最重要的嘛……”

说得南岸都头大,记得那一次,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被她那些五颜六色的颜料给染上了色,清洗不掉,才换上了新衣服,这事可是没少给她唠叨,觉得他是喜新厌旧,他满头黑线,罪魁祸首还是她导致的。

南岸打断她,说:“妈,我累了,先回房。”

梅西子在后头,大声说:“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