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照片放了回去,打开棕色的钱包,里面确实有硬币,而且有三个,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三个硬币是被两张红色的钞票单独包住的。
“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叶晚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福至心灵一般,瞬间想起了这三枚硬币的来路。
这分明就是,孟怀璟回国那天晚上,她给的“事后安慰金”!
两张红色票子,三个钢镚儿。
一共两百零三块,是她当时兜里的所有现金。
手心的三枚硬币忽然变得烫手起来,叶晚红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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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第一批饺子已经出锅了,冒着热腾腾的气。
叶晚脸色不太自然,朝孟怀璟走过去,“给。”
柔软白皙的手心里是三枚硬币。
孟怀璟不疑有他,接过硬币就打开了水龙头冲洗,硬币洗好之后被放在一边。
孟怀璟盛了一碗饺子,夹起一个吹凉,喂给叶晚,“尝一个,试试味道怎么样。”
叶晚张嘴就吃了下去,声音讷讷的,“好吃。”
孟怀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叶晚又吃了一个饺子,有点心不在焉,“等会儿,如果其他人吃到了有硬币的饺子,能不能要回来啊?”
她觉得这几枚硬币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孟怀璟轻笑,问她原因,“为什么?”
叶晚抬起眼看他,“我是从你棕色那个钱包里找出来的,你还记得这几枚硬币是哪来的吗?”
孟怀璟略沉思两秒,就想起来了。
他眉梢染上笑意,“那确实得要回来。”
三个硬币,注定了只能有三个人能有好运气吃到。
中午,热腾腾的饺子全部出锅。
因为孟怀璟的暗箱操作,叶晚才吃了两个饺子就吃到了带有硬币的那个,被硌了一下牙,她小声惊呼,吐出来一枚银白的硬币。
孟怀璟看着她笑。
第二个吃到硬币的人是谢瓷盈。
只剩最后一个硬币,孟怀璟没吃到,孟怀鸣吃到了。
他吊儿郎当说了句,“还以为你们两口子做的饭,没我一份好运气呢,感谢大哥,感谢大嫂。”
孟怀璟朝他伸手,“还我。”
孟怀鸣笑乐呵了,“不还,吃到硬币的人接下来一年都会有好运气,我才不给你。”
叶晚笑着摇了摇头,手在桌子下面握住孟怀璟的,轻轻捏了捏,示意他没关系。
吃过午饭,几人凑在一起玩了会儿麻将,孟怀鸣按捺不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下手机,最后牌一丢,跑出去找阮鹿了。
谢瓷盈也犯困,直打哈欠。
孟怀璟抱着叶晚回了房间,两人躺在被窝里说话,孟怀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纤细的腰肢。
叶晚靠在他怀里,忽然问,“你为什么到处捡我的东西。”
孟怀璟不明所以,“嗯?”
“照片,”叶晚说,“我刚刚在你的黑色钱包里看到的。”
孟怀璟似乎是怔了一下,随后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他沉沉笑了下,嗓音愉悦,“扔了多可惜。”
“我老婆这么漂亮,却不待见我,我只能偷偷留着她的照片,睹物思人了。”
那时候他和叶晚的关系确实不太融洽。
回想起来,孟怀璟还有点感慨。
叶晚甜甜笑了一下,抬头亲亲孟怀璟的唇,“老实交代,还捡过什么东西?”
孟怀璟很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有点飘,“应该没有了。”
叶晚拧眉,“真的?”
孟怀璟吻着她的唇,语气有些发狠,“没有了。”
其实还有。
叶晚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眼尾泛起迷人的桃红。
孟怀璟的手越过她的衣服,覆在柔软上捏了一下,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暗色,嗓音也哑下来,“不困?要不做点别的?”
叶晚抗拒地推开他的手,“不行。”
她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
孟怀璟遗憾地叹了声气,老老实实地收回手。
“还不舒服?腰还是腿?”
在床上他是有点不太克制,但是事后他也会给叶晚揉捏按摩,让她好受一些。
叶晚埋进他怀里,很想说自己脚也有点不太舒服,但是她太容易害羞,扭扭捏捏说了句,“腰不舒服。”
有点胀痛,全赖他昨晚,非得把她的腿折起来搭在肩上,腰部悬空了好久。
冷天和温暖的怀抱,叶晚本来是不困的,但是孟怀璟按得太舒服了,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洇出水汽。
孟怀璟低头吻她的脸,“困了就睡。”
-
下午四五点,天又黑了下来,看起来还要再下一场雨。
叶晚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黑压压的。
孟怀璟还在睡觉,她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伸出手,指尖描绘着男人的轮廓。
从额头到下巴,眼睛鼻梁到嘴唇。
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长得真好看。
叶晚弯了弯唇,仰起头,亲在他菲薄的红唇。
正要退开,孟怀璟忽然睁开眼,“逮到了。”
眼神一片清明,明显刚才就是在装睡。
叶晚一笑,“你怎么还装睡?”
孟怀璟抱着她,嗓音散漫,“没装睡,被你吻醒的。”
其实也就比叶晚早醒了那么几分钟。
叶晚:“你以为你是白雪公主吗?”
孟怀璟搂着她细腰的手臂不断收紧,温热的两具躯体隔着薄薄的衣衫相贴。
叶晚察觉到某种反应,脸颊微红。
孟怀璟埋首在她颈窝,“不是白雪公主就不能得到老婆的亲亲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当一回白雪公主也可以。”
“亲爱的老婆大人,白雪公主被你吻醒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把白雪公主娶回家了?然后就该进入洞房了。”
叶晚蓦然失笑,脸上还有些羞涩,“不行,一个吻的代价太大了,我收回刚才那个吻。”
孟怀璟气急一样,将人按在床上狠狠亲了一通,“不负责任的小渣女。”
叶晚笑得胸膛起伏,“这句话你是不是说过啊?”
孟怀璟抱着人,平复身体,“说过,某人睡了我不想负责还想跑路,我才说她是渣女。”
两人都想起来那啼笑皆非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