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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睡了个觉,正梳洗打扮时果然就堆了一院子的人。

画了个裸妆已是让人惊叹。

其实别看素雅,都是精心涂抹的,她一向管这叫心机妆。

黑色在现代来说是最庄重,可这里行不通,选了一条樱草紫的对襟襦裙,斑鸠灰的褙子。

既不喧宾夺主又显得庄重。

梳了个高髻,用玉簪在底部固定,更显得脖颈修长。

“果然咱们担心是无用的,这副装扮我是想都想不到的。”

冷萃连连称赞,蓝又萱不禁一笑:“这下放心了?”

“放心放心,大生送你去城里,正好要买些秋田种子。”

进城不过辰时,下山的路若是好走些还能快点。

水云空很是惊讶她的到来,愣愣看她好半天。

“傻笑什么呢?是不是看着很奇怪?”

蓝又萱捅了他一手指,水云空才回过神来。

“竟是换了个人……”

一眼瞥见红豆耳坠子,脸上笑意更深。

蓝又萱摸摸耳朵:“为了它特意选了这个颜色的衣裙,我不请自来会不会让你为难。”

水云空弹了下她脑门:“明知故问……”

王府门前停靠了许多马车,这般盛况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免不了惊叹。

水云空贴心的扶她下了马车,手虽放开,身子却贴的及近。

“不用紧张,我会半步不离。”

“有何紧张的,不过一顿饭,大不了不吭声,总不会被问罪吧?”

水云空一笑:“我是多谢你肯陪我前来,这种场合别说你,就是我都不习惯。”

蓝又萱歪头看他:“只此一次哦……”

二人正说话,抬眼就看见小七,身后跟着安乔儿。

于是便在耳边对水云空细语:“你看那些妇人都是走在男人身后,我这样会不会给你丢了脸面。”

她嘴里虽说着却没半分后退的意思,水云空瞪了她一眼:“真想你和她们一样,就不带你来了。”

说着竟暗地里抓了她手一下。

“稳重点,小心被人瞧见。”

“你们两个总是那么多悄悄话。”

小七故作一脸鄙夷,蓝又萱始终对着他笑,身后的安乔儿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你是不是宁可去泡温泉也不愿来此?”

蓝又萱稍稍侧了身子问他,他故作一脸惊讶:“知我者,又萱也。”

王府下人引领众人入座,随后见到一直耳闻的王爷王妃加之暨世子。

如影视剧里差不多,器宇轩昂,雍容华贵啦,百变不离其宗。

那些吃食蓝又萱也是看不上眼的,虽说精致,一小碟一小碟的让人倒胃口。

只是食案面前的那壶酒闻着倒香醇。

品了一小口,还是不如现代的酒香。

随后就是献寿礼,简直就是个比拼大会。

蓝又萱不知道水云空送了什么,也没当人面前送,也没告诉她是什么,反正她不在意这些。

满脑子都在想,这纯酿里掺杂了花蜜,度数不高口感却还好。

随后又看了起歌舞,倒是挺好看,舞姬各个杨柳细腰,婀娜多姿的。

“歌儿,见你面有忧色,是不是不合口味?”

王妃在一众人间点名可见看重。

东方晤歌忙起身回道:“劳王妃记挂,桌上尽是清凉解腻小菜,如今酷暑难耐,想必王妃费了一番心思,歌儿只是看着菜品繁多不知如何下筷。”

王妃听闻不禁感叹:“可怜见的,你如今越发消瘦,想必是思念双亲所致,你要好好保重啊,思齐还需你照顾。”

众人投来艳羡的目光,这是何等荣耀,王妃亲自叮嘱。

坐在角落里的蓝又萱得体的看着热闹。

“子墨……”

王爷喊了声,水云空忙起身。

“你恩师为国捐躯,实乃我庆启之悲,也是我庆启之幸……”

蓝又萱算是听明白了,句句都在点拨。

王妃笑道:“王爷,今儿个是家宴,他们都不喜欢这些沉重的,还是说说小儿女情长的好。”

这是暗里嘲讽水云空的儿女情长?饶蓝又萱再有耐性怕也受不住此番针锋相对。

水云空气定神闲接道:“成家立业,二者缺一不可……杏花里水灾,兵乱逃荒又萱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臣欣慰能有如此良人,解决后顾之忧。”

王妃不过一笑:“此事倒有所听闻……只是如此抛头露面就不好了……女子本就该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医者,男人去做好了。”

这不是变相说她不务正业,轻浮乖张?

别的都能忍,可质疑她的专业这如何忍得了?

蓝又萱缓缓起身,先是轻轻一服,不卑不亢说道:“夫天地之间,阴阳相济,男女平等,乃是天理,女子亦有才智能力,然则,她们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自古以来女子从医者多不胜数,西汉的义妁,晋代的鲍姑,宋代的张小娘子,孙思邈的弟子李时中也是其中一位,民女虽与她们霄壤之别,可能解百姓之燃眉,便是一个医者的本份……“

不止王妃脸色微变,众人也都交头接耳,蓝又萱深吸一口气,只顾一时畅快,竟忘了官琼枝的叮嘱,不会被杀头吧?

真到那时候又要来个瞬移大法,那以后她可是出了名的妖怪,不得人人喊杀?

正腹诽之时,便听王爷洪亮的笑了两声:“子墨啊,你这未来的新妇倒是颇为有趣……”

水云空连忙起身拱手:“蓝氏自幼长在乡野,不懂礼仪规矩,还请王爷恕罪。”

“今儿个家宴不必拘礼,子墨你坐下……”

水云空刚坐下,蓝又萱便咬着唇发出低的不能再低的唇音:“你说我粗鄙野蛮?”

水云空倾斜了下身子,同样用唇音回答:“保命要紧。”

蓝又萱禁不住一笑,只听平西王继续说道:“听说业城时疫的方子是你给子墨的,还有些防疫的办法,果真事半功倍。”

蓝又萱不得不再次起身:“启禀王爷,民女的父亲识得一些草药,不过耳濡目染罢了,杏花里曾爆发过时疫,都是村民总结出的经验……”

“嗯,很好,不谄媚,不邀功……你父亲姓甚名谁?本王倒有兴趣见一见他。”

蓝又萱一顿,想了半天原主父亲的名字,才启口:“民女父亲蓝敬亭,如今已经不在了……”