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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回忆 痛彻心扉的往事

秦明赶紧岔开了话题“爷爷,先皇用什么办法把凌王弄到了边关,太后不闹吗?”

老侯爷看着自己的孙子“凌王去姑臧住在哪里?”

“宇文恺家里啊!”

“其实先帝用了和太后一样的手段对付凌王的!宇文慧难产,太医用宫中秘法保住了她的性命,弥留之际,她请来先皇,当着先皇和凌王的面把刘煜辉交给了宇文恺,要让孩子在她和凌王相识的地方长大!

先皇和宇文恺都明白她的心思,她让孩子远离京城是怕遭了太后的毒手,只有凌王以为宇文慧是怀念过去!

当着宇文恺的面,先皇从头给凌王剖析了太后和洛语嫣的计谋,又说明了宇文慧的用心,宇文慧死而无憾,凌王悔恨交加!

不管太后如何哭闹甚至以死相逼,凌王都不肯去争皇位,不肯听太后多说一个字!在皇上登基前,凌王便独自启程去了姑臧,洛语嫣尾随而去,凌王却不许她住进宇文宅!”

“皇上也是太后的亲儿子,为何?”

“德妃从小只喜欢凌王,对八皇子基本不闻不问,八皇子不得自己母亲的青眼,被宫里的奴才欺负,吃不饱穿不暖,淑妃娘娘便把他带回自己宫中抚养。

八皇子的武功骑射都是贤王教的,若不是淑妃娘娘,他能不能长大都难说!

“凌王也不管吗?”

“凌王十三岁就跟着舅舅洛九卿上战场了,顾不上八皇子!”老侯爷一声长叹。

“爷爷,那这次凌王关注军功是邀买人心还是他幡然醒悟了吗?”

“他这辈子很难醒悟了!凌王的毛病就是自视甚高,一辈子从这个误会再到另一个误会!

十几年了,就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也知道郝家是怎么回事了,他可是一方诸侯!遇事不去寻根问底调查清楚,却喜欢按常理推论!”

一切都和皇上预料的一样,虽然休沐,但保国公上官囧和右相上官长安还是按早朝时间来到御书房,跪在高台上求见皇上!

御书房伺候的人都觉得奇怪,往日上官大人来了都是站着求见,如果皇上不在,转身就走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都说了皇上不在了,还在这里跪着,右相跪着就算了,这保国公也跪着,这可是不多见啊。

虽然很好奇,但没人说话,黄公公有交代,谁敢说话,割了舌头的!

上官长安跪的有点难受,低声问父亲“爹,皇上能去哪呢?往常休沐皇上也是在御书房的。”上官囧抬眼看了看大门紧闭的御书房,目光复杂。

皇上此刻正轻车简从的往城外走去,杨华带着几个侍卫护驾,皇上身后跟着秦明,也是一身便衣。

换了药,赵瑾澜不愿意进屋里睡觉,慧言让人在树底下给她弄了个床,赵瑾澜咯咯的笑着,搂着白狼睡了,翻了几个身,白狼就被她挤到了地上。

白狼幽怨的看了半天,赵瑾澜没反应,它只好趴在床边,脑袋搁在自己的爪子上睡了。

蓝风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啊?”笑声中赵瑾澜醒了。

“公子,是我,蓝风!”

“蓝风,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你要起来吗?大冷天的你睡到外面,着凉了咋办?”蓝风扶起赵瑾澜坐在旁边的躺椅上。

“小白呢?是不是跟慧言师父出去了?”

“唔...”白狼伸出爪子在耳朵上抓了一把,捂着脑袋继续睡。

“嘿嘿,你把人家挤下床了,不愿理你了,呵呵...”

“嘿嘿,小白别生气啊,我最近有点胖了,呵呵,等我眼睛好了,给你做好吃的哦,乖啊...”

“唔...”白狼脑袋换个方向,爪子捂着耳朵继续睡,蓝风嘿嘿直笑。

“我去见了贺大人,他并不知道贺晓晴的真实情况,贺夫人给他说老爷接受了贺晓晴,也很疼爱雨燕,要让姐妹两一同嫁给大皇子。

贺大人原本对贺夫人的话就不太相信,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过问过贺晓晴的事,没想到是这个情况!

贺大人最晚明天就到了,他感谢公子给他家留了条生路,说这次一定会带走贺雨燕,不会再让她进京了!”

赵瑾澜无意识的挥舞着自己的手,感受蓝风和她的距离,蓝风知道她想什么,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手里,赵瑾澜嘴角翘了一下。

“他是明白人,被自己的妹妹和夫人联手欺骗了这么多年,能保住脑袋,他是该感谢我!京城里有什么风声吗?”

“京城倒是很平静,京兆尹冯大人是个聪明人,对赵叔很客气,赵叔让你安心养病,他盯着呢!”赵瑾澜点点头,有赵方瑜在,她很放心!

“蓝风,我大哥还好吧!”

“你和大公子分开还不到两个月呢!回京前,我们路过雍州,专门去看望了大公子的,大公子一切安好,你就放心吧!”

“蓝风,你们为什么叫我公子?”

蓝风蹲下来两只手握着赵瑾澜的手说“你两岁的时候就闹着要穿我们的衣服,宋妈妈就给你做了男装,你从此就不穿女装了。

我们叫大公子,你就让我们也叫你公子,叫你小姐你就不答应,等你拜了师父就更是这样了!

再后来要跟师父去行医,采药,你就基本不再穿女装了,就算回京也穿着男装,头发也简单的束一下,让人知道你是个女孩子而已!”

“这两天,我的脑子里老是出现一个小男孩,一个人习武,一个人读书,走路也是一个人...

虽然看不到脸,可我感觉不是大哥!蓝风,小时候,寺里还有小孩子吗?”

“会不会是郁世子呢?他小时候经常和你一起玩的!”

赵瑾澜果断的摇摇头“对郁俊杰,我真的没有一点印象,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就算他救了我,我还是没印象,应该不是他!”

“应该没有了...我们在后院,别人也进不来。”

“算了,以后再说吧!”

想不起来赵瑾澜也不想追究,反正她现在也看不见“蓝风,我们以前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小白有没有咬过你们?”

蓝风看了一眼捂着耳朵睡觉的白狼,笑着说“小白从来不咬人的,但也不和我们玩,就是你老把人家当狗养,小时候和你睡一个被窝,长大了就睡在床尾,你老把人挤下床,哈哈...”

赵瑾澜满头黑线,尴尬的问蓝风“我小时候很胖吗?”

“是比一般女孩子胖,你很能吃,尤其爱吃肉!慧言师父很宠着你,不仅带你抓兔子,还抓山下农户的鸡,你尤其喜欢满院子撵着抓鸡,慧言师父说你上辈子是黄鼠狼。

你不喜欢拿毛笔写字,每次都弄得满身墨汁,你喜欢拿树枝在地上写字,但是总写半个字,慧明师父就罚你在藏经阁读书练字,不许下楼,不许吃饭!

慧言师父在外面烤好了兔子,从窗户偷偷的递给你,你爱吃包子,慧言师父就半夜起来去京城,赶在包子铺开门买第一笼包子给你吃,拿回来了还是热的!要不然,罚你七天不许吃饭,早饿死好几回了!”

“那慧明师父知道吗?”

蓝风难得嫌弃赵瑾澜一回“你说呢?慧言师父每次买包子回来,慧明师父都等在藏经楼外的!”

太阳慢慢落山,金色的夕阳笼罩着赵瑾澜,头上的白布格外的刺眼,虽然在说笑着,可蓝风的心一阵一阵的刺痛,他们太大意了!

山门外,鬼医系好披风翻身上马“师兄,我一定找到无垠大师,多则三月,少则二月我尽快赶回来,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碰澜儿的头,她的头部不能受到任何力量的攻击!”

“我记住了,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师兄,好像是皇上来了!”慧言看着路上的一行人,提醒慧明。

“蓝风,我带小白回过家吗?”

“你带小白回了三次家,都是最近这两年回去的,太小的时候慧言师父不让你带,害怕小白出事!小白很喜欢待在老爷的书房里,趴在老爷的脚上睡觉,不过...”蓝风欲言又止。

“怎么了?小白咬人了吗?”

“不是,小白不让夫人靠近,只要夫人靠近它就呲牙,看着要吃人的样子!”

“嗯?那祖母呢?它喜欢祖母吗?”

“你让老夫人摸过小白,小白没有发脾气!”蓝风的话让赵瑾澜想起点事情。

“春兰,你去请宋妈妈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问她!”

“好的!”

“小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宋妈妈过来得时候,远远就听见蓝风和赵瑾澜在笑,她的心情也好起来。

“宋妈妈来了,您请坐,这几天照顾我娘,辛苦您了!蓝风正在给我讲我小时候干的坏事呢!呵呵...我还以为我很乖的,让蓝风一说,我简直就是个恶魔啊,咯咯咯...”赵瑾澜还是很开心。

“蓝风在逗你呢,小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恶魔呢...”宋妈妈握住赵瑾澜的手一脸慈爱的说。

“小姐叫我过来,要问什么事呢?”

“宋妈妈,我脑子里有一段画面,一个小婴儿被独自放在床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还锁上了门...”

赵瑾澜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妈妈已经泣不成声“呜呜呜...小姐...呜呜...”

赵瑾澜心里一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是她没有抓住。

“宋妈妈,你别哭了,公子会头疼的!我们要想办法让公子尽快恢复记忆,也许就让她想起什么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哭什么?”

蓝风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就事论事。

赵瑾澜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宋妈妈赶紧擦了眼泪,咬牙犹豫了一会“小姐,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

“宋妈妈,我只想听当时的情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虚假的记忆,你要不想说就算了,回去吧!”

赵瑾澜已经知道了,那个婴儿就是她,可是,赵瑾澜的心里还是有点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妈妈抹了一把眼泪,赶紧解释“不,不是,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给你说,我给你说,那个小婴儿就是你。

那天你娘刚刚出月,一大早老夫人让人带话,说是贺晓晴也怀孕了,让你娘去家庙亲自把她们接回来,赵家的孩子,就算是庶子女,也不能在庙里出生。

你爹当时正在书房教大公子写字,一听这话,马上就带着管家出去了!你娘以为你爹是去接你祖母和贺晓晴的,就闹着要回娘家,奴婢苦劝不住,赶紧让人去找你爹。

你爹正在气头上,没有回来,让人带话回来,他会亲自去处理这个事情,让你娘安心在家待着,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你娘哪里肯听劝,坚持要回娘家,奴婢让你娘把你也带上,毕竟你刚满月!你娘不肯带你...她辞退了奶娘,把屋里的人全都赶到后院去跪着,把你锁在屋里,她说要让你爹后悔...”

宋妈妈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可往事历历在目,眼泪如何能忍得住。

在昭阳宫值守的大内侍卫看见一个衙役跑过来,马上喝住“站住,干什么的?”

“大哥,昨天大皇子府的一个婢女死在了侍妾琳琅夫人的床前,因两人的名册还在宫里,大皇子府的管家通知了慎刑司。

奴才们依律传唤了琳琅夫人,可琳琅夫人说她是皇后的人,奴才们不能对她用刑,她要求见皇后,奴才特来请旨!”大内侍卫转头看向黄兴。

黄兴往前走了几步,语气里全是鄙视“皇后的人?皇后的人就不用遵守大周律法了吗?

你去告诉你们头,他要是连个奴才都治不了,就让他乘早拿根绳子把自己挂起来算了!越活越回去了,皇后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是!大总管,奴才知道了!”衙役转身就跑了,唯恐慢了被黄公公怪罪。

“后来呢?”赵瑾澜反而很平静,好像这个场景她已经很熟悉,又好像,这些并不是她想知道的。

蓝风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紧握着双拳,捏的骨头咯咯作响。

“奴婢跟着你娘上了车,一路苦劝,无奈你娘一句也听不进去,奴婢劝一句,她就骂你爹和你祖母一句。

后来,奴婢看实在劝不住了,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了,奴婢一狠心准备从车上跳下去,你娘让车夫停下车,让奴婢下来,自己走回去,她还是坚持回娘家了。

奴婢一路小跑,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奴婢苦苦哀求,守城的士兵就是不给开门。

一直到了亥时,士兵们换班,奴婢再去哀求,新接班的一个十夫长说认识你爹,盘问了一些情况,开门让奴婢进去了。

奴婢到家的时候,刚好大公子也带着老爷赶回来了,我们在门口听不到屋子里的哭声,老爷一脚踹开了房门!

奴婢抱着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冰凉,奴婢顾不上别的,解开衣服把你揣进了怀里,老爷已经腿软的站不起来了。

奴婢嘴对嘴给你渡了一些水,赵管家让人把奶娘找了回来,慢慢的救活了你。之后,老爷就让奴婢搬到了老爷的院子里照顾你!

一个月后,老爷带来了蓝风和蓝雨,一直到你拜了慧明大师为师,那以后,你就住在寺里,很少回家了!”

“我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赵瑾澜靠在躺椅上,语气很平静。

“端午节后,你外祖母捎信让老爷去接,老爷当着来人的面把信撕了!

你娘回来后,就让奴婢要搬回她的院子,老爷不许,老爷还规定,他不在家的时候不让你娘进他的院子,一直到现在!”

宋妈妈没有说郝婉玉为此大骂宋妈妈勾引赵天成。

“谢谢你,宋妈妈!春兰,送宋妈妈回去吧!”

“公子!”蓝风想安慰赵瑾澜几句,结果被赵瑾澜打断了“蓝风,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

“好!”蓝风离开后,白狼跳到了椅子里,挤在赵瑾澜身边,赵瑾澜搂着白狼,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出了院门,蓝风又回来了,赵瑾澜身边没人可不行!转身回来,发现赵瑾澜一动不动“公子!公子!小白,快去叫人,快去...公子!”

“嗷...”

“不好,出事了!”

慧言扔下手里正在烤的兔子,撒腿就往赵瑾澜的院子里跑。

正在禅房里和皇上下棋的慧明扔下手里的棋子“澜儿出事了!”没给皇上打招呼,慧明拉开门飞走了。

皇上和秦明互相看了一眼,起身跟上。

正在往这边走的赵天成,看到大家脚步匆匆往赵瑾澜的院子里赶,心里一慌,也拔脚飞奔而来。

“澜儿!澜儿!蓝风,怎么回事?”

先赶到的慧言伸手搭上赵瑾澜的脉搏,感觉到没有异常,抱起赵瑾澜往屋里去,蓝风跟在身后,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师父!”赵瑾澜伸手抱住了慧言,把头靠在慧言怀里不说不动了,慧言松了一口气,赵瑾澜没事就好!

“澜儿,都过去了!”慧言能理解赵瑾澜的心情,温柔的哄着赵瑾澜,赵瑾澜还是不说话,也不放手。

“师弟,澜儿怎么了?是不是头疼的厉害?”

慧明一进院子就看见慧言搂着赵瑾澜,以为赵瑾澜头疼,要不然不会让白狼示警。

蓝风走到赵天成身边,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赵天成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响,太阳穴上青筋鼓胀。

赵天成一转身看见跟在身后进来的皇上和秦明,刚要行礼,被皇上挥手拦住了,示意他不要惊动赵瑾澜。

“澜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给师父说,好吗?”

慧明伸手慢慢的把赵瑾澜从慧言身上拉起来,却看到慧言的肩头一片血渍,再看赵瑾澜眼睛上的白布,已经血红一片。

慧明的声音发颤“澜儿,澜儿别哭,有什么事情有师父和你爹呢!千万别哭,你的眼睛上着药呢!”

听说女儿在哭,赵天成扔下皇上几步奔过去“澜儿,爹在这呢!澜儿别哭,哭坏了眼睛,你让爹怎么办呢?”话没说完,赵天成哽咽了。

慧言生气了,抱起赵瑾澜进了屋,慧明和赵天成紧随其后。

皇上没有跟进去,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明不时的往屋里看一眼,却只能跟着皇上在院子里等。

拆开了绷带,赵瑾澜的眼里还是不停的流出血水,慧明小心的擦拭着眼周围。赵天成半跪在床边紧握着赵瑾澜的手,任由眼泪从脸上流过。

慧言握着赵瑾澜的另一只手一言不发!

想起慧明大师给他说救治赵瑾澜的难处在于赵瑾澜自己没有生志,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有些话要不说出来,他可能就要失去女儿了。

“澜儿,爹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还记得吗,你娘打伤了哥哥的那次,你哭着说你不要娘了,有爹和哥哥,祖母就行了...

可是,爹不能这么做,澜儿,爹今天就告诉你为什么?你祖父在弥留之际交代给爹两件事,一件是照顾好重新爷爷,他救过你祖父的命,也救过爹的命,人活一世,可以不报仇,但不能不报恩,否则与禽兽何异!

另外一件就是他刚刚答应了副将郝俊提亲,让我善待他的女儿。你祖父说,国难当头,大周缺将!郝家小姐不是良妻的人选,可姑臧百姓的命比这重要!

你祖父是甘州守备,甘州失守,祖父死不瞑目!若不答应郝俊,郝家父子临阵抗命必然会被追究。

当时的姑臧比现在更艰难,不要说将校,就连兵卒都没有多的!保下郝家父子,姑臧的百姓就多一份希望,爹不能言而无信!所以,你娘可以自己离开赵家,但我不能赶她,你能理解爹吗?”

赵瑾澜没有说话,她理解祖父,换了她也会这么做的,面对危难,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总要有人委曲求全!她理解爹!

大皇子坐在书房里,听黑羽给他说打听到的消息,相比于前两天还是没什么进展,赵瑾澜失明失忆,在静安寺养病,他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这几天他除了读书习武,就是和黑羽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两人边分析边讨论,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过去的十几年一直被人摆布,被人安排,被人利用,也被人无视!愤怒过后,他已经开始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一切,归咎于赵瑾澜的当头棒喝。

“黑羽,今晚我们去一趟赵府,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黑羽有点为难“爷,赵府周围都是京兆府的衙役,咱们去不方便啊!”

大皇子翻了个白眼“我说了走正门进去吗?”

“爷,这就更不行了,赵小姐的护卫已经专门来说了...”话没说完,看到大皇子朝自己走来,黑羽果断的闭嘴。

“你不去,我自己去!”大皇子开始耍赖,他知道黑羽不可能放任他自己大晚上跑出去的。

“师兄,澜儿的眼睛还需要洗吗?她哭了这半天,药都没了吧?”慧言慢慢分开赵瑾澜的眼皮,看着血红的眼珠,有点担心。

门口的白狼听见这话,看着蓝风,用爪子抓了抓地,蓝风会意,站在了门口,白狼转进了屋里,直接跳上床,看着赵瑾澜。

“师父,我是不是死了?”忍了很久,赵瑾澜还是开口了。

慧言一听就急了,他怕赵瑾澜心灰意冷,没了生志“师兄,你听听这死丫头大白天的说梦话,你死了还跟我们说话,那就说我们都死了吗?真是撞傻了!”

赵瑾澜摇着慧言的手“师父,我为什么能看到我小时候的事情呢?师父说,小孩子在三岁以前是没有记忆的,我为什么能看的如此清楚呢?”

“这...”慧言语塞,看着慧明不知该怎么回答赵瑾澜的话。

“澜儿,你先睁开眼睛,让小狼给你把眼睛洗洗,你不能再哭了,再哭把眼睛哭坏了。”

慧明拿出银针,在赵瑾澜眼睛周围扎上几针,边擦拭流出来的泪水边说“澜儿,你是想多了,怎么可能看到你刚出生时候的事情,就算是你哥哥,怕是也已经忘记了当初的事情了!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大家都很着急,你身边的人都来轮番陪着你,每个人都给你讲过去的事情,就是想留下你!

你人虽然昏迷但脑子有时候是清醒的!可能是我们给你讲的时候,你无意识的记住了这些事,而人却是昏迷的,清醒后你就以为这是你的记忆,因你脑中积血,你记住的事情不多,就觉得是你自己看见的,也许等你的眼睛能看见了,这些记忆就从你的脑子里消失了!”

赵瑾澜认真的想了一下慧明的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很重的心思“师父,也许您说的是对的,这几天我只要睡着了就在做梦,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有一个梦却很清晰,我一直想问您呢!

在我的梦里,爹身中数箭浑身鲜血,我知道是梦,可我又醒不来,每天都重复,甚至,我觉得是我娘射的箭。刚才宋妈妈说的事情是她亲自经历的,可我总觉得漏掉了什么!”

赵瑾澜的话让屋里的众人无言,院子里的皇上听到这句话抬脚就想进屋里去,却被门口的蓝风拦住。

“皇上,屋里的是狼,不是狗,他不让您进去,您请留步!”

皇上一愣“狼?有这么乖的狼吗?它什么时候说了不让朕进去?”

秦明赶紧上前两步“皇上,蓝风没骗您,那是只狼,不要让它惊了驾!”

“蓝风,让皇上进来吧!”赵瑾澜的声音带着失落的疲惫。

蓝风让开路,皇上进去之前深深的看了蓝风一眼,可惜,蓝风低着头根本没看。

慧明正在给赵瑾澜包扎,慧言在一边打下手,除了赵天成,没人搭理皇上。

赵瑾澜倒背身子坐在床尾,一只白狼半只身子趴在床上,赵瑾澜的手抚摸着狼头,白狼闭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一个没忍住,皇上就冒傻气了“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朕是皇上呢?”

“我是瞎了又不是聋了,看不见我还听不见吗?”

赵瑾澜张嘴就怼上来,赵天成有点尴尬,慧明和慧言就跟没听到一样,白狼睁开眼睛,一道绿光看的皇上心里一紧,连要说的话都忘了。

“皇上,您什么时候到寺里的?臣...”

赵天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伸手打断了,他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丫头,别害怕,朕不会伤害你的!”

皇上只想表示亲近,却招来慧言一个大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害怕了?”

皇上不理慧言“丫头,能不能给朕说说,你看到你爹浑身是血是什么样子?”

看到慧言不善的目光,皇上赶紧解释“朕这一段日子以来也是每晚做梦,梦到的是你的祖父,身中数箭浑身是血,朕当时就在你祖父身边!”

赵瑾澜刚要说话,忽然听见一声狼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趴在赵瑾澜身上的白狼忽的一下直起了身子,赵瑾澜侧耳听了一下,双手抱住了狼头。

“小白,一定是山上来了坏人,可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

“呜呜...呜呜...”白狼没有挣扎,嘴里低声的呜咽着。

慧言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和小狼一起去,老子这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呢!小狼,我们走!”

赵瑾澜松了手,等白狼从床边走过来,皇上才看清楚这只狼有多大,大概有六尺多长呢!

一人一狼走了,赵瑾澜好像还是有点不放心,两只手使劲捏着被子。

感觉到赵瑾澜的不安,秦明请示皇上“皇上,臣也去看看吧!山上有守卫猎场的军队,别起什么冲突!”

皇上挥挥手,爽快放行“去吧!有皇叔在,朕没事!”

“师父,您怎么是皇叔呢?我怎么不知道啊?”这是几天来接触到的一个新信息,赵瑾澜来了兴趣。

“师父没顾上给你说呢,师父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所以皇上叫我皇叔!”

“哦,这样啊...那慧言师父呢?他也是皇叔吗?”

“慧言是师父最小的师弟,他不是大周人,当然也不是皇叔!”

“师父,那个破老头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啊?”

“你呀,调皮鬼!薄师弟实际上是师娘的徒弟,我们的医术不是同一个派系!”

慧明伸出手指点点赵瑾澜的鼻头,语气充满宠溺“师弟去找一个人,来帮忙给你治病,他一个人治不了,午后才走的!”

“皇叔说的是那个鬼医吗?”

“嗯!澜儿的伤在头部,里面的积血无法清除,澜儿除了不能恢复记忆,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现在看着没事,可是她对声音很敏感,声音稍大她都感觉头疼欲裂,更不能让任何人碰到她的头!”

“师父,别想那么多了,活一天算一天吧,就算是治好了,早晚还不是要死,我只要师父开开心心就行!”

“好,师父很开心,师父只要看见澜儿就很开心!”赵天成听着这话心如刀割。

皇上岔开了话题“丫头,朕刚才问你的话,你这半天都没有回答朕呢,说说吧!”

“皇上,我先问您个问题可以吗?”

皇上看了赵天成一眼,确认赵天成不知道问什么才说“你问吧!”

“皇上,您给我赐婚是因为我爹救过您吗?”

皇上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下说“丫头,朕对不住你!在这件事情上...”

赵瑾澜打断他的话“皇上,我被算计和您没关系,我只是不理解,我当时尚未出生,您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孩子,您下旨赐婚,万一我是个男的怎么办?”

“丫头,你相信皇上无所不能吗?”

赵瑾澜咧了一下嘴“皇上,我现在不能考虑问题,会头疼,如果不能说就算了,您不要为难!”

“没什么为难的!只是,看着你这样,朕觉得对不住你!当时...丫头,你知道上官囧吗?就是皇后的父亲!”

皇上看赵瑾澜没反应,才想起她没了记忆,叹了口气接着说“当时煜捷,就是大皇子不过童龀之龄,皇后就半真半假的张罗了三次选妃,选其他人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想把上官美琳嫁给煜捷做正妃!好说歹劝,皇后总是变着法的折腾这件事!

皇后的哥哥在朝堂上纠集了几个朝臣上奏,呼应皇后!上官家在朝堂内外广有人脉,朕不胜其烦,朕便叫你爹到静安寺陪朕散心,闲聊时得知你母亲怀孕了,太医把过脉之后说是个男孩子,朕便与你爹商量了这订婚的计策,生下之后是男孩,就往后推,想先过了一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