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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靠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小了。她直起身,用手抹了把脸。

“谢谢你,国栋。”她说,“这些事不该烦你的。可我没人能说。”

“没事。”刘国栋说,“说出来好些。”

秦淮茹点点头。远处传来狗叫。

“我得回去了。”她说,“婆婆夜里要起夜。”

她依旧靠在刘国栋肩上,夜风吹得她有些冷,往刘国栋身边缩了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感受着刘国栋手上传来的温度。

刘国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爹妈这事儿……我也有点责任。”

秦淮茹抬起泪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上次下乡去秦家村采购,碰上他们,闲聊时提了一句你在厂里顶班的事。”刘国栋语气平静,带着点自省,“可能……就是这句话,让他们觉得你宽裕了,才动了进城要钱的心思。”

秦淮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摇摇头,声音还带着哭腔:“不怪你,国栋。他们……他们早晚会知道的。是我自己命不好……”

刘国栋打断她,声音不高,却清晰:“那五块钱,你别管了。”

秦淮茹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眼睛在昏暗中瞪大了:“什么?”

“每月五块,我来出。”刘国栋说得干脆,像是早就想好了,“你还没转正,用钱的地方多。这钱我帮你垫上,就当我多嘴惹出麻烦的补偿。”

秦淮茹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她脸上还挂着泪,表情却从悲伤变成了难以置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国栋,像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国栋……你……你说真的?”她的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置信的激动,“这……这怎么行?五块钱不是小数目!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不是白给。”刘国栋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味道,“算我借你的。至于什么时候还啊,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这话直接让秦淮茹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表现,他还能怎么表现?自己?可是知道刘国栋的要求的,可是什么都听对方的,自己还能怎么表现?难不成还要她......

巨大的惊喜冲散了之前的绝望。秦淮茹只觉得压在胸口那块巨石“轰”地一下被搬开了,整个人都轻快起来。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嘴角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去寻找刘国栋。

而刘国栋,自然也不会拒绝对方的回应,自己可也是出了血的,不如占点便宜,怎么可能?

“国栋!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一把抓住刘国栋的胳膊,力道不小,让刘国栋都有些反抗不了。

任由着对方滑了下去。

刘国栋任她抓着胳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不用谢。把事情解决了就好。钱我下个月开始,直接替你寄回秦家村,省得你再经手麻烦。”

“好!好!都听你的!”秦淮茹连连点头,脸上是掩不住的笑容,连红肿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她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整个人都活泛了不少。

“我现在就还你一些利息,好不好?”有了刘国栋的支持,秦淮茹说话的语调都变了许多,还带着一些调侃的味道。

刘国栋看着。秦淮茹的眼睛,对方眼角甚至还有一些泪水,这样的秦淮茹明显,更有味道。

“怎么还这么晚了被人看到?”刘国栋自然不会嫌弃这地方。但他却对秦淮茹的大胆感觉十分惊讶。

要知道两个人约的地方可是在四合院的周围,刘国栋对这个地方不熟悉,但看墙体也明显。有些猜测,隔着这堵墙。里面,应该离秦淮茹家,和何雨柱。那个地方挺近的。

两个人在这个地方闹,他难道不怕她那个婆婆发现?

“我都怕,你还怕什么?这地方我早就留意过了,晚上根本没有人来,而且黑灯瞎火的,谁往这里走!”

“一会儿我忍着点儿,保证没人听见!”秦淮茹趴在刘国栋的耳边,咬着刘国栋的耳垂。声音呢喃。

都到了这一步,刘国栋再邀都拒绝,那明显就有点煞风景了,看着。秦淮茹硕果细腰的身材,双手撑墙。

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媳妇儿,你听没听到什么动静?好像是秦姐的声音。”何雨柱迷糊的躺在床上,隐约的听见墙外面传来动静。

虽然迷惑,但他还是能够下意识的分辨出是自己熟悉的声音。

而梁拉娣却是一脸不耐烦,语气不悦的说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张嘴闭嘴,秦姐,你要是想的话直接去隔壁找他算了,我看她就是个贱蹄子离得那么远你都能听见她叫!”

何雨柱被梁拉娣一下子怼的哑口无言,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惹了媳妇不高兴,只得闭嘴。

而屋外的刘国栋确实将秦淮茹的头发塞进了对方嘴里。

“你不要命了?刚才叫那么大声,墙那边肯定能听到你的动静!”

秦淮茹也是十分不好意思,刚才自己实在是没忍住,说好的。自己能撑住的。可结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还是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没事儿,隔壁是柱子家,他睡得早,估计听不到。”

秦淮茹这女人还真是会勾人。刘国栋战场经验。已经感觉够足的了,但是在秦淮茹面前还是隐隐约约有些招架不住。

直到刘国栋离开,秦淮茹还不忘记。朝着刘国栋。撒娇,相约明天再见。

刘国凤感觉秦淮茹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之前对自己。没有服从,全都是带着妥协,但是今天这事情发生后,刘国栋感觉秦淮茹好像比往常还要主动许多。

尤其是到最后,刘国栋都没想到,秦淮茹我的腰居然这么软,那种姿势。都能做得出来,看来对方的潜力还是挺大的。

.......

晨光透过四合院老槐树的枝叶,洒下斑斑点点的光晕。

秦安邦站在院当中,身上穿着一身明显改过、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蓝装,脚上是双新纳的千层底布鞋。他背着一个半旧的军绿色帆布书包,书包带子勒得有点紧,让他不自觉地挺着瘦小的胸膛。嘴唇抿着,眼神里既有对陌生学堂的怯意,又有一丝压不住的向往。

终于要到了开学的时候,秦安邦盼这一天,盼了好久。

秦京茹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最后一遍用力擦着他的脸,哪怕那张小脸已经光洁得能反光。她动作有些急,嘴里的话更是一刻不停:

“安邦,到了学校,耳朵要竖起来,听老师的话,一句都不能落下!”

“跟同学在一块儿,咱不惹事,但也别怕事。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你就告诉老师,别傻乎乎地自己扛着,听见没?”

她说着,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个用干净手绢包着的煮鸡蛋,硬塞进秦安邦的书包侧兜:“这俩鸡蛋晌午吃,别舍不得。正长身体呢,光吃食堂那点菜窝头哪够?”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楚和期望,“姐没念过几天书,咱家就指望你了。好好念,争口气,将来……也能像你国栋哥那样,有出息。”

秦安邦被姐姐擦得脸生疼,却不敢动,只是重重地点头,小声应着:“嗯,姐,我记住了。”

这时,挺着肚子的娄晓娥被刘国栋搀着,从正房走了出来。娄晓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穿戴一新的秦安邦,柔声道:“安邦今天真精神!瞧着就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她转向秦京茹,“京茹,你也别太紧张,孩子聪明着呢,能适应。”

刘国栋松开扶着妻子的手,走到秦安邦面前,拍了拍他绷得挺直的肩膀,语气是一贯的沉稳:“上学是好事。记住,课堂上用心,把老师教的学问吃进肚子里,那才是自己的。别的,不用多想。”

平安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围着秦安邦的腿边转了转,用湿漉漉的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裤脚,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送行。

秦安邦看着姐夫,虽然秦京茹不准自己这么叫刘国栋,但秦安邦还是打心底觉得刘国栋就是自己姐夫,看着对方,平静却让人安心的眼神,又感受到腿边毛茸茸的触感,心里那份忐忑似乎被冲淡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比刚才大了点,也更清晰:“国栋哥,晓娥姐,你们放心,我肯定好好学。”

秦京茹站起身,眼圈有点红,但努力笑着,最后整理了一下弟弟的衣领:“去吧,别迟到了。放学就回来,别在路上贪玩。”

秦安邦再次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姐姐,又看了看刘国栋,然后转身,直接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学校的地方,齐安邦早就已经去过好多次了,而上学。独自一人也是齐安邦自己说的,并不想让别人送他。

刘国栋家离学校并不远。索性刘国栋就答应了对方这个要求,反正都是啊,小孩子,皮的很,不担心对方走丢。

铃声敲响,三年级三班的教室里渐渐坐满了孩子。秦安邦按照老师指的位置,坐在了中间排靠过道的地方。

他把书包小心地塞进课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眼睛紧紧盯着讲台上那位戴着眼镜、面容和蔼的女老师。

老师正在讲课堂纪律和注意事项,声音清晰:“同学们,从今天起,新的学期开始了。上课要认真听讲,不能随便说话,要举手发言……”

秦安邦听得极其认真,生怕漏掉一个字。他的目光随着老师的手势移动,不经意间扫过前排。忽然,他看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侧影坐在前排靠墙位置的那个男孩,不正是自己在四合院里见过的、秦淮茹表姐家的儿子棒梗吗?

秦安邦心里一动,有些惊讶,又有点他乡遇故知的细微喜悦。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和棒梗分到了一个班。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老师宣布休息。教室里立刻喧闹起来。

秦安邦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走到前排棒梗的课桌旁。他记得姐姐秦京茹叮嘱过,在城里要懂礼貌,见了认识的人要打招呼,尤其是亲戚。

棒梗正和同桌的一个男孩显摆自己新买的铅笔刀,忽然感觉有人站在旁边,抬头一看,是秦安邦。

他愣了一下,眉头随即皱了起来。他对对方没有任何印象。

秦安邦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按照乡下对亲戚孩子的称呼习惯,带着点试探和不确定,开口招呼道:“棒……棒梗……外甥?下课了?”

他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嘈杂的教室里,这声带着明确亲属称谓的招呼,还是像一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瞬间吸引了周围好几个孩子的注意。尤其是“外甥”这个称呼,对于小学的孩子来说,既陌生又充满了某种辈分的趣味。

棒梗的同桌最先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睛,看看秦安邦,又推了推棒梗,惊讶地问:“贾梗,他叫你啥?外甥?他是你舅舅?”

这一问,旁边几个玩闹的孩子也围了过来,好奇的目光在秦安邦和棒梗之间来回扫视。

“真的假的?棒梗,这是你舅舅?看着跟你差不多大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脆生生地问。

“不是亲舅舅吧?是表舅?”另一个男孩似乎懂一点亲戚关系,猜测道。

棒梗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他本来就不认识对方,觉得他是乡下来的,土里土气,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用外甥这种明显高他一辈的称呼叫他!这让他感觉极度丢脸,仿佛凭空就比别人矮了一截,尤其是在这些同学面前。

他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凳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他瞪着秦安邦,眼神里充满了恼火和敌意,声音又冲又硬:

“你胡叫什么呢!谁是你外甥?我认识你吗?少在这儿乱攀亲戚!”

棒梗急于撇清关系,语气非常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