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诡异弥漫,克系功法侵蚀心智,多少修士因此走火入魔,整个诡仙界早已是伤痕累累 ”
“这一次,便是洗刷前耻的机会!”
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遍各个角落,宗门深处,闭关的弟子被师长亲自唤醒,当听闻宣告内容,原本沉寂的眼眸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 ,
家族府邸内,年轻一辈聚在一起,摩拳擦掌,言语间尽是对擂台的憧憬与对天命的向往,即便是隐于山野的散修,也在收到消息后,收拾行囊,朝着最近的城池赶去,不愿错过这万古难遇的机缘,
天剑神迹,演武场上,数千名弟子肃立,神主立于高台之上,声音洪亮如钟:“诸位弟子,大世已至,仙骄擂台便是你们的舞台!记住,你们不仅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宗门、为诡仙界而战!”
台下,一名面容俊朗的青年眼中精光一闪,他便是天剑神迹这一代神子之一林辰:“师尊放心,弟子定不负宗门所望,必在擂台上占据一席之地!”
大秦仙朝,皇宫深处,太子秦峰正聆听着仙帝的训诫,
秦峰一身紫金蟒袍,气势沉稳,他沉声道:“父皇,儿臣明白,此次仙骄之战,关乎仙朝气运,儿臣定当全力以赴!”
而在诡仙界一处偏僻的山谷中,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正坐在一块青石上,啃着干涩的野果,他叫叶默,是个无门无派的孤儿,偶然间得到一部残缺功法,才勉强踏入修行之路 ,
听到空中传来的宣告,他那双总是带着怯懦的眼睛,第一次亮起了名为“希望”的光。“300岁以下,我才18岁,或许,我也能去试试?”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怀里那块捡来的、布满裂纹的玉佩,那是他唯一的念想:“娘,你说过,我不是废物,这次,我想证明给你看。”
与此同时,诡仙界极北之地,一座被冰雪覆盖的隐世神殿中,一位身披兽皮、面容冷峻的少女,正凝视着殿中央那块散发着幽光的黑色晶石,
“天命,万界战场,”她口中喃喃自语,声音冰冷如霜,“上一次的债,也该讨还了。”
话音落,她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神殿中,
各大势力的宣告,如同投入滚油中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诡仙界,无数年轻修士的心被点燃,他们开始磨砺修为,打探擂台信息,结交盟友,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与兴奋,
坊市的喧嚣渐渐恢复,但修士们谈论的话题,却再也离不开仙骄之战、天命、万界战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情,有期待,有紧张,有野心,也有忐忑,
大世之争的序幕,已然拉开,
与此同时,
中心大街的喧嚣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可转瞬间,被各方势力带走的玩家们已身处截然不同的境地,
墨尘再次“睁开眼”时,
他的意识被禁锢在一片冰凉的金属内壁中,感知能触及的范围,是一柄古朴长剑的全貌——三尺七寸的剑身布满蛛网状的暗纹,剑柄缠着褪色的鲛绡,末端悬着一枚黯淡无光的墨玉,
上一刻,他还是实验室里调试精密仪器的研究员,下一秒,强光吞噬视野,再睁眼,便成了这柄古剑,
诡异的是,他“看”到的景象并非通过眼眸,而是像神识铺展开来——能清晰瞧见头顶斑驳的树影,能嗅到空气中潮湿的腐叶味,甚至能“听”到地底虫豸爬过泥土的窸窣声,
很快,墨尘“看”到一道灰袍身影落下,然后它就被带走了,
“岳长老回来了!”
“看长老手中的布囊,莫非是寻到了什么宝贝?”
几声年轻的呼喊响起,带着恭敬与好奇,
布囊被打开,墨尘再次重见天日,他“看”到自己正处在一座古朴的大殿中,殿内梁柱上雕刻着符文,地面铺着光滑的青石板,十几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少年少女正围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他,
岳长老将墨尘放在殿中一个石台之上,淡淡道:“此剑中有天外之人为器灵,你们谁若能在三月内与之建立联系,便可为其主,”
少年少女们顿时露出兴奋之色,目光灼灼地盯着石台上的墨尘,
墨尘心中五味杂陈,一柄剑已是倒霉了,如今竟要被这些修仙界的小辈当作“物件”争抢?可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年轻的修士轮流上前,尝试用灵力沟通,
直到一个面色略显怯懦的青衣少年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他的剑身上,那少年的灵力很微弱,甚至带着几分不稳,却异常纯净,触碰到剑身时,墨尘竟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暖意,比岳长老那道强横的灵力更让他舒适,
“嗯?”岳长老注意到古剑的细微颤动,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而墨尘自己也愣住了,它似乎迎来了第一个可能与他产生羁绊的人,
阴冷的湿意顺着背脊蔓延,苏辰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睁开眼,
入目是斑驳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与腐朽气息,像是无数生灵的气息被强行榨取后留下的残味,
他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四肢被泛着乌光的锁链牢牢捆在冰冷的石台上,锁链上铭刻着细密的符文,每一次灵力的流转都会引动符文亮起,释放出灼骨的刺痛,
“醒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自身侧响起,苏辰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到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根闪烁着幽绿光芒的探针,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苏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双手的皮肤不知何时覆盖上了一层细密的暗紫色鳞片,指尖的指甲变得尖锐而弯曲,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一股陌生的、充满暴戾与嗜血的冲动在心底翻涌,
“天外之人,妖诡,竟如此完美的体现出来,”吴长老拿着探针,小靠近苏辰的手臂:“寻常妖诡只能夜晚出现,而你连人都不像,最弱小的妖诡,却如此独特,不愧是天外之人,有趣,太有趣了,”
探针触碰到鳞片的瞬间,苏辰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体内那股暴戾的冲动愈发强烈,暗紫色的鳞片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血光,
“哦?还能引动诡异反抗?”吴长老眼中的狂热更盛,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满尖刺的黑色铁球,铁球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这‘锁魂球’能剥离修士的神魂,或许,也能逼出你体内的诡异本源。”
苏辰避开吴长老抓来的手,同时尖锐的指甲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抓向吴长老持着探针的手腕,
“嗤啦!”
一声轻响,吴长老的衣袖被撕裂,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他的手腕上,伤口处迅速泛起暗紫色的诡异色泽,
“该死的!”吴长老又惊又怒,连忙运转灵力逼退那股诡异,看向苏辰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竟还隐藏着侵蚀之力!”
阿玄再次睁开眼时,世界变得陌生而庞大,
潮湿的苔藓贴着鼻尖,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头顶是交错的藤蔓,漏下几缕惨淡的天光,灵敏的嗅觉,带来各种各样的味道,让它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呛得它忍不住想打喷嚏,喉咙里却只发出一阵细碎的“吱吱”声,
这不是它的声音,
它挣扎着想抬起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毛茸茸的、泛着灰褐色的小爪子,爪子尖带着一点钝钝的白,那爪子在它眼前动了动,灵活得不像话,却让阿玄的心脏狠狠一缩,
“这是什么?”
它的意识像是被塞进一个狭窄的容器,他试着活动身体,四肢短小却充满力量,身后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不受控制地扫动着,带起一阵细碎的声响,
“我变成了什么?”阿玄在心中呐喊,却发不出任何人类的语言,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沙沙”声。
阿玄的身体瞬间绷紧,本能地蜷缩起身子,将自己藏在一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蕨类植物后面,它的瞳孔因为紧张而微微放大,透过叶片的缝隙望去 ,
只见一条足有手臂粗的蛇,缓缓从树后游弋而出,那蛇的鳞片并非寻常的色泽,而是如同凝固的血液一般,呈现出暗沉的猩红,更诡异的是,它的头顶竟长着一只紧闭的、类似人类眼球的肉瘤,肉瘤上布满了细密的血丝,
蛇信子吞吐间,发出“嘶嘶”的声响,让阿玄的脑袋一阵昏沉,
更让它毛骨悚然的是,那蛇游过的地方,地面上的苔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散发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这就是.........诡异修仙界?
阿玄的心脏狂跳,
那猩红怪蛇猛地转过头,头顶的肉瘤骤然睁开!那是一只布满浑浊血丝的眼球,死死地锁定了阿玄藏身的方向。
阿玄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跑!
这是它此刻唯一的念头。
它不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四肢并用,朝着丛林深处狂奔而去,身后,“嘶嘶”声紧追不舍,伴随着地面震动的轻微声响,
风在耳边呼啸,带着那些诡异植物的气息,阿玄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而那道来自猩红怪蛇的、冰冷的视线,仿佛如影随形,死死地钉在它的背上,怪蛇突然开口:“欢迎来的天妖神迹,”
阿玄的运气不错,来到了天妖神迹,要是其他神迹的话,不是被研究,就是被契约,
而强大的可以白天出现的妖诡,也对这些天外之人很感兴趣,
小幺下意识想蜷缩身体,却发现自己被一层黏腻的灰黑色薄膜裹着,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睛能勉强转动,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腥甜,像是腐肉混着陈年血渍的味道,他费力地抬眼,才看清周遭是片不见天日的溶洞,洞顶垂落的钟乳石泛着幽幽青光,石尖凝结的水珠滴落,砸在下方的水洼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醒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小幺浑身一僵,借着钟乳石的微光艰难转头,心脏骤然缩紧,
那是个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存在,它的身躯仿佛由无数扭曲的阴影构成,边缘处不断有黑色的雾气蒸腾,隐约能看到数不清的苍白手臂在雾中伸展、蜷缩,
最骇人的是它的“脸”——那是一片光滑如镜的黑色鳞片,鳞片上布满了细密的血色纹路,纹路流转间,竟浮现出无数张痛苦嘶吼的人脸,是诡异,妖诡把它进献给了诡异,
“别怕,待我吞噬了你,你就会与我同在,”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苏晴和王强被带入的地方则充满了靡丽与暖香,雕花的廊柱缠绕着不知名的粉色藤蔓,空气中弥漫着甜得发腻的气息,让人心神微漾, 这里是阴阳神迹里的合欢部门,一个以修炼男女情爱、采补之术闻名的宗门,
他们的手腕上那道泛着淡淡红光的绳索映照得格外刺眼,
“醒了?”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两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着绯色纱衣的女子缓步走来,她眉眼含春,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廊柱上雕刻的缠枝莲纹,
王强心头一紧:“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女子掩唇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却让王强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奴家是阴阳神迹的弟子媚儿,这里是合欢部,小哥哥你别怕,咱们合欢宗最是好客,尤其是像你这样生得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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