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结束。
叶晚缩在他怀中，被冷风吹了一会儿，脑子清醒了点，看到身边围着一圈人，不太好意思地说：“有点冷。”
孟怀璟笑着抱她，“走吧，回屋。”
孟怀璟的怀抱很暖，叶晚圈着他的腰，在他胸口轻轻蹭了下。
孟怀璟搂着叶晚的背脊，胸腔震动发出短促悦耳的笑声。
“不是叫你少喝点？”
叶晚晃着脑袋，“紧张，忘记了。”
孟怀璟低头吻她眉心，“紧张什么？该紧张的人是我。”
叶晚说：“你不懂。”
孟怀璟嗓音低沉，笑着问她，“我不懂，那你跟我说说？”
叶晚摇头，“不行，说了你会笑话我。”
孟怀璟哄她，“不笑，你说来我听听。”
叶晚：“不行，你现在就在笑，我听出来了。”
孟怀璟语塞。
夜渐深，外面的世界早就安静下来。
临市是个不会下雪的城市，夜里只有清冷的露水从枝叶上滴落。
冬天幸福感最强的事情无非就是和心爱的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而比这件事情更让人感到幸福的是，在温暖的被窝里和心爱的人做尽亲密的事情。
孟怀璟的吻落在叶晚耳畔，仍然是不依不饶地问她，“说呀，宝宝，刚才在紧张什么？”
耳后那点湿濡的触感，仿若电流一般，轻而易举就让人全身战栗发软。
叶晚无措的手抓着床单，眼尾泛着桃红，却还是很倔强，“不说。”
孟怀璟闷声笑着，抱着叶晚柔软的腰肢，将她翻了个身，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一路从她后脖颈吻下去，又回到她耳边，“真的不说吗？宝宝。”
叶晚无力的摇摇头，呜咽着，“不行，好丢脸。”
差点忘了，我们叶小晚是个很要面子的女孩。
孟怀璟见问不出答案，便不再说话，只是埋头苦干。
……
到了最后，叶晚还是迫于某人的“淫威”，妥协了，“我说……”
孟怀璟吻她的唇，眼神亮得吓人，“说吧，我听着。”
叶晚抿着唇，“我渴了。”
孟怀璟：“……”
他从床上下去，给叶晚接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喂她。
叶晚喝了水，唇珠上留着晶润的水珠，孟怀璟低头吻下去，火热的舌长驱直入。
“就是很紧张，觉得这样的事情有点不真实。”叶晚躺在孟怀璟怀里，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的小秘密。
“阿璟，”她搂着孟怀璟的腰，嗓音低低的，因为刚才叫了好一会儿，声音还有点哑，“我以前从来没想过结婚的。”
“我以前以为你喜欢的是别人，还想过，你要是和别人结婚了，我肯定就要孤独终老了。”
“因为我不觉得我会喜欢上谁，除了你。”
即便年少的时候，叶晚又犟又别扭，情窦初开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叫喜欢。
可是人生长长，总有一天，叶晚回想起孟怀璟的时候，会陡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孟怀璟了。
如果她意识到这样的感情的时候，孟怀璟身边站的是别人怎么办？又或者她已经走到中年了，又该怎么办？
她怎么去面对？
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担忧尘埃落地。
她小声道，“我也很喜欢你，只喜欢你，孟怀璟。”
“不对，我也很爱你。”
孟怀璟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故作轻松道，“就这也值得你紧张担心？”
叶晚认真地点点头。
孟怀璟沉沉呼出一口气，在她耳边郑重道：“别担心，我不会喜欢别人，从始至终，我只喜欢你，爱你，以后也只爱你。”
叶晚听到，眉眼弯了一下，下一秒又惊呼。
孟怀璟嗓音沉沉，语气恶劣，“这样真实了吗？这么近还不真实？差一点我们宝宝都吃不下了。”
这人在床上有时候真的很坏。
结束时，叶晚彻底没了力气。
孟怀璟花样很多，总是将她翻来覆去，发了狠一样。
抱着人去了浴室清洗，孟怀璟眼角眉梢都透着魇足。
叶晚已经睡着，睡衣的衣领被她蹭开，露出软白的肌肤和精致瘦削的锁骨，隐隐可见衣领下的红痕。
孟怀璟躺在她身边，将人圈在怀里，抱着她的手臂又稍稍收紧，内心安定，声音很轻很轻，“宝宝，”
叶晚又累又困，听到孟怀璟叫自己，还是勉强睁开眼睛，“嗯？”
孟怀璟笑，低头亲她，“还没睡？”
叶晚往他怀里靠，声音又软又轻，“等你。”
一瞬间，孟怀璟的心像是被拧了一下，不疼，痒得人生疼，想挠一下却又无从下手。
他只好一下一下地抚着叶晚的后脑，给她顺毛一样，吻在她发顶，“睡吧。”
“我们宝宝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孤独终老，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叶晚曾经的担忧又何尝不是孟怀璟的担忧呢？
他也害怕叶晚会喜欢上其他人。
还好，兜兜转转，还是他们两个。
-
冬去春来，很快就到了春节。
街上到处都挂着红红的灯笼彩带，年味很重。
下班时，孟怀璟带了一支冰糖葫芦回来。
叶晚惊喜，从他手中接过冰糖葫芦，“你在哪里买的？”
孟怀璟上下班的路都是宽敞大道，根本没有小商贩会在路边卖冰糖葫芦。
孟怀璟脱了外套，将人抱在怀里，“今天去谈了个合作，路过看见，就给你买了一个。”
叶晚坐在他怀里，咬下一个山楂，“好甜。”
孟怀璟盯着她张合翕动的红唇，“有多甜？”
叶晚把冰糖葫芦举到他嘴边，“你尝一个就知道了。”
孟怀璟说好，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头从她唇隙钻进去，咬着她口中的山楂带出来，“确实很甜。”
叶晚眼睛亮晶晶的，拧着眉瞪他。
孟怀璟轻笑一声，咀嚼口中的山楂。
“明天除夕夜，回爸妈那里吃饭。”孟怀璟说。
叶晚应了一声，“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啊？”
“是，”孟怀璟说，“如果不是孟怀鸣当年把事情办砸了的话。”
他忽然翻旧账。
远在孟家的孟怀鸣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