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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爷爷明显是很震惊,殷爸爸点着手,明显的脸红脖子粗。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

裴俊驰笑地比哭还难看,周身的悲伤更是很清晰,他的手刚指向一边的桑爸爸,就看到了相拥进门的郁清落跟殷立霆,猛不丁地他就顿了下。

“我承认什么?你要真是我的种怎么不直接拿dNA报告来,还找什么人证物证、折腾这一通?我看你就是有鬼!”

殷爸爸一通怒斥,裴俊驰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悲伤的情绪也瞬间被愤怒取代:

“你以为我不想早点来吗?三年前我爷爷去世,我才看到我姑妈的日记本,我才知道这个秘密!你以为我不想直接甩你一张dNA?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就用药伤了身体,这也导致了我的基因有部分突变,出来的检测报告,只能不排除我们的亲子关系,却不能确定!”

“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会忍这么久?”

嘶吼着,掏出一本发黄的日记,裴俊驰直接砸到了殷爸爸的身上:

“因为我母亲的疯癫跟呓症,他们怕伤害到我,直接让我顶替了我父母死掉的孩子,这成了我们裴家的秘密,就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的人生已经全被改了。”

“可是即便不知道,我却也记得我那个疯傻的姑妈对我很好,从来不会伤害我。”

“即便她被病痛折磨地不成人形、即便她意识不清,甚至自己说的什么很快就会忘记……可是为了我的前途跟人生,她却始终牢记从没泄露过我的身世,一切都记录在了这个笔记本里。”

“要不是从笔记里知道你们的关系还有一个人知道,我何必历尽艰辛地请桑伯父回来?”

“我若上门,你们会信会给我一个交代吗?”

“为了这个答案,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我只是要个说法,想你去她的坟上真诚地道个歉,见她一面,我不是为了你们殷家那点臭钱!”

这是一直困扰他的执念。

想起他人生低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他就心绪难平,原本,他可以不必承受甚至可以顺利一点度过的。

回忆着,裴俊驰难掩一脸痛楚,殷爸爸打开日记本翻了翻,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大约应该也是熟悉的。

此时,桑爸爸也插了句嘴:

“老殷,裴凰就是当年那个给你送便当、疯狂追过你的女孩子啊,我记得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想到什么地,郁清落不自觉地就呢喃出了声:

“三年?所以爷爷去世后,你态度转变、你发那个邮件……就是为了这件事?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想法?”

难怪他会突然跟桑新柔发邮件,难怪两人闹开、他也闷葫芦一个就是不同意分手,什么旧情复燃,他更多的是纠结却又无比想让桑爸爸回来给他做今天这个证吧!

两家两人都有旧情,当年分开就闹得不好看,甚至于裴家衰落还与桑氏有关,突然间郁清落就明白了他这么做跟今天这样选择的原因。

抿唇,裴俊驰没说话,但颤抖的唇形却明显摆出了“落落”二字,望向她的眸光更温柔中透出了复杂的水光。

四目相对,时间像是有瞬间的停滞。

伸手,殷立霆却将郁清落往怀中带了带,还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你自己的选择你就不要怨天尤人!我不信什么基因突变连亲子关系都改了你却还能如此正常,你若骨子里真流着殷家的血,这么些年裴家不可能无波无澜、一帆风顺吧,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拿来利用?”

“若不拿来,要么你们家从未动荡过,要么就有更重要的不能拿出来的理由。”

“以裴殷两家的处境跟财势对比,我想不出来。”

虽然说不清楚,殷立霆却直觉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他一出声,殷爸爸也从日记中抬眸了,这一次,他的情绪反倒更稳了下来:

“日记里有些事我的确是熟悉的,当年也的确有给我送过便当的女孩子,很多,甚至街上陌生人都有,但我很确定我跟里面的女人、包括哪些人都没有关系,里面记录的是不是事实我不好说,既然是你们裴家的密辛,你爷爷临终都没透漏过还要你从日记发现你难道就没怀疑吗?”

“你就没找你们家长辈确定过?”

“再说了,你也说你的小姑精神意识是有问题的,那她留下来的东西你怎么会当真?如果只是她对我的臆想跟幻想呢?她里面说是基因突变你就认定是突变?”

“把你母亲请过来问问吧,当面说清楚也好。”

知道他不是故意来碰瓷或者找茬的、其中可能真有误会,殷爸爸反倒冷静了下来。

晃遭晴天霹雳,脑子突然像被什么扎了下,裴俊驰身体都晃了几晃,最后他真抖着双手掏出了手机。

裴妈妈被叫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听闻了真相,她直接软瘫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骏驰,你怎么会干这种糊涂事?”

“你是妈十月怀胎、亲生的啊,你怎么会以为你是你小姑的孩子?你小姑是精神病,她之所以会犯病就是因为她的孩子死了啊。”

“你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你父亲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她感情不顺,怀孕就跟男方分开了,就受了点刺激,偏生孩后来孩子也没了,当时你又刚出生不久,她也不是一直疯,我们是怕她伤害你、也是抱着救赎她、想让她回归正常的想法才一直偷偷跟她说她病了,编了这一套说法只为让她安静配合治疗,让我们的生活得以继续,也特意叮嘱不让她对任何人说。”

“冤孽啊,她怎么会留了笔记你还当真了?”

“长辈几乎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不管你小姑如何喊你也没人会纠正、当真!你怎么会?你要是真跟殷家有关,裴家负债的时候你爷爷怎么可能将压力都压到你身上?”

“呜呜……”

没想到一个好心的谎言最后竟造就了这么大的悲剧,裴俊驰扶着裴妈妈一路踉跄着离开了,屋内也是一阵静默的哑然,桑爸爸尴尬地扯了扯唇角,转身也灰溜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