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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传奇姻缘 > 第78章 变本加厉太伤人 忍无可忍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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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变本加厉太伤人 忍无可忍速逃离

木栋梁考上了南京的一所大学。

报到的时间为9月8日至10日。

我准备请两天假,送木栋梁去大学报到。

但木栋梁不让我送。

“爸,我又不是没出过远门。假期里,你几次带我出去旅游。路上,该注意啥,我知道。”

“那几次都有大人陪着,你一个人出外行吗?”

“没问题,我丢不了。”

我想想,也是。

下火车后,在火车站,有大学的新生接待站。木栋梁一个人去,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我提前帮木栋梁把他的行李办了托运。

9月8日一大早,我和木栋梁一起到远洲火车站,把木栋梁送上火车,我就回去上班了。

晚上,我下班回到家,诸葛丽娟也从她的服装店回来了。

诸葛丽娟一看见我,大叫:“木弦子,你怎么在家里,你没去南京送栋梁?”

“栋梁不让我送他。我工作也忙。”

“他不让你送,你就不送了?他一个人去,你就放心?”

“没事。他已发来信息,已平安到学校,办好了入学手续,到寝室住下了。你看看。”

我拿起手机,翻出木栋梁发的信息,让诸葛丽娟看了。

诸葛丽娟依然不依不饶:“他这是没出事。如果万一他在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我考虑过了,我把他送上火车,火车上那么多乘客,还有列车员、乘警,会出什么事?”

“木弦子,你办事就是不靠谱!太差劲!”

“哼——”

“你说,儿子和你上班,哪个重要?”

“这二者不矛盾呀。”

“你为了去上班,就不送儿子去大学报到了,还不矛盾?”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原来打算请假去送他的,他不让送。”

“他不让你送,你就真不送了?”

“他不是平安无事吗?”

“等他出事就一切都晚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我不该听他的,我该去南京送他。”

“我说你是弱智,猪脑,你还不服气。你做事差得太远了。”

“为这个事,你翻来覆去,纠缠不休,有意思吗?”

“我就是没完,我跟你没完。木弦子,你气死我了。”

“诸葛丽娟,你无事生非,没事找事,胡搅蛮缠,自找气受。”

“你放屁!”

“我不关心栋梁吗?他上小学,我接送他四年,你管过他吗?我既当爹又当妈,管他吃喝拉撒睡,星期天都是我领他去公园玩,我抱怨过你吗?”

“你当爹的,不该管他吗?我不做生意挣钱,吃啥,喝啥?你看看家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是我买的?指望你那点工资能干啥?你个没用的东西!”

“你说话文明点儿,别出口伤人!”

“我给你文明,好吧。”诸葛丽娟抓起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狠狠地摔到地上,“啪”地一声响,杯子碎了。

“诸葛丽娟,你疯了吗?”

“我跟你这样的人过,不死也得疯!”

“诸葛丽娟,你变了,变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了。”

“是你变得越来越跟社会脱节了。”

“你不该这样!”

“我该怎样?要说不该的事儿多了。我兢兢业业工作,没招谁惹谁,该下岗吗?公司垮了,还不能像工厂工人那样、领几万元钱一次性买断,说商业企业跟工业企业不一样,不能办破产。工资没了,养老保险金也没人管,每月该公司给交的钱也得自己交,不然的话,将来退休金都没法领。我该这么惨吗……”

“下岗的又不是你一个……”

“这都是你给我带来的好处!”

“你讲道理吗?真是个泼妇!”

“我就是个泼妇,他妈的,我叫你好好看看啥叫泼妇!”

诸葛丽娟说着,又拿起一只玻璃杯朝我砸来,猛然砸

到我左眼的左上方,我感到剧烈疼痛,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模糊了我的左眼:“哎哟,诸葛丽娟!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不要将来后悔……”

我十分愤怒,想反击,但我又下不了手,实在不忍心打

诸葛丽娟。

我脸上在流血,心里同样在流血……

托尔斯泰说:“只有能够深切地爱的人,才能体验到深切的悲哀。”

爱有多深,伤就有多狠。

当天夜里,我失眠了……

以前,虽然诸葛丽娟常常逞口舌之快,出言不逊,折腾得我心堵神伤,寝食难安,苦不堪言,但是,我顾虑太多,大度包容,忍辱负重,优柔寡断,得过且过,始终没有与她动真格的。

诸葛丽娟这一砸,彻底把我砸醒了。

诸葛丽娟以她的不计后果的鲁莽之举,促使我不得不下定决心,做出了断。

我小时候,由于无故经常遭受父亲的打骂,致使我在家里没有温暖感和安全感。

如今,诸葛丽娟又让我在家中失去了温暖感和安全感。

歌德说:“无论皇帝,还是庶民,能在自己家中得到和睦就是最幸福的人。”

我与诸葛丽娟在一起,已经没有和睦相处的可能了,更没有幸福可言。

这样的日子无论如何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第二天,我上街租了房子,然后请搬家公司的人来家里,把我的书柜、书、电脑、书桌等搬到了租的房子里。

临走,我告诉诸葛丽娟,我们住的房子归她所有,我净身出户,马上去办离婚。

这套房子虽然是远洲大学分给我的,但是因为房改时补交的钱主要是诸葛丽娟做生意挣的,我也知道这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向来没把钱看多重,而诸葛丽娟是很在乎钱的。因此,在经济上,我宁可吃亏,也是不会让诸葛丽娟吃亏的。

分居后,我打电话催诸葛丽娟几次,让她去民政局离婚,她说没空,迟迟没有动静。

一个月后,诸葛丽娟的大弟弟诸葛俊宝从明日县跑来了。

诸葛俊宝来到我的办公室,说:“弦子哥,听说,我姐你俩闹离婚,我是专门为这个事来的。”

“哦。”

“我姐脾气是不好,但是,她也能吃苦,肯干,一直辛辛苦苦做生意挣钱,也不容易。”

“你姐的优点蛮突出,这是不能否认的。问题是她的缺点同样突出。结婚头两年还好,这十几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冷静冷静,弦子哥,再想想,看能不能不走这一步。”

“我犹犹豫豫已经考虑多少年了。你知道,我不是容易冲动的人。这几年,我跟你姐在一起不是过日子的,那真叫水深火热……妈活着的时候,说你姐,不要耍小姐脾气。当时,我还不太理解这话的意思。现在,我是领教了。你姐那小姐脾气一耍起来,六亲不认,天不怕地不怕,我是招架不了。你看我脸上的伤疤,就是你姐的杰作。”

“唉,一大把年纪了,还折腾啥呢?弦子哥。”

“俊宝,想要公道,打个颠倒。如果你被你老婆打成这样,你能容忍吗?你会怎么办?”

“弦子哥,我话都说到了,你就看着办吧。”

“这是500块钱,你拿着吧,算是你来回的路费。为我跟你姐的事,让你来回奔波,你的心意我领了。俊宝,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是清楚的。你要明白,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可能走这一步的。望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